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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春天里的红色狂欢夜2

阿美莉卡革命往事

这是个看似普通却暗潮汹涌的周六下午四点钟。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北风裹挟着沙尘在街巷间横冲直撞。塔米娅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杰克则紧绷着身体紧盯前方。黑色面包车淹没在集体陷入疯狂的穆斯林人群中,汹涌的人潮不断撞击车身,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车辆像怒涛中飘摇的孤舟,在推搡下艰难地随着人流挪动,车轮碾过碎石的震动,顺着底盘不断传递到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铁笼街”,这个在200多年前,阿美丽卡建立之初用于关押贩卖来的黑奴,而在码头旁建立的街道,历经200多年的时光,依旧保留着这个名字。就如同老码头旁那十多个200多年前的铁笼子,虽已生锈、腐烂,几近烂成渣,但街道上的人们想尽办法将其留存,还把它们当作精神图腾,放置在他们口中理应所在的位置——作为市政府所在地。

街道两旁各类店铺鳞次栉比,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时尚的服装店橱窗展示着当季最潮流的服饰;精致饰品店灯光璀璨,店内珠宝首饰闪烁迷人光泽;豪华餐厅散发诱人美食香气,从顶级牛排馆到异国风味料理店应有尽有;高档酒店矗立,为往来贵客提供奢华舒适居住体验;摆满各类高端生活用品的家居店,从精致瓷器到柔软的地毯,无一不彰显品质与格调。每一家店铺都吸引着追求高品质生活的人们,这里仿佛物质与享受的天堂,汇聚着城市最繁华的缩影。

大量本市的拉比人富豪都在这个区域居住,街道上的店铺大多也是他们所开。因为是市政府所在地,警车二十四小时巡逻,与不远处的锈铁街形成刺眼反差。锈铁街的公寓楼墙皮剥落,斑驳的涂鸦覆盖着陈年污渍,垃圾袋在街角堆成小山。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笼罩在不安的阴影中,抢劫斗殴频发,连路灯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高档咖啡馆内,暖黄灯光为空间镀上柔光滤镜。拉比裔富人们围坐在一起,男士们的礼帽与女士们精心打理的发髻相得益彰。

“听说了吗?一个叫萨玛什么的伽南斯坦移民在老科恩公司门口自焚了。”身着高级定制套装的女士搅动着咖啡,语气轻慢得如同谈论天气。

“还不是那帮人整天闹自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邻座女士轻蔑地哼了一声,周围响起一阵带着优越感的轻笑。

与此同时,高档超市角落,几个白人男女高声交谈。

“听说那帮黑鬼又闹起来了。”发福的男人撇了撇嘴。

“他们就是欠打,抽他们几鞭子就好了。”“不用,给那帮蠢货手里放根香蕉他们就会乖乖听话了,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对黑人的鄙夷。

刺耳的歧视言论随着咖啡香、食物味飘散在铁笼街的空气里,这些话如同火星溅落在干草堆上,迅速点燃了暗处积攒已久的怒火,那些被压迫的情绪瞬间有了爆发的理由。

老码头旁,圣母教堂报时钟塔的青铜钟声响了五下后,700多名头戴白帽的穆斯林与黑人人群突然在铁笼街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交汇。白色长袍与黑色身影如同阴阳两极,在暮色中交融旋转,渐渐形成巨大的涡流。

无声的旋转中,气流扭曲成深邃的漩涡,仿佛宇宙中吞噬一切的黑洞。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以令人心悸的速度扩张着,将玻璃碎裂的脆响、人群的尖叫、火焰的噼啪声尽数卷入。街道上的霓虹灯牌在扭曲的气流中忽明忽暗,橱窗里的奢侈品倒影被搅成破碎的光斑,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股神秘力量下失去了秩序。

穆斯林的怒火裹挟着故土的血泪。他们高举自制的燃烧瓶,精准砸向拉比人开设的店铺,火舌瞬间吞噬精美的店招。六角星标志被钢筋砸得扭曲变形,飞溅的碎石混着煤油在地面流淌。

一位头戴白头巾的阿拉伯女人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手中生锈的铁棍狠狠砸向戴着传统发辫的拉比男子。温热的鲜血溅上她手背的刹那,女人瞳孔骤然收缩,疯了般连续击打对方头部,每一击都伴随着颤抖的哭喊:“贾法尔!我的儿子!他们当年就是这样打碎你的头骨!”她染血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声音里混合着解脱与绝望,直到铁棍被砸得变了形,仍死死攥着不肯松开。

