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演唱会的聚光灯扫过观众席时,严浩翔的青铜铃在袖中发出悲鸣。他望着舞台中央的鎏金地砖——那下面埋着从鄱阳湖运来的镇魔柱残骸,此刻正随着粉丝的欢呼声震颤。
"翔哥,升降台有问题。"张真源按住渗血的右腿,旧伤处的北斗纹已蔓延至膝盖,"钢架温度在零下七度,但控制室显示正常。"
严浩翔弯腰调整耳返,指尖触到地砖缝隙溢出的冰霜。天蓬尺在掌心泛起青光,映出地底交错的青铜锁链——每根都缠着写满生辰八字的符纸,末端系在观众席的应援棒上。
"丁哥,验一下追光灯。"他对着麦低语。丁程鑫的鉴宝眼穿透灯罩,看到钨丝里缠着镇河铁牛的鬃毛:"是招魂幡的芯骨,阴山派在收集生魂。"
亥时三刻,开场曲前奏响起的刹那,七万支应援棒突然同步闪烁。贺峻霖的耳麦传出婴泣,纯阴体质让他看见骇人景象——每个观众的天灵都飘出命火,顺着光柱汇入舞台地缝。
"马哥改调《青华赞》!"严浩翔甩出墨斗线缠住主灯架。马嘉祺的高音陡然转成破秽韵,声波震碎西侧三盏追光灯。爆裂的灯罩中掉出青铜匣,里面盛着的正是第五章海底见过的命灯。
刘耀文旋身踢翻音响设备,武生剑劈开电线胶皮——绝缘层内竟裹着浸血的缚灵链。观众尖叫"舞美炸裂",殊不知这是阴山派用现代科技伪装的抽魂阵。
宋亚轩的素描本在后台自燃,灰烬拼出倒转的北斗阵。严浩翔咬破指尖在提词器画血符,液晶屏突然播放未公开的练习室录像——画面里七人舞蹈走位,竟与青铜殿铭文记载的祭舞完全一致。
"乾坤易位,斗柄回南!"严浩翔踏着反禹步跃上主舞台。地砖应声裂开,露出七十二根镇魔柱胚胎,每根都嵌着他们曾经收服的邪祟残骸。贺峻霖的腕间突然青光暴起,缺失的命魂正被阴山祭坛强行召回。
丁程鑫抛出青铜铃撞向控台,法器与音响系统共振出《清静经》的频率。张真源趁机将阳血抹在灯架,至刚之气顺着电缆烧毁符咒。当马嘉祺唱破最后一个高音时,七万命火突然倒流,沿着应援棒注回观众体内。
跨年钟声响彻场馆的刹那,严浩翔的天蓬尺刺入舞台核心。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镇魔柱胚胎在命火反噬中龟裂。刘耀文斩断最后一根缚灵链时,穹顶突然降下鹅毛大雪——那是阴山派老巢的防御结界在崩塌。
"你们毁不了因果!"虚空中传来电子变声的怒吼。宋亚轩的素描本残页突然飞起,拼出阴山派最后的底牌——某座滨海城市的监控画面里,无数观众正在家中点燃同款应援棒,命火顺着5G信号汇向云端。
严浩翔扯断颈间法绳,串着的七枚五帝钱嵌入地缝:"三界内外,唯道独尊,破!"青铜殿虚影在雷光中显现,贺峻霖的纯阴血滴上主梁时,百年镇魔柱轰然倒塌,将阴山派的野望永远封入虚无。
宋亚轩的素描本浮现新画面:七盏命灯飘在都市霓虹中,灯芯竟是他们下一张专辑的母带。贺峻霖腕间的青光已凝成莲纹,与刘耀文斩断的缚灵链裂痕完美契合。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七人同时望向东方。那里有座滨海孤塔,飞檐上悬挂的青铜铃,正与严浩翔手中的残片发出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