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给我把这个菜退掉，不退我也会给钱的！"
"先生，您这是无理取闹。"亚历杭德罗微笑着看向吧台对面快要演不下去的杰克。
"怎么了？"维克托端着本·科恩那份三分熟的鹅肝从后厨走出。
"算了吧，杰克，大不了不付他们小费就是了。"
随着醉人的声音响起，一个恍若埃及艳后的女人出现在亚历杭德罗和维克托面前。老维克托餐厅的水晶吊灯在塔米亚发梢折射出七彩光晕——她穿着酒红色深V针织衫从杰克身后走来，丰满胸脯在丝绸下起伏如地中海的浪涛。紧身皮裙裹着修长双腿，大腿外侧的玫瑰纹身从开衩处露出半朵，花瓣边缘泛着血珠般的光泽。
本·科恩的注意力全在吧台那出"无理取闹"的戏码上，直到一股混合着晚香玉与龙涎香的醉人气息突然笼罩餐桌——那是香奈儿No.5限量版的尾调，比他收藏的拉菲82更令人迷醉。
他看见一抹酒红正穿过烛光氤氲的餐厅。塔米亚的背影在水晶灯下摇曳生姿，针织衫勾勒出的脊背曲线像极了他书房里那幅价值连城的《大宫女》。紧身皮裙随着步伐起伏，臀部弧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跳一曲无声的弗朗明戈。
混血轮廓在水晶吊灯幽暗的灯光中骤然清晰——浅黑肤色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瓜子脸的线条如天鹅颈般优雅。杏仁眼尾微微上挑，深紫色眼影晕染出妖冶的翅膀，液体眼线笔在眼睑划出夸张的上扬弧度，仿佛随时要刺破皮肤。鼻梁挺拔如刀削，鼻尖俏皮地上翘，笑时鼻翼轻颤。珊瑚色咬唇妆的下唇中央晕开一抹猩红，像刚吮过猎物的夜魅，而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狡黠弧度，让她活脱脱是埃及艳后与东方影星的完美融合。
"圣母啊，是你显灵了吗？这是你派来的天使吗？"呆立在原地的亚历杭德罗这样想着。而维克托这个像北极熊一样的男人，此刻如同被猎人的猎枪钉在了原地——他头一次被一个黑人女人的美貌震惊了！
"这就是你说的高档餐厅？"塔米娅的声音如天鹅绒拂过竖琴，尾音像加了蜂蜜的阿拉伯咖啡般醇厚。本·科恩的喉结剧烈滚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勾魂的音色，比"大都市夜总会"的头牌歌姬更摄人心魄。
当塔米娅甩鳄鱼皮手袋的瞬间，祖母绿坠子划过一道幽光。本·科恩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每个细节都在精准狙击他的欲望：深V针织衫露出的乳沟，皮裙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甚至是她冷笑时鼻翼的轻微颤动。
同样被这美貌震惊的杰克，此时只能讪讪地低着头陪她演戏：
"亲爱的，不要生气嘛......"
"穷鬼，和你在一起真丢脸！高档餐厅都去不起，还说要给我买高档包！"
"美丽的小姐......"科恩径直走到塔米娅身边，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此刻像被蛇发女妖凝视的凡人般动弹不得。塔米亚转身时带起的香风掠过他的鼻尖，混着厨房飘来的烤肉香，在舌尖激起肾上腺素的腥甜。
"我父亲是科恩制药的老板。"本·科恩的声音罕见地颤抖。他看着塔米亚丰满的胸脯在针织衫下起伏，脊椎骨在丝绸下若隐若现，突然觉得祖传波斯地毯上蜿蜒的金线，远不及眼前女人的背影动人。
"我知道一家只接待贵宾的'高卢'餐厅，诚挚邀请你前往。"他戴着祖母绿宝石戒指的右手伸到塔米亚面前。
塔米亚俏笑的看着本·科恩，这邪魅的笑容如同钢钉般刺入本·耶胡达·科恩的心脏。他感觉心脏在这一秒停止了跳动。
"把你的脏手拿开！"杰克愤怒地站起身。此刻他已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愤怒了。
本·科恩收回右手，冷笑着看向杰克：
"穷小子，你在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科联合制药的老板！想跟我作对？你最好想清楚！"
杰克假装一惊，缓缓坐下。本·科恩看着他那副胆小怕事又心有不甘的模样，哈哈大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这不是你的女人，你养不起。她今晚属于我了。"
他搂住塔米亚的腰向外走去，回头看向杰克："她永远都属于我了。"
"尊贵的本·科恩先生！"亚里杭德罗追上来，特意加重"尊贵"二字，"您的账还没结呢。"
本·科恩瞥了眼桌上的三分熟鹅肝——此刻在他眼中，那如同垃圾般令人作呕。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鳄鱼皮钱包，抽出五六张百元大钞甩在地上：
"留着喂狗吧。记住我进来前说的话，嘴巴严实点，否则后果自负。"
老露西亚餐厅的大门在铜铃悠扬的响声中关上。杰克听着科恩限量版跑车的引擎声远去，缓缓起身。尽管知道这是在演戏，但塔米亚被带走的瞬间，铜铃声如重锤般砸中他的心脏。
"老板，结账。"
亚里杭德罗同样失落地看向门外，听到呼唤后走来："先生，一共176元，还有15元小费。"
"不用找了。"杰克将钱放进账单。
亚历杭德罗按住他的手，微笑着眨了眨眼："钱还是要找的。"他慢慢抬手，杰克发现掌心中多了一部手机。
"记者先生，"亚历杭德罗凑近低声道，"您要的东西在这里。"
杰克看着手机，想起他们进店时的对话，心情复杂地走向黑色面包车。上车点火后，他盯着塔米亚高跟鞋底信号器发出的光点，朝市政府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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