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混天绫

（设定是敖丙和哪吒初识）

“这破地方连个能打的都没有。”哪吒嘟囔着，随手捡起一块石子丢向海面。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了七八下才沉入海底。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泛起一阵不寻常的波纹。一个蓝发少年从水中升起，银白色的龙角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他身着淡蓝色长袍，面容清秀中带着几分威严。

“谁在东海放肆？”敖丙皱眉看着岸上的少年，声音清冷却不失礼数。

哪吒眼前一亮，咧嘴一笑：“哟，这不是东海龙宫的小龙崽子吗？怎么，我丢个石子也要管？”

敖丙面色一沉：“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我听说过你。东海乃我龙族领地，请阁下自重。”

“自重？”哪吒哈哈大笑，混天绫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在他周身舞动得更加欢快，“小爷我今天就不知道什么叫自重！”

话音未落，哪吒已腾空而起，混天绫如灵蛇般向敖丙袭去。敖丙急忙闪避，却见那红绫在空中一转，竟绕到他身后，将他双手反剪捆住。

“你！”敖丙挣扎了几下，发现这红绫越挣扎捆得越紧，而且材质奇异，以他的龙族之力竟无法挣脱。

哪吒落到敖丙面前，得意地绕着被捆住的龙太子转了一圈：“啧啧，龙族太子就这点本事？”

敖丙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恼：“放开我！这般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哪吒嗤笑一声，突然凑近敖丙的脸，“小爷我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他伸手捏了捏敖丙的脸颊，“不过你这小龙长得倒是挺俊。”

混天绫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心思，突然变换形态，将敖丙捆得更紧了些，还特意在他腰间多缠了几圈，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啊！”敖丙惊呼一声，感觉红绫的束缚方式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它不再只是简单地捆绑，而是如同有意识般在他身上游走，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像是在...抚摸？

哪吒也愣住了。混天绫虽是他的法器，但今天的表现着实有些反常。他心念一动，混天绫立刻松开了些，但仍保持着对敖丙的控制。

“你这法器...”敖丙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它...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哪吒挑眉：“怎么，被我家混天绫伺候得舒服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尴尬，但看到敖丙羞红的脸，又忍不住想继续逗弄他。

“胡说什么！”敖丙别过脸去，却不知这动作让他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哪吒眼前。混天绫似乎又感应到了什么，分出一缕轻轻抚过敖丙的喉结。

敖丙浑身一颤，差点站立不稳。哪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瞬间贴得极近。哪吒能闻到敖丙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海风的清新气息，莫名地好闻。

“你...”哪吒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原本想好的调侃话语全都卡在了嗓子里。他低头看着敖丙泛着水光的蓝眼睛，一时竟移不开视线。

混天绫适时地松开了敖丙，乖巧地回到哪吒肩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敖丙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袍，脸上的红晕仍未消退：“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入海。

“等等！”哪吒不知为何叫住了他，“那个...明天你还来吗？”

敖丙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为何这么问？”

哪吒挠了挠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想跟你切磋切磋。刚才不算，咱们正经比试一场。”

敖丙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嚣张跋扈，现在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般的少年，不知为何心中一软：“...明日申时，我会在此处等你。”

哪吒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看着敖丙的身影消失在碧波之中，哪吒摸了摸肩上的混天绫，若有所思：“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没见你这么...积极啊。”

混天绫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撒娇。

次日申时，哪吒早早来到约定地点。他今天特意换了身新衣裳，还把混天绫洗得干干净净。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他不停地踢着沙滩上的贝壳，时不时望向海面。

终于，一道蓝影破水而出。敖丙今日换了一身更为利落的装束，蓝色劲装衬得他身形修长，银白色的龙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来了。”哪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兴奋。

敖丙点头：“我敖丙言出必行。”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海风拂过，带来一丝咸湿的气息。

“那...开始？”哪吒试探性地问道。

敖丙摆出起手式：“请。”

这一次，两人都认真了许多。哪吒收起玩闹之心，敖丙也全力以赴。他们在沙滩上你来我往，拳脚相交间竟有种奇妙的默契。

混天绫在一旁盘旋，时而助攻，但不再像昨日那样肆意妄为。直到……

哪吒一个不慎，被敖丙的水系法术击中，踉跄后退。混天绫瞬间暴起，将敖丙团团围住，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绑法将他固定在原地，甚至还将他的双腿分开绑住，姿势极为羞人。

“混天绫！放开他！”哪吒急忙命令，但混天绫只是稍微松了松，仍保持着对敖丙的束缚。

敖丙这次却没有激烈挣扎，只是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它...它好像很喜欢这样对我...”

哪吒走近，发现敖丙虽然满脸通红，但眼中并无厌恶之色。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不讨厌这样？”哪吒小心翼翼地问。

敖丙抬起眼看他，蓝眸中水光潋滟：“我若说讨厌...你会放开我吗？”

哪吒呼吸一滞。他伸手抚上敖丙的脸颊，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抖：“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开呢？”

混天绫似乎听懂了两人的对话，欢快地收紧了一些，让敖丙几乎贴在哪吒身上。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哪吒...”敖丙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究竟想怎样？”

哪吒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突然明白了混天绫为何如此“积极”。原来这法器比他更早察觉了自己的心意。

“我想...”哪吒慢慢凑近，“这样。”

他们的唇轻轻相触，如蜻蜓点水，却让两人都如遭电击。混天绫兴奋地舞动起来，将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分开时，敖丙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将头埋在哪吒肩上，不敢抬头：“太...太羞人了...”

哪吒搂住他纤细的腰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你是我的了，小龙”

混天绫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红色的茧，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两颗年轻的心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