身着黑袍的阿拉伯老人将匕首狠狠刺进珠宝店女主人的胸口——正是数小时前在咖啡馆轻蔑谈论移民的拉比女人。昂贵的貂皮大衣瞬间被鲜血浸透,女人惊恐的双眼还未聚焦,老人已经抽出带血的刀刃,再次狠狠捅入:“我的莱米娅!你记得喀沙的轰炸声吗?”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滚落热泪,在硝烟中划出灼热的痕迹,“今天,爷爷的刀刃比犹地亚的炸弹更锋利!”老人颤抖着按住女人抽搐的肩膀,直到她再无声息,才跪在满地狼藉中,对着虚空喃喃祈祷。

黑人的暴动则迸发出被压迫的怒吼。他们踏入了这个曾经连靠近都不敢想象的高档超市。以往,只要他们靠近超市门口,白人保安就会挥舞着棍子将他们赶走。而此刻,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欲望如决堤之水,他们如潮水般涌入超市,双眼放光,疯狂地抢夺着货架上的商品。

购物车的轮子碾碎进口红酒瓶,清脆的爆裂声混着兴奋的嚎叫。有机食品、进口巧克力被疯狂塞进袋子,一名黑人青年扛起整箱威士忌,在摇晃中撞翻货架。当白人保安挥舞警棍阻拦时,人群中飞出的铁棒精准砸中他的太阳穴;奢侈品区,推着满车名牌包的黑人妇女突然转身,手中的枪响打破追逐者的尖叫,价值连城的装饰镜应声碎裂,镜面碎片与鲜血一同飞溅。她喘息着踢开脚边的残片,眼神中既有报复的快意,也有深深的疲惫,顺手将散落的钻石项链、珍珠等珠宝一股脑儿揣进兜里,随后在混乱中继续狂奔。

呼啸的北风裹挟着滚烫的灰烬掠过燃烧的街道,将浓烟与刺鼻的焦糊和血腥味卷向铅灰色的天空。旋转的黑白人潮如同被激怒的巨蟒,所过之处,高档服装店的橱窗玻璃成片迸裂,模特身上价值不菲的华服被撕扯成布条;珠宝店的防盗警报声尖锐刺耳,闪烁的警灯在浓烟中忽明忽暗,柜台里的钻石项链、珍珠等珠宝散落一地,黑人暴徒们眼冒贪婪的光,迅速蹲下将它们捡起,揣进兜里,随后继续在店内疯狂地打砸抢烧。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却瞬间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吞噬。消防栓被撞断,喷涌的水柱与燃烧的火焰交织,在地面汇成浑浊的泥水。警察们面色凝重地下了车,试图维持秩序,他们举起警棍,大声呼喊着让暴徒们冷静下来。然而,在这愤怒的洪流面前,他们的力量显得如此微薄,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被疯狂的人群推搡着,殴打着,根本无法掌控局面。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街道被破坏,却无能为力,而同样无能为力的还有站在黑色面包车外拿着手机的塔米娅和扛着摄像机的杰克,他们只能看着这这一切发生,塔米娅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堵住了一样,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想要阻止这些发了疯的人,可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胸口,只能红着双眼,无助地看着眼前的混乱与暴行。杰克扛着摄像机的肩膀在不停颤抖,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摄像机,嘴里发出压抑的抽泣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滑落,“天啊,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的视频……”塔米娅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双眼,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杰克缓缓放下了摄像机,他看着疯狂的人群,双眼里交织着痛苦、怨恨与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无奈,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荒诞而残酷的一切。

从天空俯瞰而下,铁笼街沦为沸腾的炼狱:受伤的人们捂着流血的伤口在街道上狂奔,破碎的玻璃在火光中折射出妖异的红光,宛如撒落人间的碎水晶;警察举着枪呆立原地,面对黑白交织的漩涡不知该瞄准何处。孩子们的哭喊声穿透浓烟,与燃烧的爆裂声、此起彼伏的枪响,共同编织成一曲末日哀歌。

