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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的第一缕晨光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刘耀文去留学的前夜,七个哥哥破例挤在他房间打地铺。

严浩翔突然摸黑起来:“忘给行李箱塞辣椒酱了……”

黑暗中响起七双手翻调料盒的声音。

第二天机场,他笑着挥手转身却撞进张真源怀里。

“笨,”那人捏着他后颈轻笑,“登机口在反方向。”

飞机起飞时他摸到背包夹层里八罐不同牌子的辣椒酱。

其中一罐贴着便签:“宋亚轩说这牌子辣度最适合你。”

深秋的北京清晨,天边刚透出薄薄一层鱼肚白,冷意渗骨。这套住了快八个人的大公寓里,却先于晨曦亮起了一盏暖融融的灯。暖黄的光从厨房的磨砂玻璃门里晕出来,切割着客厅里残留的昏暗,还带着点油锅热起来的、令人安心的烟火气。

厚重的窗帘还掩着外面世界的寒意,只有缝隙里透进的一点灰白,勉强描摹出客厅和半开放餐区的轮廓。马嘉祺穿着件洗得颜色温和的旧卫衣,已经站在灶台前了。平底锅里,几个边缘微微卷起、凝固成漂亮的蛋白圈、蛋黄还颤巍巍溏心着的煎蛋,正发出细密的滋滋声响,蛋香霸道地弥漫开来,是这静默晨曲的第一个有力音符。

丁程鑫揉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踩着毛绒绒的拖鞋,打着绵长的哈欠晃荡进厨房。他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青影,神情里是赶早班机前惯有的困倦和烦躁,却又奇妙地被这温暖的场景冲淡了几分寒意。他没出声,只是习惯性地蹭到马嘉祺背后,胳膊环过去轻轻抱了一下那穿着旧卫衣的肩膀,下巴抵着肩窝磨蹭了那么一小下,像只确认主人还在的大型犬。然后,他松开手,自顾自地从旁边码放整齐的餐具堆里,抽出了一个印着傻气恐龙图案的马克杯。

“酱油……”丁程鑫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他精准地探手,目标明确地抓向调味架角落那只圆滚滚的褐色矮瓶。指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凉的玻璃瓶身了。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刺里更快地伸了过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攥住了丁程鑫的手腕,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不行。”刘耀文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清透又带着点少年人管闲事时特有的微扬语调。他刚从次卫洗漱出来,脸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水珠,在暖光下显得皮肤格外白皙,额发湿了几绺,倔强地翘着。他毫不客气地把丁程鑫的手拨开,自己挤到两人中间,长臂一展,轻巧地从吊柜最深处摸出一个小巧的玻璃喷壶——那里面装着的,是马嘉祺专门买来的所谓“喷雾式减盐酱油”。“喏,”他把喷壶塞进还有些发懵的丁程鑫手里,挑着眉,一脸“这是为你好”的得意表情,“哥,控制一点,咸度超标警告。”说完,又自然地朝旁边专心炒蛋的马嘉祺努努嘴,“对吧马哥?上次体检报告还亮灯来着?”

丁程鑫“啧”了一声,看看手里的喷壶,又看看眼前一脸“监管到位”的小崽子,最终败下阵来,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刘耀文的额头一个爆栗:“小鬼头,管得越来越宽!”

刘耀文夸张地“嗷呜”一声捂住脑门,也不计较,笑嘻嘻地转身就去扒拉旁边的冰箱门。冰箱的大灯骤然亮起,冰冷的白光照亮了他探进去的半张脸。

“橙子!橙子在哪里?”他在上层隔间里摸索着,声音隔着冰箱嗡嗡响。

“底下抽屉,左边那个。”严浩翔清冽的声音像冬日里被阳光晒暖的溪水,从岛台那头流过来。他不知何时也起来了,已经坐在了高脚椅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画册,像是剧本或是分镜资料。他手上也没闲着,正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果皮顺着银色小刀的轨迹连绵不断地滑落下来,在他脚边的垃圾桶里蜷成柔和的螺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把削好的、带着润泽水珠的苹果肉切成均匀小块,放进手边的玻璃碗里。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还在冰箱里奋斗的刘耀文身上,嘴角牵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带着点无奈,又像是纵容,“你找东西永远那么费劲。”

刘耀文成功地从下层抽屉的深处挖出两个橙子,一个不小心脱手,那橙子沿着流理台的边缘骨碌碌滚开了几步,最后被刚走出厨房门的宋亚轩稳稳截住。

“哟,助攻不错!”宋亚轩显然是刚刚胡乱收拾了一下,脸颊两边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剃须泡沫,穿着过于宽大的家居T恤,像偷穿了大人衣服,他正用肩膀夹着电话,大概是打给老师请早课的假,语速飞快含糊,一边对着话筒“嗯嗯啊啊”,一边利落地单手捞起那个逃逸的橙子,顺势就用另一边空着的手肘,轻轻撞了撞刘耀文的腰侧,动作里是年长者对弟弟特有的亲昵和促狭。

