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凯特琳跟着蔚奥莱穿梭在底城狭窄的巷道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垃圾和铁锈的味道，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小心脚下，”蔚奥莱突然拉住凯特琳的手腕，“这里有很多暗沟。”
凯特琳的手腕传来一阵温热，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贪恋这份温度。蔚奥莱的手掌粗糙，布满了老茧和拳击留下的痕迹，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凯特琳倒吸一口冷气。破旧的棚户区里，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围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取暖。他们的脸上沾满污垢，眼神却清澈得让人心疼。
“这些都是孤儿，”蔚奥莱低声说，“他们的父母要么死于工厂事故，要么......”她顿了顿，“算了........你这种人懂个屁。”
凯特琳感觉喉咙发紧。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底层的苦难，这些画面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我之前确实不知道底层的生活原来这么.......”凯特琳的声音有些发抖。
蔚奥莱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凯特琳的眼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天生的罪犯。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蔚奥莱顿了顿，喉咙哽咽了一下，继续说着：“我还要........找到我妹妹。”
“你妹妹.......怎么不见的？”凯特琳试探性地问。
“是我把她弄丢的，我.......”蔚奥莱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带上哭腔。
凯特琳愣了愣。
月光下，蔚奥莱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凯特琳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内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她为了活着，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甘愿在黑暗中挣扎。
“到了，”蔚奥莱指着前方一栋废弃的工厂，“那里就是他们新的据点。”
凯特琳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无法将目光从蔚奥莱身上移开。她的心跳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在胸腔里翻涌。
她突然很想.......想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不至于在漆黑里流连，不至于在惊恐中入眠。
行动开始了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在蔚奥莱的指引下，警方成功捣毁了这个地下拳场的据点。但当凯特琳看到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拳手时，她的心再次揪紧了。他们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谢谢你，”行动结束后，凯特琳对蔚奥莱说，“如果不是你......”
蔚奥莱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两人站在警车旁，夜色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凯特琳突然很想拥抱眼前这个女人，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她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蔚奥莱的肩膀。
“你干的不错，就当是......将功补过了。”凯特琳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
蔚奥莱笑了，“将功补过？我犯的错......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回去的路上
警车的红色尾灯在雨夜中闪烁，凯特琳握着方向盘，余光不时瞥向副驾驶座上的蔚奥莱。雨水拍打着车窗，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蔚奥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她的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完全不像那个在拳台上所向披靡的战士。
很美，很美的一张脸。
凯特琳发现
“蔚，”凯特琳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紧，“你要不要考虑......来警局工作？”
蔚奥莱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她，“警长大人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凯特琳将车停在路边，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你的能力很出色，对底城的情况也很了解。如果你愿意......”她深吸一口气，“可以做我的新副手。”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凯特琳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她知道自己这个提议不仅仅是因为蔚奥莱的能力。
“你就这么相信我？相信一个刚刚还在牢房里的底层人？”蔚奥莱的声音很轻，却直击凯特琳的内心。
凯特琳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为什么她会这样？因为她看到蔚奥莱在拳台上拼命的模样会心疼？因为她看到蔚奥莱可怜那些孤儿时会心动？还是因为......
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将目光从这个女人身上移开？
“嗯，我相信你，我认为你是个善良的人。”凯特琳终于说，“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凯特琳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她不敢看蔚奥莱的表情，只能死死盯着前方的雨幕。
蔚奥莱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凯特琳从未听过的、带着温度的笑声。“警长大人，”她凑近了些，呼吸几乎要拂过凯特琳的耳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凯特琳的手猛地攥紧了方向盘。她想否认，想说这只是上级对下属的欣赏，但所有的话语都在蔚奥莱靠近的瞬间化为乌有。
“如果我说是呢？”凯特琳鼓起勇气转过头，对上了蔚奥莱近在咫尺的眼睛。
雨声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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