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关于墨镜的事情。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它的指引。它究竟是什么力量呢?它需要的报酬是什么?常年的黑暗生活已让我放弃了所有对不劳而获的幻想,它一定从我身上夺取了什么东西,像南方那些民族的巫术,我须要弄明白。我再次复盘这段时间的经历,墨镜的力量似乎与女人有关。回去再好好想,现在是工作时间。
到地方后我见了几个健壮鞑靼男人和一个中国女子。那几个男人来应聘雇佣兵,并证明了自己从前做过幼狼的助手。幼狼名气很盛,战绩卓著,他—不—应该是她的手下自然有过人之处。一般来说我不负责雇佣兵的招聘,但显然索拉雅只有我的联系方式。女子则是脸色苍白,眼皮浮肿且发红,五官端正气质温婉,和索拉雅简直是云泥之别。
女子开口介绍自己,她叫陈图,是女扮男装的索拉雅为掩人耳目所“娶”的“妻子”。不过她坦白索拉雅更像她的母亲——她和我是惟二知道幼狼真实身份的人。
索拉雅的养女从容不迫地说到: “自然,巴勒小姐,您看我也不像会使枪弄棒的人。只是我流落异乡无依无靠,好心收留我的人如今也入了土。你我与索拉雅姑娘有缘,理应共同保守秘密以免氏族之人前来报仇。还望小姐发发善心,允我为支撑您的白色产业尽一份力。我定忠诚尽职以相报。”她言语十分流畅得体,恰到好处,我于是让她到我名下的一家洗浴中心做前台,也算做些善事。 两个月过去,陈图的工作一直做的不错,他白天接待正常客人毫无纰漏,夜晚则对前来谈生意的客人以礼相待。我有意收他作为我生意上的助手。
这天晚上没有生意,我来到洗浴中心放松一下,我悄悄从侧门向里望,陈图身穿碧蓝色旗袍,站在巨大金色拱顶之下,身后是希腊诸神的大幅浮雕,她头上那支花簪反射着钻石吊灯的光芒,这场景十分符合四方客商来往的鄂木斯克。唯一不协调的是陈图双眼紧盯电脑,脸上泛起电脑的青光,脸色苍白,眼皮浮肿。我推开门走进去,她马上抬起头来,露出职业式微笑。
“巴勒小姐,晚上好。”她带领我走向温泉池。我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瞥见前台电脑的屏幕上面登着暗网的页面,我解开身上装饰性的皮带,漫不经心的说道:“陈图,你登录暗网做什么?明面产业还是少牵扯这些的好。”我注意到陈图有些慌乱,并要求她给我看暗网页面,她竟然拒绝了,仍是面带微笑。
“小姐,受索拉雅的影响,我的口味重,半夜里看些视频过个瘾,还请担待,说完继续领我下行。
她转身下楼的刹那,我抽出皮带勒住他的脖子,一脚踹倒他,跪压在她身上,用一个漂亮的十字结反绑双手,然后强迫她上楼,回到电脑前。
电脑上尽是一些折磨人的视频,我震惊的发现其中一个视频的受害者竟然是陈图,她在烈日下蹲着走,一个身穿迷彩服手持钢筋的人正在监视她。
我要求她详细说出情况,一只手按住她插入电脑的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