厨房和餐厅交界的水槽那里传来水流声,张真源正在哗啦啦地冲洗着杯盘。他好像刚剧烈运动过,换下的运动短裤团在旁边的椅子上,蒸腾着热气,额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地贴在额角。水流声里,他转过头,水珠顺着他线条清晰的下颌往下滴,嗓音带着喘息后的低哑,对着刘耀文的方向:“小崽儿,你包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说明书都塞在最外层那个透明夹层里了吧?自己可记清楚点,别到了地方又找不着北。上次感冒药说明书都能让你翻上半小时。”语气是习惯性的数落,眼神却像沾了水的羽毛,从刘耀文微露不安的脸颊上轻轻扫过。

贺峻霖端着一大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小心翼翼地从厨房挪出来,脚步放得又轻又慢,生怕滚烫的粥洒出来。“粥!刚熬好的!”他扬声喊着,清亮的声音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闷响,和一声短促的“哎哟”同时响起。是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严浩翔,他大概还半梦半醒,低着头想着什么,正好撞在端粥的贺峻霖身上。大半碗滚烫的白粥泼在贺峻霖的睡裤上,瞬间就洇开一片湿热的深色。

“贺儿!”离得最近的丁程鑫立刻跳了起来,几步冲过去,“烫到没?”

贺峻霖也顾不上自己,赶紧护着剩下的半碗粥,吸着冷气摇头:“没事没事,粥没事!裤子……哎,有点热乎……”他扯着被粥浸湿又迅速冷却黏腻的布料,脸上的表情是心疼大于疼痛。

“哗啦——”一盆带着冰凉井水感的清水,猝不及防地对着贺峻霖的裤腿兜头浇了下来。

客厅霎时间安静了一瞬。

只见刘耀文不知何时端着个大号汤碗,里面是刚从水槽里接来的冷水,他眼疾手快又毫不手软,一盆冷水泼下去,精准地淋在贺峻霖那泡满了热粥的裤子上。

贺峻霖被冻得一个激灵,尖叫着跳起来:“刘耀文!你干嘛!冷死了!我的新裤子!”水花溅了他一脚,也溅了旁边关心查看的丁程鑫一身。

“降温啊!急救常识!”刘耀文端着空空如也的碗,还理直气壮,“烫伤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时间冷却!哥你别吼啊,书上写的!”他把“书上写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申诉自己的权威性,那样子像极了在哥哥们面前据理力争却总显得有点笨拙又执拗的小动物。厨房的光清晰地勾勒出他微微上扬的下巴和紧抿的唇线,带着一种少年人才有的、不管不顾的正确感。

贺峻霖被这理直气壮的解释噎得一时语塞,湿漉漉、黏答答地站在原地冻得有点发抖,看着刘耀文那副认真又“我没错”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一直靠在墙边没怎么说话的严浩翔,无声地从岛台那边绕了过来。他默默地从餐边柜上抽了一大叠厨房纸巾,也没递给还在龇牙咧嘴控诉的贺峻霖,而是极其自然地蹲下身。微凉的手指先是小心翼翼地避开那被粥浸湿、又被冷水浇得冰凉的裤腿布料,在旁边的干爽处摸索了一下轮廓,然后他果断地开始用厚实的纸巾去按压吸走多余的水分。动作很轻,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带着一种不必言说的专注和歉意。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沉默的侧脸在从厨房漫出的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早餐在有点混乱但又无比熟悉的场景里开始了。

长方形的木桌上,铺着格纹的餐布,有点陈旧但洗得很干净。盛着金黄小米粥的陶瓷碗摆在正中间,冒着暖融融的热气。几碟小菜——淋了香油和醋的爽脆腌萝卜丝、切得细细的咸菜丝,还有一瓶开了盖子的腐乳,散在粥碗周围。刚出锅的煎蛋躺在白瓷盘里,金灿灿的蛋黄像要流淌下来。每人面前一碗温热的牛奶。

勺子碰到碗壁的轻响,碗碟间轻微的磕碰,咀嚼吞咽的声音,偶尔冒出的对话碎片,构成了清晨特有的背景音。氛围似乎又回到了某种平和的轨道,像无数个共同度过的早晨一样。

丁程鑫端起牛奶杯,目光穿过袅袅升起的热气,落在对面的刘耀文身上。刘耀文正低着头,用勺子专注地戳着粥面上的腐乳块,那专注的样子像是要把这点小东西研究个底朝天。丁程鑫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却没喝,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压得很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小崽。”

