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昀在八百平米的顶层公寓里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半个卧室。他眯着那双桃花眼，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父亲大人」的来电。
"喂，爸——"他拖长了音调，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
"下午三点了，你还在睡？"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刻板，"今晚七点，紫金大厦有个私人拍卖会，你去一趟，把编号17的拍品带回来。"
林曜昀翻了个身，丝绸睡衣的领口滑开，露出锁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暧昧红痕："又让我去当提款机？"
"那是你祖父早年在欧洲收藏的一批艺术品中的一件，对我们家族有特殊意义。"父亲顿了顿，"穿正式点，别丢人。"
电话挂断，林曜昀把手机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他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不出三十秒，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进。"
张言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杯冰美式。他188的身高站在门口几乎顶到门框，黑色衬衫包裹着紧实的身材，退役特警的气质让他哪怕只是站着都像一柄出鞘的刀。
"少爷，您父亲刚才来电说——"
"知道了知道了，"林曜昀接过咖啡，眼睛在张言身上溜了一圈，"你说我爸是不是更年期了？整天让我参加这些无聊得要死的场合。"
张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林董才五十出头。"
"五十多不就是更年期吗？"林曜昀一口喝完咖啡，掀开被子下床，完全不在意自己只穿着一条丝绸睡裤站在张言面前，"我觉得这样不好，真的不好，让一个青春活力的年轻人去参加那些老头子们的聚会，简直是反人类。"
张言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的做派，面不改色地递过浴袍："您还有三个小时准备时间。"
"三个小时够我做很多事了，"林曜昀眨眨眼，"比如——"
"比如准时到达拍卖会现场。"张言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林曜昀撇撇嘴："张言，你知道吗？你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让人想——"
"我去准备车。"张言转身就走。
林曜昀对着关上的门大笑。
七点整，林曜昀准时踏入紫金大厦顶层拍卖厅。他难得穿了套正经的暗纹西装，头发向后梳起，露出那张俊美得近乎张扬的脸。张言跟在他身后半步，墨镜下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全场。
"林少爷，您的位置在这里。"侍者恭敬引导。
林曜昀刚坐下，就注意到斜前方一个男人正回头看他。那人穿着看似随意实则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185左右的身高，眉眼间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敏锐和散漫。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林曜昀挑眉。
那人笑了："确实没见过把三百万手表戴出地摊货气质的帅哥。"
林曜昀正要回击，拍卖师宣布开始。前十几件拍品都是些古董珠宝，他无聊得直打哈欠。直到第十七号拍品亮相——一幅名为《无限之门》的油画。
画布上是扇半开的门，门内涌动着奇异的色彩，仿佛有无数世界在其中流转。林曜昀突然坐直了身体，心脏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
"起拍价八十万。"
"一百万。"林曜昀直接举牌。
斜前方的男人回头看他一眼，举牌："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竞价很快飙升到五百万，全场哗然。林曜昀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座椅扶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幅画如此执着，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必须得到它。
"八百万。"他直接报出天价。
对手犹豫了，最终摇头放弃。拍卖槌落下，林曜昀成为《无限之门》的新主人。
结束后，那个竞拍对手走过来伸出手："陈穆，画家。那幅画是我老师失踪前的最后一幅作品。"
林曜昀与他握手："林曜昀。我自我介绍一下，189，27，18。"
陈穆一愣，随即大笑："张言是吧？你老板一直这么不要脸吗？"
张言推了推墨镜："习惯了。"
工作人员请林曜昀去验货。三人来到后台，那幅画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近距离观看，门内的色彩更加诡异生动，仿佛真的有东西在流动。
"我能碰一下吗？"陈穆问，"我想确认一些细节。"
林曜昀耸肩，自己先伸手触碰画作。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画布的瞬间，陈穆和张言也同时碰到了画框。
世界天旋地转。
林曜昀最后的意识是听到张言惊恐的喊声："少爷！"
再睁眼时，三人站在一条破败的城市街道上。天空泛着不祥的暗红色，远处传来非人的嚎叫。他们手腕内侧，同时浮现出一个发光的数字：7/7。
"什么鬼地方？"林曜昀皱眉。
张言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一把将林曜昀拉到身后："丧尸。很多。"
街角处，十几个衣衫褴褛、皮肤溃烂的人形生物正蹒跚而来。
陈穆盯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四周："有趣。丧尸都比我家亲戚有礼貌，至少他们想吃你时会先嚎两嗓子通知你。"林曜昀语出惊人。
张言已经捡起一根铁管："少爷，待会我数到三，就往右边那条巷子跑。"
林曜昀看着逼近的丧尸群，突然笑了："我觉得这样不好。"
"什么？"张言愣住。
"我们应该去左边那个商场，"林曜昀指着远处，"Prada的橱窗还没碎完，说明那里要么没人去，要么防御很好——而且，奢侈品仓库通常有独立供电系统和安全屋。"
陈穆挑眉："富二代的特殊技能？"
"这叫阶级天赋，亲爱的。"林曜昀眨眼。
丧尸的嚎叫声逼近，第一个世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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