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哪吒已经醒了半小时，却舍不得起身。敖丙蜷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脸颊压在他臂弯里，挤出一小团可爱的软肉。哪吒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鼻尖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嘴唇微微张着，呼吸轻柔。
床头闹钟突然响起，敖丙皱了皱眉，无意识往哪吒怀里钻得更深。哪吒连忙关掉闹钟，轻拍他的背："再睡五分钟。"
五分钟后，哪吒吻了吻敖丙的额头："该起床了，小懒虫。"
敖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哪吒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早..."
这个毫无防备的笑容让哪吒心头一热。三个月前刚同居时，敖丙早上醒来总是立刻恢复那副清冷模样，现在却会自然而然地撒娇。这种变化让哪吒无比满足。
"今天有课吗？"哪吒一边问一边揉捏敖丙的手指。这双手既能弹奏出令人心醉的乐章，也能在他做饭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下午两节。"敖丙声音还带着睡意，"你呢？"
"白班。"哪吒看了眼时钟，终于不情愿地松开他，"我去做早餐。"
厨房里，哪吒哼着不成调的歌煎蛋。这是敖丙教他的一首钢琴曲的旋律，虽然他永远记不住正确的音符顺序。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蛋要焦了。"敖丙把脸贴在哪吒背上，声音闷闷的。
哪吒连忙翻面："怎么不再睡会儿？"
"没有你睡不着。"敖丙说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迅速转移话题，"今天消防站忙吗？"
哪吒关火转身，把敖丙圈在料理台和自己之间："想我了？"他故意压低声音，满意地看着敖丙耳尖泛红。
敖丙推他："谁想你了...我只是..."
哪吒低头堵住他的嘴。这个吻温柔绵长，带着晨起的慵懒和牙膏的薄荷味。分开时敖丙的眼睛水润润的，哪吒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鼻尖。
"吃早餐。"哪吒把煎蛋和烤好的面包放到桌上，又给敖丙倒了杯温牛奶，"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敖丙小口喝着牛奶，嘴角沾了一圈白色奶沫："不用，我自己..."
"我想接你。"哪吒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奶沫，然后自然地把手指含进嘴里舔了舔，"想早点见到你。"
敖丙的脸顿时红得像哪吒最爱穿的那件红色卫衣。
送敖丙到学校后，哪吒直奔消防站。交接班时，队长拍了拍他的肩："最近心情不错啊？"
哪吒咧嘴一笑："特别好。"
"听说交女朋友了？"同事凑过来八卦。
哪吒脑海中浮现敖丙弹钢琴时优雅的侧脸，笑而不答。他和敖丙的关系还没公开，倒不是怕别人知道，只是觉得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格外珍贵。
中午休息时，哪吒收到敖丙发来的消息：[学生问我为什么最近总是笑，我说因为春天来了]
哪吒笑着回复：[告诉他们，是因为爱情来了]
发完又补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糖醋排骨]
敖丙回得很快：[你会做？]
[为了你，学呗]哪吒想象着敖丙看到这条消息时抿嘴笑的样子，胸口暖洋洋的。
下班后，哪吒如约来到学校。音乐教室的窗户开着，悠扬的琴声飘出来。哪吒靠在走廊墙边，静静聆听。这是敖丙最近在创作的曲子，他说灵感来自于某个雨天的一次偶遇。
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学生的掌声。哪吒探头看去，敖丙正从钢琴前起身，白衬衫束在黑色西裤里，衬得腰身纤细。他讲解乐理知识时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偶尔在空中划出旋律的走向。
下课铃响，学生们鱼贯而出。哪吒等到最后才走进去。敖丙正在整理乐谱，抬头看到他，眼睛一亮："你来了。"
"嗯，来接我家大音乐家。"哪吒接过他手中的乐谱，趁机捏了捏他的手指，"弹得真好。"
敖丙抿嘴笑："你又听不懂。"
"谁说的？"哪吒凑近他耳边，"你弹的每个音符都在说'哪吒我爱你'。"
敖丙红着脸推开他："胡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哪吒坚持要牵着手。敖丙起初有些害羞，但渐渐也放松下来，手指与哪吒十指相扣。
超市里，哪吒推着购物车，敖丙在旁边挑选食材。走到甜品区时，敖丙多看了几眼架上的提拉米苏。
"想吃？"哪吒问。
敖丙摇头："太甜了。"
但哪吒还是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他捏了捏敖丙最近确实圆润了些的脸颊，"我喜欢你有点肉的样子。"
敖丙瞪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晚饭后，哪吒兑现承诺做了糖醋排骨。虽然卖相一般，但敖丙吃得很开心，甚至破例添了半碗饭。
"好吃吗？"哪吒期待地问。
敖丙点头，夹起一块喂到哪吒嘴边："你尝尝。"
就着敖丙的筷子吃下排骨，哪吒觉得这大概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食物。饭后，他主动洗碗，敖丙则坐在客厅钢琴前随意弹奏。
水声和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最温馨的家常乐章。哪吒擦干手走到钢琴旁，俯身从背后抱住敖丙："教我弹琴吧。"
敖丙挑眉："你真想学？"
"想学弹《致爱丽丝》。"哪吒把下巴搁在敖丙肩上，"我妈妈以前常弹这首。"
敖丙的表情柔软下来。他拉起哪吒的手放在琴键上："这个音是do..."
