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林默的头盔上。他眯起眼睛，透过模糊的面罩看向前方，电动车的灯光在雨幕中只能照出两三米的距离。十月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漫过了半个车轮。
"操！"林默低声咒骂了一句，把电动车往路边靠了靠，掏出手机确认订单信息。"金鼎大厦17楼，还有十二分钟..."
手机屏幕上，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这已经是他今晚的第九单了，再送三单就能拿到平台的全勤奖励——整整两百块钱。想到这里，林默咬了咬牙，重新拧动油门，电动车在积水中艰难前行。
雨水顺着他的雨衣缝隙渗进来，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二十六岁的林默做外卖员已经两年了，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粗糙许多。他抬手抹了把脸，雨水混着汗水流进嘴角，咸涩的味道。
"叮咚——"手机又响了。林默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划开屏幕，是一条新消息。
【极限人生系统已激活】
【宿主：林默】
【年龄：26岁】
【职业：外卖配送员】
【当前任务：24小时内完成20单配送】
【任务奖励：阿斯顿马丁DB11（价值300万）】
林默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什么鬼东西？"他皱着眉头，把车停在路边仔细检查手机。屏幕上的界面他从未见过，深蓝色的背景上闪烁着银色字体，右下角还有一个不断旋转的DNA双螺旋标志。
"病毒？还是哪个混蛋黑客的恶作剧？"林默嘟囔着，尝试退出这个界面，却发现无论怎么操作都无济于事。更诡异的是，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进度条：【任务完成度：9/20】。
雨水打在屏幕上，那些字却清晰得不可思议。林默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抬头环顾四周，暴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中投下惨白的光晕。
"算了，先送完这单再说。"林默把手机塞回防水袋，重新上路。金鼎大厦就在前面拐角处，一座三十多层的写字楼，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了。
电梯上升到17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林默按照订单地址找到1709室，敲了敲门。
"外卖！"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没有回应。
林默又敲了敲，这次用力了些。"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依然寂静。
正当林默准备打电话联系顾客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
"放地上就行。"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林默犹豫了一下："先生，按照平台规定需要当面交接..."
"我说放地上！"声音突然变得尖锐，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
林默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警告！检测到高危环境】
【临时能力解锁：危险感知Lv1】
【格斗精通Lv1已激活】
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从脊椎窜上后脑，林默的视野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注意到门缝下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最诡异的是，他居然能听到门内有不止一个人的呼吸声——至少四个，而且都很急促。
"好的先生，我放地上了。"林默强作镇定，弯腰放下外卖袋，同时悄悄把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
就在他直起身的瞬间，门猛地被拉开，一个黑影朝他扑来！林默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侧身一闪，那人的拳头擦着他的耳朵砸在了墙上。
"操！"袭击者是个光头壮汉，右臂上纹着一条青龙。他显然没想到林默能躲开这一击，愣了一下。
林默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个肘击精准命中对方咽喉。光头壮汉瞪大眼睛，捂着脖子踉跄后退。
门内又冲出三个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林默的视野边缘突然浮现出红色标记，标出了每个人的弱点——膝盖、手腕、太阳穴...就像游戏里的战斗提示一样。
"系统？这是真的？"林默心中惊骇，但身体已经自动行动起来。他抓住最近一人的手腕，一拧一拉，那人惨叫一声，匕首当啷落地。接着他矮身躲过另一人的拳头，回身一记扫堂腿，将两人同时绊倒。
整个打斗过程不超过二十秒。当最后一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时，林默站在走廊中央，呼吸急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什么时候会格斗了？"
手机再次震动，他颤抖着掏出来：
【紧急任务完成：制服毒贩团伙】
【奖励将在主任务完成后发放】
【检测到新任务：45分钟内将特效药送至仁和医院VIP病房】
【任务描述：商界传奇周建国突发心梗，急需特殊药物】
【任务奖励：滨江豪宅一套（价值1200万）】
【失败惩罚：系统收回所有能力】
林默瞪大了眼睛。周建国？那个周氏集团的创始人？他怎么会...
"喂！你他妈到底是谁？"地上一个毒贩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是血。
林默这才回过神，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倒计时——44分37秒。仁和医院在城东，现在赶过去至少需要半小时。
没时间了！
林默转身冲向电梯，身后传来毒贩的叫骂声。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1709室里还有几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桌上散落着白色粉末和吸管——原来是个毒品窝点。
暴雨依然肆虐。林默骑着电动车在街道上飞驰，雨水打在脸上生疼。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但身体却异常灵敏，在车流中穿梭自如，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被精确计算过。
"左转...加速...减速..."一个冷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指引着他的每一个操作。林默意识到这是系统的危险感知能力在发挥作用。
十五分钟后，林默来到了订单上指定的药店——一家24小时营业的大型连锁药房。他冲进去，气喘吁吁地对值班药师说："我、我需要替格瑞洛，周建国先生的药！"
药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处方吗？"
"没有，但是..."林默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灵机一动，"是仁和医院张主任让来取的！病人情况危急！"
药师犹豫了一下，这时林默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使用说服力加成】。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喉咙，林默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异常沉稳有力："女士，周先生的病情每拖延一分钟，死亡风险就增加5%。您确定要为了一张纸耽误救命时间吗？"
药师的表情变了："好、好吧，我这就拿药给你。但需要登记你的身份证..."
"没时间了！"林默看着手机上不断减少的倒计时——只剩22分钟了，"药费周家会十倍偿还，我以人格担保！"
最终，药师被他说服，将装有特效药的冷藏盒交给了他。林默道了声谢，转身冲进雨幕。
仁和医院在五公里外，正常情况下至少要二十分钟。林默咬了咬牙，决定抄近路穿过老城区。电动车在狭窄的巷子里七拐八绕，几次险些滑倒，但都被他以不可思议的平衡能力控制住了。
【危险！前方路口有闯红灯车辆！】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林默猛地刹车，一辆满载的卡车呼啸着从他面前不到一米处冲过，溅起的水花泼了他一身。
"卧槽..."林默心脏狂跳，如果没有系统提示，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终于，仁和医院的大楼出现在视野中。林默看了眼时间——还剩7分钟。他扔下电动车，抱着药盒冲向急诊入口。
"周建国！VIP病房在哪？"他抓住一个护士喊道。
护士被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送药的！特效药！"林默晃了晃手中的冷藏盒，"再不送去就来不及了！"
护士将信将疑，但还是指了指电梯："8楼，出电梯右转尽头。"
电梯慢得令人发指。林默盯着楼层数字一点点变化，额头上的汗水混着雨水不断滴落。5楼...6楼...7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林默箭一般冲出去，差点撞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站住！你不能..."医生试图拦住他。
林默灵活地绕过去，冲向走廊尽头的病房。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里面围着一群医护人员，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
"药来了！"林默大喊着推开门。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是主治医生——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替格瑞洛！"林默气喘吁吁地递上药盒，"给周先生用的！"
病房内一片寂静。主治医生狐疑地接过药盒，快速检查后，脸色骤变："真的是...快！准备静脉注射！"
医护人员立刻行动起来。林默被挤到墙角，看着他们争分夺秒地抢救病床上那个面色灰白的老人——商界传奇周建国，一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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