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徊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古书上:"这本书,似乎不是一般的医书。"
我跟随他的视线看去。确实,那本书的装帧古朴,书脊上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不是大炎国的文字。
走近查看,我发现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炎国文字简短写道:"玄石之谜,或可启示。东华藏书堂,子夜相见。"
纸条没有署名,字迹也很陌生。但"玄石"二字,却让我心头一震——那不正是我梦中藏玉向我索要的东西吗?
"玄石……"我不由自主地低语。
苏徊锐利的目光立刻转向我:"谢主事知道玄石是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急忙摇头,强自镇定,"只是觉得这个词很陌生。"
陈尚书探头看了看纸条:"看来陆主事是被人约来书院,可能与这个'玄石'有关。需查明这个'玄石'究竟为何物,以及谁写了这张纸条。"
"尚书大人,请允许我取走这本书和纸条,仔细研究。"我请求道。
"自然可以。"陈尚书点头,"这是神阙司的案子,由谢主事全权负责。本官会向陛下汇报此事,并传令各部门配合调查。"
"大司徒也嘱咐我全力协助。"苏徊说,"毕竟此案可能涉及北疆,若是有人要挑起两国纷争,对谁都不利。"
我看着苏徊,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主动提出北疆毒药的线索,似乎是要表明清白,但也可能是一种障眼法。
"那就有劳苏公子了。"我最终说道。
走出书房,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心头的寒意。陆渊之死、梦中的"玄石"、突然出现的北疆使者……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陈尚书已经上前去安抚围观的官员,而苏徊则站在回廊下,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
"谢主事。"他忽然开口,"你的手腕在流血。"
我这才注意到,右手腕的伤口因方才的动作再次裂开,渗出的血迹染红了袖口。
"无碍。"我迅速将袖子拉低,遮住伤口,"只是早上不小心划伤。"
苏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但那一眼中包含的审视与探究,让我心头不安。
我的梦境,我的伤痕,以及"玄石"……这些本该是我的秘密,却似乎被这个北疆来的陌生人窥见了一角。
回神阙司的路上,我不断回想陆渊的死状和那张神秘纸条。什么是"玄石"?为何我会在噩梦中听到这个词?陆渊又是为何而死?
还有那个北疆使者苏徊,他出现得太过巧合,又对毒物如此了解。他是敌是友?目的又是什么?
思绪纷乱间,轿子已经到了神阙司门前。
一下轿,就看见同为神阙司主事的闵焦急地迎上来:
"谢主事,听说陆大人遇害了?是真的吗?"
闵主事比我年长几岁,在神阙司的资历也更深。他与陆渊交情不浅,此刻眼中满是惊恐和悲痛。
"是真的。"我低声道,"陆大人可能是中了北疆的奇毒。我正要回去查阅资料,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