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本来对于曾经照顾过雨水的易大婶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如今和易中海闹翻了,易大婶肯定是想着自己的丈夫的,如此他们和易大婶也就没了情分。
“易大婶,这几年您对雨水的照顾,我心里一直记着,也满怀感激。可今天,易中海为了他徒弟,竟打起了我何家房子的主意,这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从这一刻起,他便是我何雨柱的敌人。所以,从今往后,何易两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何雨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四合院中回荡,仿佛连空气都随之凝固。
“柱子,不是的……老易。”话音未落,贾张氏陡然尖利的叫声划破空气,将易大婶未尽的言语生生逼回了喉咙。她原本想解释的话全数堵在胸口,化作一团灼热却发不出声的闷气。
“老贾啊,老贾,你快来看看吧,我都和东旭都要被傻柱这个王八蛋欺负死了。老贾啊,你快点把他带下去吧!”
贾张氏的大喊大哭一起,贾东旭才猛然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搀扶住了仍旧躺在地上不愿意动的贾张氏。“妈,妈,您还好吗?”贾东旭的声音里满是焦急,目光紧紧锁定在贾张氏脸上,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就在贾张氏声情并茂地招魂之际,院中忽然闯入一大群人。他们来势匆匆,脚步声如潮水般涌动,打破了原本肃穆的氛围。
陈清瑶两人看着来人都穿着旧军装,步履间都是军人的坚毅和勇往无前的气质,她就明白军管会的人来了。因为她已经看到跟着一起回来的王凯旋了。
“你们这红星四合院今个可真是热闹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军管会的领导大步迈进院子,声音洪亮而有力,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贾张氏泪痕未干、红肿的脸上,神色骤然一沉。“这位大姐,您这是受了委屈?别害怕,和我说说。”他的语调缓和下来,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关切,“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您如今这样子,明摆着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啊。”
领头之人正是军管会的主任孙学军。在来的路上,他已从战友的儿子那里听说了这四合院里“吃绝户”的事情,心中已然有数。然而,刚一到场,便见地上躺着狼狈不堪的易中海,而贾张氏则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显然争斗已然爆发。可当王凯旋提到苦主竟是两名未成年人时,孙学军不由得皱起眉头——眼前的大婶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啊
哎呦,哎呦,领导啊,我们贾家命苦啊,我家那口子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养大,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却因为房子小,迟迟没有消息。何家的房子多,家里只有两个人,我租住一下何家的房子怎么了,傻柱这个没人要的东西就扇我耳刮子。啊,痛死我了!”
贾张氏根本不知道她此时的行径简直和不打自招没有两样。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事情呢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先在旁边呆一会,这里这么多人,我也要听听别人怎么说。”孙学军虽然看出贾张氏的不老实,几乎满嘴的歪理,但是他是新国家新社会的领导,处理事情就必须有凭有据,说出来的话就得让人信服。即便他事实如此他所想,他也不能直接定案,因为很多人未必能看出其中沟沟壑壑。
“你,对就是你这个年轻后生,你来说说你今天你看到的听到的。”孙学军指着现在人群里左顾右盼的许大茂,温和着说道。
“我?”许大茂顺着那位大佬指来的方向,先是一愣,随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边尽是些年长的大妈们,若论“年轻后生”,那显然指的是自己无疑了。他顿时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此时的许大茂和何雨柱关系尚算融洽,尤其是他妹妹许小娟和何雨水关系很要好,平时他还经常找借口让雨柱做好吃的给自己,如今看到何雨柱兄妹屡屡被人欺负,这让他心里早憋着一股火。尤其是对那个爱讲大道理、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易中海,以及动不动就撒泼耍疯的贾家人,就连平日稍显温和的贾东旭,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故作姿态的小人罢了。既然有机会给这些人找点不痛快,他自然乐见其成。然而,沉浸在兴奋中的许大茂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他老爹许福贵正拼命朝他使着眼色,那滑稽又焦急的表情活像只偷鸡未遂的老狐狸。
许大茂迈步走上台阶,略作停顿后,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和平时的油嘴滑舌很是不同,让在场的众人诧异不已,这还是他们眼中的坏种许大茂吗?事情的始末很快就被许大茂有条有理地叙述清楚了。
他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毕竟易中海今日的所作所为,只要不是愚钝之人,都能一眼看穿他的意图。许大茂自然也无需再多费什么心思。
“好了,许大茂同志刚刚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那么,在场的各位还有没有异议?或者,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孙学军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
大家只是摇了摇头,都表示许大茂说的已经很全面了。
“那么,让我来总结一下今日你们院开大会的核心内容吧。其一,何大清骤然抛下两名未成年孩子,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据传言是跟着寡妇跑了,而院里的人有人认为何家没了大人,就想要搞事情。其二,则是为贾家筹措善款一事,可有问题?”
大家点头。
孙学军没有把“吃绝户”三个字说出来,他毕竟代表政府,形象也是很重要的。再说,事情没成,那么就暂时构不成犯罪。刚建国,国家的法律很多时候并不详细,如何定罪,很多时候都会把法律和当地民俗风情相结合。所以他只能如此了。
“好,我就给大家说说何大清的事吧。”孙学军说着,眼光飘向刚走出门的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