刘耀文握着勺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指甲在勺柄上不经意地划出一点细微的声响。他没有抬头。

“那边,”丁程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听说冬令时天黑很早。一个人…晚上别到处乱跑。”他的话尾轻飘地消失了,像烟雾没入空气里。

“砰”的一声脆响,是马嘉祺失手碰倒了旁边的酱油碟。浓稠的褐色酱油泼了一些在桌布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迹。马嘉祺像是没看见,只赶紧扶起小碟,慌乱地抓起几张纸巾按上去,纸瞬间就浸透了颜色。“哎呀…你看我这…真不小心…”他低声嘟哝着,侧过脸躲闪着目光,专注地对付那片污渍。

张真源嚼东西的动作停了停。他很安静地把剩下的食物咽下去,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然后,他拿起一张餐巾纸,仔细地擦了擦嘴角,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刘耀文低垂的头顶,滑向桌布上那摊迅速蔓延开的污渍。他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开口时,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试图打破凝固空气的轻松:“那边的课程设置我昨晚搜了一下。教授名单里好像有那个…拿了普利策的那个…华裔记者…名字挺绕口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架。

刘耀文终于抬起了头。他没接话,眼神飞快地掠过几个哥哥的脸——丁程鑫微微绷紧的下颌线,马嘉祺按着纸巾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张真源嘴角那抹强撑着的、略僵的弧度。

“啪嗒”,很轻的一声。一滴滚烫的、混着油脂的液体,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刘耀文面前的粥碗里,迅速晕开一个模糊的小圆点。

是旁边的宋亚轩。

他垂着眼,勺子一下下无意识地在粥碗里缓慢地搅动,碗里早就没什么可以搅的固体了。他的下巴绷得很紧,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眼泪却完全失控,大颗大颗毫无预兆地往下掉,砸在自己端碗的手背上,砸在桌面上,也砸进了刘耀文的碗里。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或者更确切地说,像一个被骤然撕裂的创口暴露在外的病人,狼狈得避无可避。他吸鼻子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在安静的餐厅里异常刺耳。勺子搅动的动作还在继续,成了某种僵硬的节律。

“哥……”

这像是一个开关。

刘耀文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滚烫的棉花,噎得他连呼吸都困难。那个轻飘飘的单音节刚费力地挤出喉咙,视线就瞬间被汹涌的泪水彻底糊住了。冰冷的液体沿着脸颊往下流,失控的速度甚至让他来不及感到羞耻。他猛地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碗沿,肩膀却不受控制地小幅度耸动起来,泄露了那压在喉咙深处的哽咽。

一只温热的、略有些薄茧的手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甸甸力道,按在了刘耀文剧烈起伏的后背上。是离他不远的张真源。那只手沉稳而有力,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熨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来。

“好了。” 张真源的声音响起,不高,但异常清晰地压过了餐厅里压抑的、如同细碎冰棱崩解的抽噎声,是那种可以依靠的、令人镇定的笃定感,“粥都凉了。待会儿飞机餐更难吃。” 他顿了顿,目光没有特别停留在哪个还在哽咽的人身上,语气放得更稳了些,“都别这样。是出去学本事,又不是不回来了。日子长着呢。” 那只温暖的手掌在刘耀文背上又短暂地停留了一拍,传递着一个无声的指令——撑住。

短暂的静默。

严浩翔垂着眼,拿起手边切橙子的小刀——那把刀刃沾着苹果汁、在灯光下依然泛着冷银光的小刀。他用指尖捏着一点干净的刀柄,探身过去,从堆满餐具的桌子中间,动作精准却带着一种奇异轻柔地将刘耀文面前那碗彻底凉透、表面凝起一层米皮、还落着他眼泪的粥,轻轻地拨开了几寸。碗底在桌布上摩擦,发出短促又细小的刮擦声。

随后,他把自己面前那碗热气蒸腾、粒粒小米煮得均匀饱满、一看就熬得软糯适口的新粥,稳稳当当地推到了刘耀文空空如也的位置前方。碗里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严浩翔没什么表情的半张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手,坐直身体。仿佛刚刚只是移开了两个碍事的杂物。

贺峻霖突然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突兀的拖曳声。他绕过长桌,走到刘耀文身边。刚才被冷水泼湿的裤腿已经洇开了一大片深色,贴在皮肤上想必冰凉,他自己也微微打着颤。但贺峻霖只是站在那儿,手臂抬起又落下,似乎想做什么,最终却只是很轻地、几乎像羽毛拂过一样,碰了碰刘耀文随着压抑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肩胛骨。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努力维持着日常的语调:“行李…真没落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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