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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脑力超载

暗茧

06:12,手术刀抵住危玦颈动脉时,沈昭序的视网膜突然浮现基链弹窗:【检测到同源改造体c-17ß,痛觉共享系统强制开启】

她腕骨不受控地痉挛,刀刃在对方皮肤划出与她锁骨胎记相同的碟形伤口。

危玦扣住她抽搐的手按向自己的颅骨,金属植入物的震动从指尖传来:“温慎之在我大脑埋了监控芯片,但十年前……”他扯开衬衫,心口蜈蚣状疤痕下透出蓝光,“我替换了生物电池。”

地下室的老机ct机轰鸣启动。

沈昭序盯着屏幕里危玦颅内的机械蛛网,系统突然在视神经投出红色警告:【禁止读取c-17ß数据】而危玦的脑扫描图正在吞噬她的意识——无数记忆碎片奔涌而来:生母被钢索掉在基因编辑仓、温慎之将试管液体注入孕妇子宫、她自己婴儿时期后颈闪烁的条形码……

“你也是容器。”危玦的声音从记忆漩涡深处传来,“区别是我自愿成为温慎之的’活体硬盘‘,而他把你改造成完美作品。”

沈昭序的虹膜泛起鳞粉状光泽,ct机突然爆出电火花,危玦植入芯片的定位信号已同步至温宅安防系统。

07:55,温家地窖传来电子锁解冻声。

沈昭序按危玦给的密码潜入负三层,冷藏柜里排列着上百管蓝色血清,标签印着不同蝴蝶品种学名。系统在此刻发出矛盾指令:

【主线任务:销毁血清库】

【隐藏指令:注射C-17专用强化剂】

她抓起标注“君主斑蝶”的试管,冷柜玻璃却映出背后人影——本该在瑞士疗养的“真千金”温念倚着门框,后颈条形码正在渗血:“姐姐,我的基因链昨晚开始崩溃了。”

温念扯开衣领,皮肤下血管凸起成昆虫翅脉状:“我们这些残次品活不过十八岁,除非…”她突然扑向血清冷藏柜,“拿到你的心脏做移植!”

钢化玻璃炸裂声中,沈昭序被扑倒在地。温念的指甲变异成角质钩爪,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系统弹窗疯狂闪烁:

【警告!实验体C-17γ进入狂暴态】

【建议启用声带模仿功能:温慎之声纹认证码KY-0917】

沈昭序在缠斗中咬破舌尖,模仿养父的电子喉音:“C-17γ,进入休眠协议。”

温念瞬间僵直,关节发出机械卡扣声。沈昭序趁机将镇静剂扎进她颈侧,却在抽针时摸到微凸的芯片接口——和危玦颅骨内的装置同源。

09:33,危玦的改装货车疾驰在跨海大桥。

沈昭序将偷出的血清注入扫描仪,全息投影显示分子式竟与她的泪液成分重合。危玦突然猛打方向盘:“抱紧冷冻箱!”

货车后方,三辆黑色奔驰如刀锋逼近。为首车辆天窗升起的是温慎之的轮椅支架,他手中的脑波控制器正发出脉冲红光。

沈昭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界面开始乱码。危玦扯开驾驶座下的暗格,拽出两副神经接驳器:“连入我的芯片,用你的基因权限覆盖他的控制协议!”

意识对接的瞬间,她看见浩瀚的数据荒原——危玦被锁在记忆宫殿最深处,脚踝铁链刻着“C-17β销毁倒计时:7天”。

温慎之的冷笑直接侵入共感神经:“昭昭,你以为系统为什么会选中你?”

沈昭序在意识洪流中抓住一段加密记忆:她五岁那年,温慎之将纳米机器人注入她枕骨:“这才是最完美的脑机接口。”

货车撞破护栏腾空的刹那,沈昭序反向入侵养父的控制器。

危玦趁机按下自毁键,跨海大桥的承重柱接连爆炸。后视镜里,温慎之的轮椅被气浪掀翻,而他最后传出的脑电波竟是欣慰的笑:

“终于学会使用翅膀了,我的小夜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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