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推了推眼镜，露出少有的微笑：「林默啊，是个物理天才。他对量子力学的理解远超同龄人，有时候甚至能提出一些我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那他平时上课...」
「哦，上课确实不怎么专心，但每次我提问他都能答上来，而且很有深度。」徐明顿了顿，「不过，他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徐明欲言又止：「他曾经问我一些关于时间理论的问题，很深奥，也很奇怪。他似乎对时间有着异常的执着。」
我点点头，虽然没全理解，但这印证了小雨和陈志远的说法。林默确实是个怪人。
当天放学后，我把林默叫到了办公室。
他走进来时，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漠然表情，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默，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默默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却游移不定。
「听说你在宿舍做实验？」
他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那是违反校规的，你知道吧？」
「我很小心，不会造成危险。」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坚定。
「但已经影响到了其他同学的休息。而且，我听说你在研究...时间？」
提到"时间"这个词，林默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老师，你相信时间可以倒流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当然不信。时间只会向前，这是基本的物理常识。」
「不，不是这样的。」他突然激动起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已经证明时间是可以扭曲的，而量子力学则表明在微观层面，时间的箭头并不是绝对的...」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一些我全听不懂的理论。十几分钟后，我不得不打断他。
「林默，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物理学的。我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对什么感兴趣，都必须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晚上十点后禁止在宿舍做任何实验，这是铁律。」
他的眼神瞬间又变得黯淡无光。
「我明白了，老师。」
「还有，你需要多和同学们交流。孤立自己对谁都没好处。」
他点点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听进去。
送走林默后，我叹了口气。这个男孩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让人难以亲近。
3.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一周后的物理课上。
据小雨回来告诉我，那天徐明老师在讲解一道关于光学的难题，全班同学都一脸茫然。这时，林默突然举手，走上讲台，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出了那道题。
「爸，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面。」小雨眼睛里带着少有的兴奋，「林默用一种我们从没听说过的方法，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个难题，连徐老师都惊呆了！」
「然后呢？」
「然后班里的气氛就变了。以前大家都觉得他古怪孤僻，但现在，特别是理科好的男生，开始主动和他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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