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黑夜中织成细密的银网，哪吒的指腹擦过敖丙锁骨下的灼痕，雨珠顺着银发滑进对方领口，在绷带上洇出深色水迹。他故意加重力道，看着那片冷白皮肤泛起淡红："怎么不告诉我？"
敖丙的声波手套抵住他喉结，冰蓝光纹却比平日黯淡："建议你关注十点钟方向的狙击红点。"
哪吒嗤笑，赤核火焰从指尖窜出，熔断了对面大厦的霓虹招牌。GSMA的狙击手在坠落中变成模糊的黑点，与雨幕一同摔碎在街道。"现在能专心了？"他贴着敖丙耳廓低语，高温蒸腾的雨水在两人之间形成薄雾。
雨帘中传来机械犬的呜咽。敖丙突然拽着他撞进路边废弃的电话亭，狭小空间里挤满陈年的烟草味。哪吒的后背撞上破碎的玻璃屏，裂痕蛛网般蔓延，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心跳检测。"敖丙的呼吸扫过他颈侧芯片接口，"安静三十秒。"
哪吒的拇指按在对方腰侧的枪伤，新鲜血珠渗进战术腰带："你漏算了这个。"
敖丙的睫毛轻颤，雨珠从发梢滴在哪吒唇上。声波手套的蓝光扫过潮湿的空气，在电话亭内壁投射出加密地图------红点正在第七街区的诊所闪烁。"太乙的坐标。"他的指尖划过哪吒心口，冰蓝光纹渗入灼热的皮肤，"三分钟后有巡逻舰经过。"
"够做很多事了。"哪吒咬开他第二颗纽扣，犬齿擦过泛红的咬痕。雨声突然变得遥远，电话亭的老式拨号盘自发转动，播放出二十年前的爱情歌曲。敖丙的瞳孔微微扩张------这是神经水蛭残留的致幻电波。
"心跳共振值突破阈值。"战甲AI的警报混着雨声失真。哪吒突然扯开敖丙的衣领，"医疗兵，你的镇定剂掺水了？"
冰蓝声波尚未成型就被赤焰吞噬，敖丙的后脑撞上货架，他屈膝顶住哪吒大腿内侧的冷却阀，却反被滚烫的手掌钳住脚踝："致幻电波会催化赤核反应......"
"那不正合你意？"哪吒瞳孔完全熔金化，战甲接缝喷出的火星点燃了草莓牛奶货架。粉色蒸汽裹住两人，警报器在甜腻中炸成碎片。
二十台机械水蛭残骸正阴暗爬行，复眼映出无数个哪吒扭曲的面孔。敖丙挣开束缚甩出声波镖，却被赤焰熔成手铐反扣在货架上："嘘——"哪吒沾着糖浆的指尖按在他唇上，“它们在学你皱眉。”
"心跳...共鸣值超...阈值！"战甲AI的警报声断断续续，像被掐住喉咙的机械麻雀。哪吒偏头吐出口中的血沫，熔金瞳孔蒙着层诡异的紫雾——神经水蛭的致幻电波正顺着雨水往骨髓里钻。
敖丙的后腰撞上自动贩售机，罐装咖啡淋着糖浆砸在肩头。他抹去睫毛上的血珠，声波手套亮起的冰蓝光纹被赤焰舔舐得忽明忽暗："把神经链接打开！"
"打个结吗？"哪吒模仿着对方的语调，战甲接缝喷出的火星点燃了货架。粉红火焰窜上天花板，将两人影子投射成扭曲的巨人，"医疗兵慌什么？"
敖丙旋身将人按住，冰蓝声波顺着指尖灌入哪吒心口，在DNA链状纹路上凝结成霜："再失控就把你冻成冷鲜肉。"
"好凶啊。"哪吒笑着舔去他耳后血珠，战甲裂缝突然喷出大量蒸汽——伪造的失控警报中，他精准咬住敖丙腕间的抑制剂注射口。
三百米开外，申公豹的机械义眼在天台闪烁。他摩挲着脊椎处新植入的反侦察纳米虫，GSMA加密频道传来沙哑冷笑："熔、熔金的小疯、疯子，声波的乖、乖宝宝......"
黑市流通的神经阻断剂在指尖转出寒光，他按着不自然抽搐的右脸，从喉管挤出破碎的笑声："当...当年的实...实验品......"纳米虫撕开皮肤钻入雨幕，"居...居然长...长出了爪牙......"
便利店骤然陷入黑暗。备用电源的光里，敖丙发现哪吒的赤金纹路正顺指尖渗入自己皮肤，"你假装......"
"嘘。"哪吒的唇碾过锁骨，在警报声中模拟出完美的心跳共振，"有只老鼠在偷看。"
申公豹的机械义眼在天台亮起红光。他脊椎处的反侦察纳米虫兴奋震颤，旧式怀表链上的控制器残片发出细微嗡鸣。"两...两个小崽...崽子。"他碾碎指尖的神经阻断剂，口吃里带着电子杂音，"该...该收网了。
哪吒扣着敖丙的后颈撞向冷库门，敖丙的膝击撞上他肋下，反被高温熔化了裤料。
赤金锁链缠住大腿时，申公豹的影豹精神体撕开雨幕扑来。神经阻断剂擦着银发钉入墙体，在黑市流通的禁药气息中，哪吒嗅到一丝熟悉的雪松味。
"别分心。"哪吒突然将敖丙按进倾倒的货架，赤焰长鞭抽碎最后三台机械水蛭，黑市流通的神经阻断剂在血管里炸开，将致幻电波与赤核反应同时冻结。
"当、当年的小、小怪物......"他对着雨幕咧开嘴，电子音般断续的笑声惊飞觅食的机械乌鸦，"居、居然学会咬、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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