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的眼镜片在雪地上折射出七道彩虹。文达·罗齐尔潜伏在安全屋阁楼,看着堂弟用她教的密文在冻僵的窗玻璃写诗。当圣徒的紫衫木弩箭射穿玻璃时,诗句恰好完成:【白玫瑰开在谎言冢,夜莺终将啄破自己的心脏。】
"现在!"文达的守护神咒震碎所有玻璃。银鹿驮着阿尔伯特撞向壁炉,却在穿越飞路网的瞬间被雷鸟守护神拦截。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飓风中,她看见格林德沃站在墓园最高处,手中的预言球正播放她此刻的绝望表情。
家族墓地的青铜墓门刻满哭泣的夜莺。文达的魔杖插入初代家主棺椁锁孔时,格林德沃的叹息混着雪粒灌入后颈:"非要走到验证预言这一步吗?"
十二个格林德沃的预言幻象从墓碑升起,同时吟唱不同时间线的终局:有她被银鹿反噬爆体而亡,有阿尔伯特被做成人偶傀儡,也有格林德沃亲手为她戴上染血婚戒。文达将魔杖刺入心口,用银蓝色血液激活墓碑群——每块石碑背面都刻着初代家主被抹除的守护神咒反噬记录。
"看看你继承的诅咒。"格林德沃挥杖击碎她脚边墓碑,露出底下被铁链缠绕的尸骸——所有罗齐尔先祖的守护神都化作锁链,将他们的灵魂捆在墓穴。
当文达的银鹿咬住雷鸟脖颈时,格林德沃突然贴近她的唇。这个吻带着雪与血的腥甜,他的舌尖推来一枚微型预言球。文达在窒息中看见最残酷的时间线:如果她此刻停手,阿尔伯特会成为圣徒新领袖,而她将跪着为他加冕。
"选啊,"格林德沃的犬齿撕开她下唇,"当拯救者还是旁观者?"文达的魔杖却在此刻刺穿他左胸,杖尖的银鹿角绽放出初代家主封印的禁咒。
墓园土地突然塌陷,露出初代罗齐尔的忏悔室。水晶墙上刻满循环播放的记忆:1902年格林德沃递给婴儿文达的并非毒项链,而是解除诅咒的银钥匙;她这些年的每次杀戮,都在削弱封印在血脉中的反噬咒。
"你以为的恶行..."格林德沃抹去嘴角血渍,"都是按你祖先设计的救赎剧本。"他的雷鸟守护神撞向忏悔室,播放出文达不知道的真相——母亲当年自愿接受记忆篡改,只为让她成为唯一能杀死格林德沃的武器。
当阿尔伯特的安全屋爆炸声传来时,文达的白玫瑰魔杖开始肢解。格林德沃捏着从她心脏抽出的毒刺,将它插入自己脖颈:"现在你自由了,我的...新娘。"
初代罗齐尔的守护神咒反噬在此刻全面爆发。所有墓穴喷出银色火焰,将格林德沃的雷鸟烧成灰烬。文达抱着逐渐冰冷的躯体,发现他长袍内袋藏着她五岁时的涂鸦——被施了永恒咒的蜡笔画上,添加了格林德沃的字迹:【我的爱是淬毒的银摇篮。】
格林德沃的血液在雪地上绘出双生鹿角图腾。文达·罗齐尔跪在逐渐冰封的尸身旁,胸口的黑曜石胸针与他的血盟吊坠突然融合。两件信物在月光下升起,犹如荆棘缠绕的婚戒悬浮在纽蒙迦德方向。
阿尔伯特的密语从蜡笔画夹层传来:【当银摇篮坠地,镜界将为夜莺敞开。】她剖开格林德沃紧握的左手,发现掌心的预言球刻着最后的时间线——自己抱着他的尸体,在纽蒙迦德高塔化为永恒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