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在我迈进会议室的瞬间炸开，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上来。我抬手挡住刺目的光线，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检测到23台摄像设备，7个直播信号源】。
"凌总！请问陈氏撤资是否导致凌氏资金链断裂？"
"有匿名信称您伪造海外合同洗钱，对此有何回应？"
"陈景明先生被打的消息与您有关吗？您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
叽叽喳喳的问题像蜜蜂似的围着我转，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挤到最前面，话筒都快戳到我脸上了。我认得他，商业晨报的，就是刘婉清早上联系的那家媒体。
"让让。"我拨开挡路的话筒，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椅子还没坐热，那个眼镜记者又跟过来："凌总！有人拍到陈先生昨晚被救护车接走，急诊病历显示他右侧颧骨骨折，肋骨骨裂，这是您派人做的吗？"
我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系统提示【检测到问题带有明显引导性，建议采用模糊策略回避核心】。
"谁打的你问谁去。"我把水瓶往桌上一顿，冰块碰撞声在嘈杂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或者你可以去问陈景明本人，问问他在周年庆酒会上，把林薇薇按在露台上亲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被人打成这样？"
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闪光灯咔嚓咔嚓响得更欢了。眼镜记者脸涨得通红，还想追问："可网友拍到您昨晚..."
"网友还说地球是方的呢。"我打断他，视线扫过全场，"各位要是来听八卦的，现在可以走了。凌氏集团今天召开的是战略发布会，不是情感咨询热线。"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后排突然站起来个穿红裙子的女记者："凌总！请问凌氏接下来将如何应对陈氏撤资带来的影响？有传言说几个老项目已经停工了！"
这个问题还算靠谱。我从张叔手里接过文件夹，抽出几张纸扔在桌上："陈氏撤资？不过是我们清理门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是陈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审计报告，各位可以传阅一下。他们的现金流早在半年前就断了，这次撤资不过是狗急跳墙，想逼我们注资罢了。"
有几个记者眼疾手快地抢到文件，很快发出一阵吸气声。眼镜记者也顾不上问八卦了，扒着人家的肩膀使劲看。
"不仅如此，"我翘起二郎腿，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我们还发现陈氏挪用了双方合作项目的资金，总额高达1.2亿。相关证据已经提交给证监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穿红裙子的女记者眼睛一亮："凌总！您的意思是凌氏非但不会受影响，反而还要反击？"
"反击？"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钢笔转了个圈，"不，我们是在清理垃圾。"钢笔突然停住，笔尖指向门口，"说曹操曹操到，陈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陈景明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左脸贴着块大纱布，嘴角还有淤青。他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气势汹汹的样子。
记者们立刻调转镜头，闪光灯又开始疯狂闪烁。陈景明被晃得皱起眉头，拐杖往地上一顿："凌禾！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挪用资金的是你！伪造合同的也是你！"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系统提示：检测到陈景明心率145，肾上腺素分泌异常，情绪状态极不稳定】。
"陈总，"我慢悠悠地开口，"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挪用资金，证据呢？"
陈景明被噎了一下，随即从保镖手里拿过个文件夹："证据？这就是证据！"他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甩，几张照片滑了出来，"这些都是你和海外公司秘密会面的照片！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拍得还挺清楚。照片上的我和一个金发老外在咖啡馆谈话，桌子上放着文件。不过拍摄角度很刁钻，刚好能看到文件上的凌氏logo，却看不到具体内容。
"就这？"我把照片扔回去，"陈总没见过人谈生意吗？还是说陈氏集团已经穷到连商业谈判都要偷拍了？"
"你！"陈景明气得浑身发抖，眼睛死死瞪着我，"你别得意！林薇薇已经去警局报案了，她说你派人绑架她，还威胁她作伪证！"
绑架？威胁？这脑洞可以啊。我挑了挑眉："是吗？那警察怎么没来抓我？"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两个穿警服的人。陈景明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说什么来着？凌禾，你等着坐牢吧！"
警察径直朝我们走来，我坐着没动，陈景明却激动地迎了上去："警察同志！就是她！她就是..."