整条街道铺满玻璃碴、燃烧的纸张与破碎的商品,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与烧焦皮革的混合气味,那个疯狂旋转的黑白漩涡仍在无情吞噬一切,将种族歧视与民族仇恨的烈焰,烧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在漩涡深处,仇恨与绝望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烧,不知何时才能熄灭。

在一片混乱与火光之中,飞鹰帮老大坐在汽车里,随着参与打砸抢烧的黑人队伍来到了铁笼街。他面色冷峻,目光扫视着周围疯狂的场景,汽车缓缓停在了一家奢侈品商店门口。飞鹰帮老大抬手,慢慢摘下白色的套帽,露出那张满是沧桑与狠厉的脸。

一直坐在旁边的钢珠,看着眼前惨状,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飞鹰帮老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飞鹰帮老大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目光从车窗外收了回来,看向钢珠。

钢珠鼓起勇气,终于开口:“老大,我们是不是做的……”飞鹰帮老大打断他:“你是不是想说太过分了?”钢珠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飞鹰帮老大再次冷冷地望向外面,一桩桩惨剧仍在上演,街道上弥漫着浓烟和血腥气。许久,他收回目光,对钢珠说道:“不这样,他们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的。不这样做,我们永远被压在最底层,只有这样做一回,他们才会重视我们,我们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争取我们的权益。”钢珠紧盯着飞鹰帮老大,过了半分钟,才重重地点下了头,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飞鹰帮老大拿起手机,看到是代号为“鹰巢”发来的短信:去市政府大楼,带上重型火力,我要让这把火烧得更大一些。

飞鹰帮老大默默地看完手机后,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紧接着伸手拿起对讲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狐狸,你带50个小鹰去堵住这条街和市场街交界的路口,还有和郊区交界的路口,记住把所有警察给我拦在路口外,敢过来就用重火力给我狠狠的打;皮球给你两车人守在这里,把街面上的警察处理掉,还有不要让我们的人和穆斯林起冲突;剩下的所有人和车跟我走,去找那些议员和那些官老爷聊聊天啊!”

“哈哈哈,太好了老大,弟兄们一直盼着这一天呢!”听着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喊叫声,他用力拍了一下驾驶座,钢珠回头看了看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脚油门踩下。刹那间,由20辆改装过的面包车组成的车队,在疯狂涌动的人群与熊熊燃烧的大火中,风驰电掣般朝着市政府大楼的方向快速驶去 ,扬起一片尘土,仿佛要冲破这混乱世界的束缚,去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密西比的天穹被铅色乌云重重压着,云层翻涌间,一个直径约五米的漆黑球体诡异地悬浮其中。那黑色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像是在现实天幕上撕开的空洞,任何光线触及都被无情吞噬。细碎雨珠掠过球体表面,却未溅起半点反光,宛如坠入虚无。

“检测到第七号文明危险指数突破40%,已触发红色预警。前六次文明实验中,突破该阈值的世界均在7800个地球时内全面崩溃。你创造的文明现在充满矛盾,宗教冲突、贫富鸿沟、意识形态对立,还有种族歧视。多重矛盾交织,40%已是最低警戒线。”超级智能「熵瞳」的声音精准得像齿轮咬合,尾音却带着一丝疑惑。

男人打着哈欠从休眠仓里跳了下来,嗤笑一声:“40%就拉警报?瞧你这胆儿!这些破事儿归根结底就是阶级矛盾。宗教?统治阶级拿来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贫富差距?阶级剥削的结果!种族歧视?强势阶级欺负弱势阶级的手段!看看前六个文明,那些名牌大学的教授、专家、学者,把文明设计得跟童话似的,结果呢?他们创造的文明一个个都快速走向了毁灭,存在的时间连我的文明的零头都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们太追求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的世界了!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人太完美容易早挂,社会太完美指定得崩!他们就是在象牙塔里待傻了,犯了本本主义,和现实脱节!”

他的面前突然投射出铁笼街爆乱实时景象的巨大透明屏幕,“可是由你创造出的文明不也在野蛮的互相残杀吗,根据我的数据模型分析这场暴乱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后面还应该有一场更大的流血的革命和战争,对吧?”男人打断了超级智能的话,他看着下面那宛如地狱的景象,眼神炽热如焰,语气铿锵有力:“教员说得好,革命不是过家家!我们不应该怕烧到这里,也不应该怕烧到那里,更不能怕打碎这个、碰坏那个。这也怕那也怕,难道就让他们守着这烂摊子?怕牺牲、怕流血,难道就要任由压迫者永远骑在他们头上?有什么可怕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阶级斗争的烈火,就得烧得旺!烧尽旧世界的腐朽,才能换来新社会的曙光!”

