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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离开与信物】

仙缘逆世:情定长生

晨雾未散的洛河门山道上,玄渊的暗紫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驻足回望,只见李慕婉立在山门牌坊下,淡紫色裙摆被风吹得紧贴小腿,发间银簪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恰似她眼中盈盈未坠的泪。

  “这是...给你的。”玄渊抬手,一枚温润的白玉镯顺着袖口滑落掌心。

  玉镯表面雕刻着细密的星纹,内侧隐约可见一行小字——“见镯如晤”。

  他将镯子轻轻套上李慕婉的手腕,指腹擦过她腕间旧伤时,触感比想象中还要细腻。

  李慕婉盯着玉镯,喉间泛起酸涩:“一定要走吗?洛河门...”她的声音被山风撕碎,余下的“需要你”终究没能说出口。

  远处传来李奇庆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攥紧玄渊的衣袖,却摸到他怀中鼓出的形状——正是她前日忘在他房中的丹方手记。

  “我寻的人...还在别处。”玄渊的声音低沉如坠深渊,他拂开李慕婉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眷恋。

  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时,记忆突然闪回那些她彻夜照料的夜晚,药香混着少女呼吸萦绕在鼻尖的触感,比任何疗伤圣药都更让人上瘾。

  山门处传来召集弟子的钟声,李奇庆的身影已隐现在薄雾中。

  玄渊猛地将李慕婉拽入怀中,在她惊呼声中,将一枚刻着星图的玉简塞进她掌心:“若遇危险,捏碎它。”他的气息扫过她耳畔:“收好我的...和你的东西。”

  李慕婉还未反应,玄渊已后退三步,袖中银铃发出清响。

  他转身御剑的刹那,玉镯上的星纹突然亮起微光,与他周身的灵力共鸣。

  少女望着那道渐远的紫影,泪水终于砸在玉镯上,晕开内侧小字里未说出口的情愫——“相思不负”。

  待李奇庆赶到时,只看见妹妹对着空荡荡的天际发呆,腕间玉镯折射的碎光,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走了也好。”他扯住妹妹的胳膊,却在触到玉镯的瞬间僵住——那温润的触感,竟与洛河门失传已久的护心玉珏如出一辙。

  而李慕婉默默将攥着玉简的手藏在身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缕即将消散的暗紫色气息。

  洛河门的深秋来得格外早,李慕婉裹紧斗篷站在丹房檐下,望着玄渊曾坐过的石凳出神。

  玉镯贴着肌肤泛起凉意,内侧的"相思不负"被摩挲得愈发温润,倒像是将那人的体温都镌刻进了玉纹里。

  "又在发呆?"李奇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托着刚出炉的筑基丹。

  自从玄渊离开,他总在傍晚时分送来些亲手炼制的丹药,瓷瓶上歪歪扭扭刻着"补气血"的字样。

  李慕婉慌忙转身,发间银簪滑落,被兄长眼疾手快接住。

  她看着李奇庆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想起数月前他剑指玄渊的模样,鼻尖不由得发酸:"哥,你说...他会记得取灵草时,后山那片夜灵花海吗?"

  丹炉突然发出异常的嗡鸣,李奇庆快步上前调整火候,动作却比往常慢了半拍。

  他盯着跳跃的火焰,想起那日玄渊为护李慕婉丹方,生生用灵气扛住丹火反噬的模样——那人当时看妹妹的眼神,竟与他多年前在妖兽口中救下她时如出一辙。

  "下个月宗门大比,要选新的丹房执事。"他将重新稳定的丹炉封火,从怀中掏出枚玉简,表面星纹与李慕婉腕间玉镯如出一辙:"有人托商队送来这个,说是能改良九转还魂丹。"

  玉镯在暮色中突然亮起微光,李慕婉颤抖着接过玉简,内侧赫然刻着"等我"二字。

  她转身时,李奇庆正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剑柄上缠着的红绸早已褪色——那是她幼时为他系上的平安结。

  "若他...若他真的回来。"李慕婉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某个易碎的梦:"哥,你会不会..."

  "洛河门的聚灵阵,该大修了。"李奇庆突然打断她,佩剑在腰间叮当作响:"听说擅长大阵的修士,都爱收集上古星图残卷。"他转身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与李慕婉腕间玉镯的光晕重叠。

  当夜,李慕婉抱着藏满玄渊留下玉简的木匣入眠,玉镯贴着心口发烫。

  而李奇庆在观星**自饮酒,望着玄渊离去时御剑划过的夜空,将那句"下次见面,我要看看你配不配得上我妹妹",混着烈酒一并咽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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