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曜默了一下,吩咐道,“把明星调过去代替明月继续追查那件事。”
“是。”
而刚才给庄寒雁带路的侍卫受到命令抱了一下拳,就退了出去。
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房中也只剩朱明曜一人,他负手而立在窗前,眼睛凝望着远方。
庄寒雁回了柴靖的住处,跟她商量着上京,而朱明曜也在第二天就带着人走了。
紧赶慢赶,庄寒雁和柴靖终于在冬天抵达了京都,等她们进城后,朱明曜的队伍也进了城,直奔皇宫的方向去了。
朱明曜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袍,衣料似有微光流动,质感上乘。袍身以银线绣就繁复精美的花纹,或为蜿蜒灵动的蛟龙,或为流转缠绵的云纹,蛟龙与云纹相互交织,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破壁而出,彰显出华贵与威严。
墨发如瀑,高高束起,顶端嵌着一顶玲珑剔透的银冠,冠上以碎钻点缀,于光影下熠熠生辉,映得他面容愈发俊朗。
踏入金銮殿,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踏得端正有度。狭长凤眸微垂,敛去锋芒,高挺鼻梁下,薄唇抿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行至御前,他撩袍跪地,身姿挺拔,脊背如苍松般笔直,未语先敬:“儿臣叩见父皇,此次外出办差,幸不辱命,诸事皆已妥善处置。”
御案之后,皇帝端坐于九龙金漆御椅。明黄团龙朝袍之上,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似要腾云而去,彰显皇家威严。冕旒垂下,隐隐遮住他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眸,眸光如渊,不怒自威。
“好好好,来人赐座。”他抬手轻捻颔下长须,动作舒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尊贵。薄唇轻启,声如洪钟:“吾儿此番归来,辛苦了。且细细说来,差事办得如何?”
“回父皇,儿臣幸不辱命。一应事务皆按父皇旨意与朝堂规制妥善处置,相关文书皆已备齐呈上。”
朱明曜坐下慢慢道来,说完话锋一转,“但此行,儿臣在路上曾多次受到人阻挠,并且在到达儋州之际,有人明目张胆的派死士来刺杀儿臣,不过都被儿臣的暗卫挡了回去,而且还抓住了一个死士,只是父皇您让我暗中去查的裴大福之事,也只有一丝头绪,他的义子和搜刮来的财富皆不见踪影。”
皇帝伸手揭开珐琅茶盏,水汽氤氲中盯着浮在面上的龙井茶叶,“裴大福之事牵扯甚深,你短时间查不出也算情有可原。”
他话锋陡然一转,茶盏重重搁在紫檀托盘上,发出清越的脆响,“但对皇子也敢明目张胆的搞刺杀,朕倒要看看,是哪家行事如此嚣张,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必须查出来以儆效尤。”
“是,父皇。”
皇帝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你母妃自你走后一直在念叨你,现应当还在宫里等着你,你且去吧。”
闻言,朱明曜施施然站起身,抬袖作揖,“是,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