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确认一下。"

第二天早上，刘昊出门上班前，我特意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我要和他谈谈林远的事情。

他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等你回来再说吧。"我不想在匆忙中讨论这么重要的事。

送小航去幼儿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林远的初中。

我找到了他的班主任，说明来意——我想了解林远在学校的表现。

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听我说，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林远在学校表现很好啊，学习不错，也很有礼貌。"

"他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我追问。

班主任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他人缘还可以，但确实有些独来独往。"

我注意到她的迟疑："老师，如果有什么问题，请直说。我是真的想帮助他。"

她叹了口气："其实，最近有几个同学反映，他们的东西经常丢失，后来在林远的座位下发现过。但林远坚持不是他拿的，说是有人陷害他。"

"还有其他事吗？"

班主任沉默片刻："有个女生说林远偷偷拍她换衣服的照片，但我们找不到证据。而且那女生后来又说可能记错了。"

我心里一沉："您觉得林远有哪些方面需要家长特别注意的？"

"这个孩子很聪明，但有时候太过聪明了，好像总能找到规则的边缘试探。"班主任小心翼翼地措辞，"可能和他的家庭情况有关吧，毕竟失去母亲是很大的打击。"

离开学校，我心情复杂。看来林远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而且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行为，让大人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下午我早早去幼儿园接小航，决定今晚和刘昊认真谈一谈。或许林远需要专业的心理咨询，而不仅仅是家庭内部的教育。

回家后，我让小航在客厅里玩，自己准备晚饭。林远回来时，对我视而不见，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小航突然发出惊恐的叫声。我冲出厨房，看见他坐在地上，浑身发抖，面前的积木散了一地。

"怎么了宝贝？"我蹲下来抱住他。

小航指着电视柜的下方，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弯腰一看，一只大蜘蛛正缓慢爬行。

我抓起拖鞋拍死了蜘蛛，继续安抚小航。他最怕蜘蛛和类似的昆虫，只要看见就会陷入极度恐慌。

林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弟弟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这里怎么会有蜘蛛？"

"可能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吧。"他耸耸肩。

"三月份，窗户关着，蜘蛛从哪里爬进来？"

林远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那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放的？"

我不再说话，继续安抚小航。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林远的又一个恶作剧。

晚饭时，刘昊回来了，看起来疲惫不堪。

"今天开了一整天会，"他倒在沙发上，"你说要谈什么事？"

我看了眼在餐桌边等着的林远，压低声音："等吃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