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鸳眼睛一转,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彻儿生我的气了。既然咱们过不到一块,那就各玩各的。”
说出这个话,她有点伤心,但好像也没有特别伤心。因为她天生自私利己,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有恃无恐。
刘彻原本正在平息怒气预备原谅她了,听到这话更是气恨不已。
他将她的脸从自己的心口里捧出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陈鸳,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要我放手,绝不可能。除非朕死了,不然都会一直缠着你。”
他们情谊深厚,他们有一个孩子。这是卫青能比的吗?肯定是卫青勾引了她。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心思。
他又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和姊姊闹别扭,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他心中粘稠的恶意如同野草一样增长,不是对着陈鸳,而是对着她身边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将他们通通铲除。
陈鸳被他发红的眼睛吓了一跳,摸了摸他的眼睛,呐呐道:“彻儿你又发疯,你要哭了吗?”
与其他们这样彼此折磨,不如分开。不过每每她提到这个,刘彻就大为火光,不免要发起疯来。
陈鸳叹了口气,抬起手来轻柔地抚摸他的眉毛。
感受到陈鸳动作里的温柔,刘彻闭了闭眼,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姊姊,能不能说你喜欢彻儿。”
陈鸳叹了口气,便说:“我当然喜欢你了,但是——”
但是刘彻性子太霸道、太爱吃醋了。想到这里,她便不得不庆幸,幸好她没有当他的皇后,不然真是一点自由也没有。她过惯了随心所欲的自由日子,可不愿意被他管束。
刘彻按住了她的唇,轻柔地吻了上去。他只想听到他爱听的。
陈鸳被他吻得软了身子,倒在他的怀中,微微闭上眼,鼻尖溢出甜腻的哼哼。
刘彻一边亲她,一边将她放到自己腿上,柔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姊姊不许再说分开的话了。卫青的事,彻儿一点也不生气。”他含笑开口,好像真的完全不生气了似的。
陈鸳好奇地左右打量他,挠了挠他的脸,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气疯了。
刘彻故作贤惠地说:“我不因为卫青的事情生气,那姊姊也不能再因为韩嫣的事情和我生气。我们和好吧?姊姊今天进宫吗?你好些日子没留在宫里了。两个孩子两头跑,也有些累着了。”
陈鸳想了想,觉得好像这样交换也很合理,脆脆地应了一声,主动朝他张开了手。“今天我进宫玩。”
刘彻双手穿过她的腰,牢牢地锁住她,笑着说了好,眼神却显得暗沉,像是将猎物一圈一圈缠绕起来的蟒蛇。
他替她换好衣裳,便把她抱进宫里去了,又陪她欣赏歌舞、投壶射箭,哄得陈鸳乐不思蜀,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留在了未央宫里。
至于卫青,他仿佛真的不追究他爬公主的床的事,无论待遇还是爵位,通通都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