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大理石浮雕往下淌，在左奇函跪坐的膝边汇成细流。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钉在鎏金地砖上，像只被琥珀困住的蝶。
不重要（女）解释
左母将平板推到他面前，校庆舞台的偷拍视频正在循环播放。画面定格在他亲吻林雾眼睑的瞬间，月光为少女睫羽镀上银边。
左奇函数着地毯的鸢尾花纹，第三十七朵时终于开口
左奇函错位拍摄
喉间的血腥气让他想起八岁那年，因为弄脏打歌服被罚吞冰块的夜晚。
左母转动翡翠戒指，保养得当的指甲敲击檀木桌面
不重要（女）那个女孩，明天会收到伯克利摄影系的推荐信。
她微笑着抽出支票簿
不重要（女）你觉得多少合适？
地暖的热风裹挟着沉香气味，左奇函感觉后背的膏药贴正在融化。他想起昨夜林雾在暗房冲洗的照片：他蜷缩在练习室角落睡着，怀里抱着写满批注的乐谱。
左奇函两千万
他突然说。
左母笔尖顿住。
左奇函不是买断费。
左奇函抬起脸，露出镜头前练习过千万次的乖巧笑容，
左奇函是解约金
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那道浅褐疤痕——十二岁吊威亚事故留下的纪念品。
翡翠戒指在桌面刮出刺耳声响。左母的完美面具终于裂开细纹
不重要（女）你疯了？
左奇函母亲，我今年做了137次声带雾化，膝盖积液抽过四次，每天靠安眠药入睡。
左奇函将练习室钥匙放在支票旁，
左奇函上周声乐老师说，我的音域再也回不到巅峰了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他起身时晃了晃，指尖扶住钢琴才勉强站稳。琴盖上倒映着林雾送他的拍立得：少女踮脚往练习室门牌上贴星星贴纸，晨光为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左奇函视频里不是错位
左奇函握紧门把手的瞬间，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左奇函我真的……
警报声突然响彻别墅。刺耳的尖叫混着管家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不重要（男）少爷！江边发现林小姐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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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滩芦苇荡里，林雾的帆布鞋陷进淤泥。她抱紧浸透江水的相机包，看着远处搜救队的探照灯划破雨幕。三小时前那通匿名电话还在耳畔回响
不知道是谁想知道左奇函的秘密，就拿校庆母带来换。
发梢滴落的水珠模糊了视线，林雾摸到包内层硬物——左奇函偷偷塞给她的U盘，贴着卡通熊猫贴纸。暴雨那晚他弹奏的旋律突然浮现，与此刻浪涛声完美重合。
不知道是谁你果然来了
阴影中走出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口的工牌显示是某娱乐公司理事。他身后保镖举着的平板上，左奇函正在重复某个舞蹈动作，右下角监控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不知道是谁这孩子总在练习室藏备用钥匙
男人笑着擦亮打火机，火光照亮林雾苍白的脸
不知道是谁把母带给我，否则明天热搜就是练习生左奇函舞台代唱实锤。
林雾后退半步，脚跟碰到生锈的铁锚。她忽然明白左奇函为何总在深夜修改乐谱，为何声乐课时要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浪涛声中，她握紧U盘转身狂奔。
不知道是谁抓住她！
咸涩的江风灌进喉咙，林雾在芦苇丛中摔了三次。掌心被碎石划破时，她听见熟悉的旋律从U盘里流淌而出——是左奇函自己作词作曲的《玻璃鸟》，每个高音都带着血丝。
探照灯扫过的瞬间，有人从身后揽住她的腰。雪松香混着血腥气，左奇函的绷带擦过她颈侧
左奇函闭眼
他蒙住她眼睛的手在发抖，声音却带着笑
左奇函接下来是付费内容
警笛声与江涛声同时抵达。林雾在指缝间看见左奇函白衬衫上的血痕，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他低头咬开她攥紧的拳头，取出U盘塞进自己伤口
左奇函现在证据在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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