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胸口的气息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藏玉站在屋子中央，眼神如刀锋般冰冷。
"谢主事，你逃不掉的。你以为青牙会感念你的忠心吗？现在，把那块玄石交出来。"
我死死抓住衣襟，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方才还是谦卑的下属，此刻却露出真实面目。
"我不知道什么玄石，藏大人想必是误会了。"
他嘴角扭曲出一个古怪的笑，缓步向我逼近："别装傻，整个神阙司只有你能接触到那枚应龙玄玺。青牙让你盗取玄石，我们都知道。"
我拼命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墙壁："藏大人，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拿任何东西，更不认识什么青牙！"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喉骨捏碎。我拼命挣扎，双脚悬空，呼吸被残忍切断。
"还嘴硬？"藏玉眼中闪过凶光，"既然如此，我只好用些手段了。"
他松开手，我重重摔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喘息，就被他拖到房间中央。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轻轻拔开瓶塞。一缕青烟缓缓升起，在空气中扭曲舞动。
"神阙司的秘制迷香，知道它的特别之处吗？"藏玉冷笑着，"它能让人看见最恐惧的事物，体验最痛苦的死法，一次又一次。"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我捂住口鼻却无济于事。那烟似有灵性，专往我的方向涌来。
恍惚间，我看见藏玉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他的皮肤下似有无数蠕动的物体，然后——噗的一声轻响，他的左眼炸开，一只漆黑色的小虫从眼眶中爬出。
接着是右眼，然后是口鼻、耳朵……
无数黑色的虫子从他体内涌出，落在地上发出密集的碰撞声，如同下雨。这些虫子迅速朝我爬来。
我尖叫着想逃，却发现四肢变得沉重无比。虫群很快爬上我的腿，钻入衣物之下，开始啃噬我的血肉。
剧痛袭来，我疯狂地抓挠自己，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拿出来！"藏玉变成了一个由虫子组成的人形，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交出玄石，我就放过你！"
我泣不成声，拼命撕扯着自己的皮肤，想赶走那些噬咬的虫子，我的指甲下很快染满鲜血……
"谢灵犀！谢灵犀！"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人在猛烈拍打门板。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冷汗，双手鲜血淋漓。
屋外，祁兰正在急促地拍门："主事大人，您怎么了？开门啊！"
我战栗着看向自己的双手，指甲几乎全断，手臂和胸前满是自己抓挠出的伤痕。这才明白，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那虫群啃咬的剧痛和恐惧依然真实地留存在身体里。
"我……我没事。"我勉强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门外的祁兰明显松了一口气："主事大人，立政殿传唤，说是……说是陆大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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