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等会儿我跟他好好说说。先吃饭吧。"
餐桌上，周鹏大快朵颐，时不时还挑挑拣拣。我的碗里只有几片青菜和半碗米饭，那盘红烧肉被周鹏和岳母瓜分殆尽。
"小樱，"我轻声对女儿说，"把你的肉给我一点。"
小樱懵懂地看着我，将自己碗里仅有的一小块肉夹给了我。
"李然！"周雅皱眉，"你怎么能跟孩子抢肉吃？"
我苦笑："我只是觉得她吃太多肉不好消化。"
岳母冷哼一声："真是的，做父亲的跟女儿抢东西吃，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种事。"
周鹏得意地笑了："姐夫，你要是想吃肉，明天自己去买呗。"
"我养这个家五年了，每个月工资卡都上交给你姐，家里的肉我还得自己去买？"我终于忍不住反击。
饭桌上一阵沉默。
周雅放下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们家了？还是嫌我管钱管得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低声解释，"只是觉得家里应该平等一点。"
"平等？"岳母冷笑，"当初是你求着要娶我女儿的，现在住在我们家里，用的还是我们家的东西，你哪来的资格谈平等？"
我沉默了。是啊，这栋房子是岳父留下的，我只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一个外人。
晚饭后，我默默地洗着碗。周雅进来，轻声说："你别跟我妈计较，她年纪大了，说话不过脑子。"
我点点头："我只是担心周鹏，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还是个孩子，犯点错很正常。"周雅叹了口气，"你别老是盯着他的错处不放。"
"孩子更需要及时纠正。"我坚持道，"今天是抽烟，明天可能就是打架斗殴。你记得上个月他在学校欺负同学的事吗？"
周雅沉默片刻："那事已经过去了，人家家长也没再来找麻烦。再说了，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小时候没打过架吗？"
我无言以对。上个月周鹏因为抄袭被同学揭发，恼羞成怒下将那个同学的书包扔进了厕所。事后不仅不道歉，还叫了几个"朋友"在放学路上堵人家。当时学校打电话来，周雅匆匆赶去，一番好言好语外加两千块钱的"赔偿"，才把事情压下去。
回来后，周雅不仅没有批评周鹏，反而安慰他说："没事的，那个同学太小心眼了，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我小时候确实打过架，但事后都会被家长严厉教育。"我低声说道，"犯了错就该认错改正，而不是一味包庇。"
"你！"周雅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又很快平息下来，"我知道你是为了鹏鹏好，但他毕竟是我弟弟，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只是叛逆期到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不再多言。五年了，每次类似的对话都会陷入死循环。
我轻轻推开小樱的房门，看到女儿正坐在床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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