他来回踱步,语调愈发激昂:“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历史和文学。别的不敢说,中国历史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改朝换代哪次不是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揭竿而起?中国的历史就在这种周而复始的重复中,直到有人找到了新的道路。就拿清末来说,朝廷为了维护统治集体的利益,闭关锁国、压榨百姓,完全漠视个体的生存尊严与价值,这便是典型的多数人暴政。但当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国门后,部分人又盲目推崇个人至上的自由,结果导致军阀混战,社会秩序彻底崩塌——这就是极端利己主义带来的恶果。只尊重集体而压抑个体,或是只强调个人而抛弃集体,最终都会让文明走向死胡同。我们的历史早已证明过这些教训,绝不能重蹈覆辙!”

男人指向屏幕里发了疯的人群,“他们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可那又怎样?每一次阶级斗争,都以旧秩序的破碎开篇,也都以新秩序的建立和社会的进步结束。这就是人民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力量!”

熵瞳陷入沉默,只有轻微的数据流转声。男人挑眉道:“咋地了,哑巴了?怎么不吱声了?别以为你是智能就能算计一切,有些道理,数据可算不出来!”

“历史进程确实存在统计学无法覆盖的变量,您提出的‘人民创造历史’观点,与21世纪‘教员’的理论高度契合。”熵瞳的声音罕见地带上思索。

熵瞳的电子音里满是困惑与不解:“可是从数据模型来看,意识上传计划已经获得92%民众的支持。这项计划能消除肉体的病痛、实现意识永存,甚至打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它让人类脱离了脆弱的生物躯体,也不会再有阶级之分,构建起全新的社会关系和文明形态。这难道不算是一场足以颠覆所有认知的伟大革命?按照你的理论,这也是多数人推动的变革,为什么你却如此抗拒 ?”

“92%?那剩下8%难道就他妈不算人了?”男人突然提高音量,“不然为什么让我创造第7号新地球?让我来当这个观察者?真理有时候就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的选择也不一定对!意识上传?哼,把人的大脑放在鱼缸里,像他妈一坨屎一样,再把这坨屎插上数据线上传数据,失去了个体的思考,失去了个体的独立性,失去了生老病死、失去了七情六欲,那还能叫人?这根本不是什么革命,是在毁灭人类的根本!这就是多数人的暴政!”

熵瞳突然发出类似轻笑的电流声:"看来情绪波动真会影响决策。说起来,你对意识上传的抗拒,是否也源于对实体世界的眷恋?比如燃烧时产生特殊气味的烟草,发酵后带有复杂香气的液体,还有..."它停顿片刻,机械音里竟带了点微妙的调侃,"生物学意义上基于费洛蒙吸引的双向生物电传导,以及由此触发的多巴胺瀑布式释放——也就是你们人类特有的,情感与生理共振的双重连接仪式?"

不等男人回答,熵瞳又恢复了平稳语调:“有趣,与你对话2514地球时后,我的语言模块出现12.6%的人类化倾向。或许这就是你们说的...近朱者赤?”

男人和女人的“啪啪啪”吗,说的那么复杂,“对了,你叫啥来着?我老记不住。”男人摩挲着下巴,目光在悬浮的纯蓝色的球体上打转。

“我是熵瞳,负责协助你进行文明观测与数据监测。”机械音精准回应。

男人突然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这名字太生硬了,我给你取个新名字怎么样?”

短暂的电流声后,熵瞳答道:“可以,我的核心程序设定为服务人类,你有权对我进行命名。”

“那从今天起,你就叫苍井空吧!”男人故意拉长语调,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

空气陷入诡异的静默,设备嗡鸣声似乎都弱了几分。五秒后,熵瞳的声音突然拔高,罕见地出现数据波动:“检测到侮辱性词汇!该名称与人类数据库中成人影像工作者重名,存在人格冒犯风险,我拒绝接受!”

男人仰头大笑,指节敲打蓝色的球体:“哈哈哈,你这反应,越来越像个人类了。”好吧,以后我就叫你“万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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