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温慎之书房的檀木香浸透门缝，沈昭序贴着墙根挪动，丝质睡裙扫过走廊中的青色石砖——这是父亲亲自设置的安保系统，红外线网格每23秒间歇0.9秒，像某种呼吸的破绽。
系统突然在耳膜处震动：【左侧第三块地砖，你12岁打破花瓶的裂痕。】她踩到那道旧疤，警报器的红光渐渐略过脚踝。
01:03，指纹锁界面泛着蓝光，沈昭序将保鲜膜裹着的拇指按上去——那是晚餐时从父亲红酒杯提取出来的指纹。
“验证失败。”机械女声炸响的刹那，沈昭序瞥见锁孔边缘的反光，那是温慎之常年摩挲形成的特殊划痕。
【倒转输入】系统突出电流杂音。
沈昭序颤抖的将拇指旋转一百八十度，门锁轻叹着开启。
书房更像生物标本室。
玻璃罐里漂浮着环蝶复眼，解剖图盯着《基因编辑伦理白皮书》，而保险柜嵌在图像后面，密码盘沾着父亲惯用的精油。
沈昭序将耳朵贴上金属柜门，指尖随心跳敲动，温慎之在ICU外的心率检测仪峰值是183.
01:29，保险柜第三层躺着两本实验日志，1999年的泛黄页上，钢笔字被反复涂抹：【样本c-17染色体异常，必须终止。】
而2021年的记录则用红笔圈着：【蝴蝶基因植入灵长类实验体存活率突破93%】夹层掉出半张烧焦的合影——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化工厂前，胎记像蝴蝶停在她锁骨。
警报器突然尖啸。
走廊传来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温慎之的电子喉发出低声质问：“昭昭？”沈昭序蜷缩在标本陈列柜，玻璃外的轮椅阴影切割皎洁的月光，温慎之手指划过她藏身的柜门，呼吸机管子涌现出带药味的笑声：“我的小夜饿又不安分了。”
02:11，楼阁地板渗出寒意。
沈昭序将盗拍的实验日志上传系统，老式打印机吐出张基因图谱——她的DNA链中嵌着三组不属于人类的碱基对。
收音机在此时发出杂音：【警告，书房监控录像已经自动替换为三天前的画面】她摸向锁骨胎记。
窗外惊雷突降，危玦举着黑伞站在玫瑰丛中。
他隔着雨举起平板电脑，画面中正是她缩在标本柜的瞬间：【合作吗？我帮你查c—17实验，你替我打开温慎之的颅骨芯片】伞沿垂落的雨珠串联基因链投影，落款是生母日记里的字迹：【救救被篡改翅膀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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