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只知道当凯特琳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防正在一点点崩塌。这太危险了,她不能让自己变得软弱。
回到家,蔚奥莱重重地摔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她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凯特琳的脸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她温柔的笑容,她关切的眼神,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蔚奥莱捂住脸,感觉呼吸变得困难。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内心的躁动。她想起凯特琳那天给她泡的热咖啡,想起她教自己打领带时的专注神情,想起她轻轻擦掉自己脸上污渍的温柔动作。
“妈的!”蔚奥莱将空罐子捏扁,狠狠地扔进垃圾桶。她走到浴室,打开冷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全身。但即使这样,也无法平息内心的渴望。
闭上眼,凯特琳那温柔的脸庞又出现在她脑海里。
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像是泪水。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久到几乎忘记了流泪的感觉。但此刻,她多么希望凯特琳能在这里,能像之前那样,温柔地安慰她。
“不,不行......”蔚奥莱摇着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依赖任何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软弱。这是她用血与泪换来的教训。
她裹着睡衣走出浴室,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凯特琳发来的消息:
“怎么突然走了?蔚奥莱。”
“到家了吗?我很担心你。”
蔚奥莱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回复。她多想告诉凯特琳自己的感受,多想让她来陪自己。但她最终只是删掉了输入框里的文字,将手机扔到一边。
躺在床上,蔚奥莱蜷缩成一团。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想起小时候,每当害怕时,妈妈就会这样抱着她和妹妹。
“妈妈......我好想你。”蔚奥莱轻声呢喃,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紧紧抱住枕头,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深夜,蔚奥莱在梦中辗转反侧,浑身发烫。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火炉里,汗水浸透了床单。喉咙干得像是要裂开,头也痛得厉害。
笨蛋,让你洗冷水澡。
“水......”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却碰倒了它。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蔚奥莱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她摸索着找到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名字就是凯特琳。理智告诉她不应该打扰对方,但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一步按下了拨号键。
“蔚?”电话那头传来凯特琳带着睡意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了吗?”
“我......”蔚奥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我好难受......”
凯特琳立刻清醒了:“你是在家里吗?身体不舒服?我现在过去。”凯特琳随意地拿起一件衣服,腰间别了一把她经常工作时带的配枪,就冲了出去。她现在心急如焚,只想快点见到蔚奥莱。
蔚奥莱迷迷糊糊地报出门牌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蔚!是我,开门。”是凯特琳的声音。
蔚奥莱勉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天哪!”凯特琳连忙接住她。蔚奥莱浑身滚烫,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凯特琳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凯特琳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她扶着蔚奥莱回到床上,然后开始在房间里找退烧药。这个简陋的公寓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和一些速食食品。
凯特琳叹了口气,她记得楼下不远处有一个药店,她转头对蔚奥莱说:“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凯特琳迅速跑到楼下,终于在一个巷子拐角找到了那个药店。
“糟糕,钱包忘带了。”凯特琳埋怨自己的不小心,看着那药店老板只认钱不认人的脸色,凯特琳心一铁,退完子弹,直接把配枪交了出去。
“这个,够了吧?”凯特琳挑眉看着药店老板。
“够了。”老板把枪收拾好,反手掏出一瓶呈现紫色模样的退烧药。
凯特琳飞快地跑回蔚奥莱的公寓,然后她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蔚奥莱的脸和脖子。
“冷......”蔚奥莱无意识地往凯特琳怀里钻。
凯特琳的心都要化了。她轻轻抱住蔚奥莱,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我在这里。”
擦拭完后,凯特琳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瓶,端到蔚奥莱嘴前。
“好.......诱人的一张嘴...”凯特琳愣了愣,随即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来,张嘴,吃药了。”
蔚奥莱下意识地张开嘴,把药一饮而尽。
“啊啊啊啊啊!”蔚奥莱发出尖叫,整个人痉挛了起来。
凯特琳迅速伸出双手抚摸蔚奥莱的脸颊,轻声安慰,“放松....放松....”
蔚奥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