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魔法部大厅的彩窗上,麻瓜艺术家绘制的《末日审判》正在融化。文达·罗齐尔的新魔杖划过圣徒标记旗,银鹿守护神的虚影在旗面流转。这是格林德沃特别设计的羞辱——要她用光明魔法为黑暗军团开道。
"你负责清除东南侧杂音。"格林德沃的指尖在她后颈烙印处打圈,1913年歌剧院的胭脂虫口红突然在皮肤上重现。他咬破她耳垂将血珠弹向战旗,银鹿瞬间被染成血色。
当第一个麻瓜家庭从壁炉逃出时,文达的钻心咒已经出手。但咒语在触及女童前诡异地转向,击碎了格林德沃的圣杯雕像——她的新魔杖在自主反抗。
混战中,文达被挤到预言厅的星象仪旁。某个麻瓜男孩正蜷缩在水晶球底座后,怀里抱着撕破的《末日经》乐谱。当杀戮咒绿光袭来的瞬间,银鹿守护神自主迸发,在男孩周身筑起光盾。
视网膜突然灼烧般剧痛。格林德沃的预言幻象强行入侵:阿尔伯特被钉在纽蒙迦德刑架上,带刺玫瑰藤正从他的眼眶钻出。"你的道德感真是挑最糟的时机发作。"格林德沃的真声混着幻象中的惨叫传来。
文达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休止符,将男孩塞进星象仪内部。她在水晶球表面用血写下罗齐尔密文时,发现格林德沃的倒影正在背后凝视——他容忍了这次背叛,却割开自己手掌将更多鲜血抹上乐谱。
《末日经》管风琴乐章响彻战场时,格林德沃擒着文达的手共同指挥圣徒。他们的魔法在空中交织成金色狂潮,却在水晶球附近诡异地分流。文达的银鹿趁机将光盾扩大,护住七个麻瓜孩童。
"看来需要更直接的二重唱。"格林德沃突然吻住她,将预言幻象直接灌入她的大脑。阿尔伯特的眼球在幻象中爆裂,而现实中他的惨叫通过双面镜响彻战场——那是文达裙袋里偷藏的通讯镜。
她咬破他的舌尖,在血腥味中完成反咒。格林德沃大笑着后退,任由她将染血的手指按在乐谱上。那些血痕在《震怒之日》章节化作加密符文:【他在北塔第三窗。】
当厉火吞噬最后一面和平旗帜时,文达在废墟里找到了男孩遗留的乐谱。她用自己的睫毛当笔尖,在空白处续写母亲教她的摇篮曲。音符自动重组为霍格沃茨秘道图,而格林德沃的鲜血在谱面凝成警告:【你让我不得不毁掉最完美的作品。】
圣徒们开始清理战场。文达看着格林德沃用接骨木魔杖挑起孩童尸体,温柔得像在挑选玫瑰花束。当他将一具焦黑的小尸体塞进她怀抱时,附耳低语:"好好感受,这就是你守护神的分量。"
午夜,文达在临时牢房拆解染血乐谱。男孩的蜡笔画从夹层掉落:银色小鹿驮着孩子们跳过火海,鹿角上栖息的雷鸟正在流泪。她将画纸吞入腹中,胃部的灼痛感却传来阿尔伯特的密语:【白玫瑰绽放时,牢笼将打开。】
格林德沃的突然造访带来雪松香水与血腥的混沌气息。他抚摸着文达脖颈上被自己咬出的疤痕,将白玫瑰插进她新魔杖的杖尖:"知道吗?每次你选择他们,我就更确定..." 玫瑰突然长出毒刺扎入她心脏,"...你永远逃不出这场合奏。"
白玫瑰的毒刺在心脏生根时,文达·罗齐尔看见了维也纳的初雪。格林德沃留在她魔杖尖的花茎突然绽放,露出微型窥镜里的画面——阿尔伯特的安全屋正被圣徒包围,窗台她亲手移植的白玫瑰在暴雪中凋零。
"给你最后一次演奏机会。"格林德沃的唇印在魔杖裂痕处,那里渗出与文达心脏同频的银蓝色血液,"用你引以为傲的守护神...送他上路。"
文达折断花茎,毒液溅在霍格沃茨秘道图上。被腐蚀的羊皮纸显出新坐标:罗齐尔家族墓园。她咽下喉间的血腥味,知道这是初代家主最后的警告,亦是格林德沃精心设计的殉道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