哪吒的手比敖丙大一圈，手指也不如他灵活，但学得很认真。或者说，他更享受被敖丙手把手教导的过程。当敖丙的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引导时，哪吒忍不住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专心点。"敖丙轻斥，却掩不住笑意。
"我很专心啊。"哪吒理直气壮，"专心看你。"
敖丙无奈，却纵容地任由他胡闹。学琴计划最终以哪吒把敖丙抱到腿上亲吻告终。
夜深时，哪吒躺在床上看消防培训资料，敖丙枕着他的腿看书。暖黄的床头灯给敖丙的侧脸镀上柔和的金边，哪吒忍不住用手指卷着他的发梢玩。
"别闹。"敖丙拍开他的手，却往他腿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哪吒放下资料，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敖丙合上书，仰头看他："你明天休假对吧？"
第二天，哪吒起了个大早，做了丰盛的早餐。敖丙穿着哪吒的红色卫衣走出来，下摆长到大腿，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哪吒吹了个口哨："穿这么可爱，是想让我出不了门吗？"
敖丙踢了他一脚，却掩不住笑意："今天去哪儿？"
"秘密。"哪吒神秘地眨眨眼。
第一站是哪吒工作的消防站。他带着敖丙参观了自己的更衣柜、训练的场地，甚至让他试戴了消防头盔。敖丙戴着头盔的样子可爱极了，哪吒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敖丙好奇地问。
哪吒牵起他的手："想让你了解我的世界。"
第二站是敖丙的大学母校。他们走过当年躲雨的音乐楼，走过敖丙常去的琴房，走过图书馆那个靠窗的位置。哪吒在琴房外抱住敖丙："当年我就站在这里，听你弹琴。"
敖丙惊讶地睁大眼："你从来没说过..."
"那时候不敢告诉你。"哪吒蹭了蹭他的鼻尖，"怕吓跑你。"
最后一站是海边。夕阳西下时，哪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不是求婚。"看到敖丙瞬间紧张的表情，哪吒笑着解释，"是给你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枚银色音符形状的胸针。哪吒亲手为敖丙别在衣领上："这样你上课的时候，它就替我陪着你。"
敖丙的眼眶有些红。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我也准备了礼物。"
是一对红色消防车造型的袖扣。哪吒大笑，一把抱起敖丙转了个圈："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夜幕降临时，他们坐在沙滩上分享一个冰淇淋。敖丙靠在哪吒肩上，突然说："我想永远这样。"
哪吒搂紧他："我们会的。"
海风吹起敖丙的发丝，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银边。哪吒想起大学时那个在琴房里遥不可及的身影，再看看现在怀里这个温暖真实的人，心中满是感激。
"我爱你。"他轻声说。
敖丙仰头看他，眼中盛满星光："我也爱你。"
回家的出租车上，敖丙靠在哪吒肩上睡着了。哪吒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想起冰箱里还藏着他偷偷准备的惊喜——一个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虽然离敖丙的生日还有一周，但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爱人惊喜的表情了。
"嗯，怎么了？"
"我请了假。"敖丙的声音突然变小，"想...想和你约会。"
哪吒心头一热。这是敖丙第一次主动提出约会。他低头吻住敖丙的唇，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分开："想去哪儿？"
"都可以。"敖丙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只要和你一起。"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流淌。哪吒低头吻了吻敖丙的发顶，无声地许下承诺：这一生，他都会把这个曾经清冷孤独的人，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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