"陈景明先生是吗？"领头的警察打断他，出示了证件，"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指控你涉嫌商业欺诈和非法挪用资金，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要抓的是她！"他指着我，声音都变调了。
"我们没搞错。"警察拿出手铐，"有人提交了充分证据，证明你在与凌氏集团的合作中存在违法行为。请配合我们调查。"
"不可能！"陈景明猛地后退一步，拐杖都掉地上了，"一定是凌禾！是她陷害我！"他突然发疯似的扑向我，"我跟你拼了！"
保镖刚想上前，就被张叔带来的保安拦住了。陈景明一个人冲到我面前，被我抬脚一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攻击行为，符合自卫标准，不扣除积分】。
"啊——"陈景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警察赶紧上前把他按住，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
"凌禾！我不会放过你的！"陈景明被拖着往外走，还在不停地叫骂，"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掏了掏耳朵，拿出纸巾擦了擦刚才踹他时沾到灰尘的鞋尖。记者们已经完全疯了，各种问题像雨点一样砸过来。
"凌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早就准备好证据了吗？"
"林薇薇为什么没有来指证您？"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各位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继续开战略发布会。"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反转中回过神来。穿红裙子的女记者最先反应过来："凌总！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凌氏会考虑收购陈氏吗？"
收购陈氏？我还真没想过。不过这个主意好像不错。我摸了摸下巴，系统突然弹出【临时任务：收购陈氏集团，奖励积分10000】。
行啊，送上门的积分不要白不要。我笑了笑："收购嘛，也不是没可能。"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我话锋一转，"接下来，凌氏集团将启动三个新项目，分别是..."
接下来的发布会顺利得出乎意料。记者们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在看到我们准备的详细资料后，也都认真地做起了记录。毕竟比起豪门恩怨，实打实的商业新闻才是他们更需要的。
发布会结束后，记者们陆续离开。张叔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凌总，这是刚才警察留下的，说是陈氏的一些罪证，让我们配合补充材料。"
我接过文件翻了翻，里面全是陈景明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的证据，比我们掌握的还详细。我挑了挑眉："他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
"听说是林薇薇提供的。"张叔笑了笑，"那个女孩还挺识时务的，知道陈景明靠不住，就把所有证据都交出来了，还举报了陈景明绑架勒索。"
有意思。我把文件合上："她人呢？"
"好像还在警局做笔录。"张叔说。
我想了想："让老李准备一下，我们去警局接她。"
张叔愣了一下："接她？凌总，您想..."
"既然她帮了我们，总得给点奖励吧。"我拿起外套，"再说了，我还有些事想问问她。"
【系统提示：检测到潜在线索人物，建议深入接触】
警局离公司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到的时候，林薇薇刚录完口供，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发呆。看到我们进来，她吓得浑身一颤，眼圈瞬间红了。
"凌...凌总..."她紧张地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姑娘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就是脸色有点苍白，身上还穿着昨天那条裙子，皱巴巴的。
"别怕。"我递了瓶水给她，"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林薇薇犹豫了一下，接过水却没喝，只是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可怜兮兮的。
"陈景明的事，谢谢你。"我开门见山，"那些证据是你主动交出来的？"
林薇薇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我...我也是被逼的...他一直要挟我...还打我..."她撩起袖子，胳膊上果然有很多淤青。
我看着她，系统界面弹出【检测到林薇薇情绪波动较大，生理指标显示有长期受虐迹象】。
"他经常打你？"我问。
林薇薇咬着嘴唇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心情不好就打我...还控制我的钱...我想离开他，可他说要是敢走，就杀了我爸妈..."
这陈景明，还真是个渣中极品。我叹了口气："现在他被抓了，你安全了。"
林薇薇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真的吗？他不会再出来了吗？"
"不好说。"我实事求是，"不过至少近几年，他应该没空找你麻烦了。"
林薇薇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工作没了，住的地方也被他收回了..."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来凌氏工作。"我看着她，"我看你挺聪明的，应该能帮上我不少忙。"
林薇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您...您要雇佣我？"
"怎么？不愿意？"我挑眉。
"不是不是！"林薇薇连忙摇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愿意！谢谢凌总！谢谢您给我机会！"她突然跪下来想给我磕头，被我一把拦住了。
"起来吧，我不喜欢这套。"我把她拉起来，"明天去公司报道，张叔会安排你的工作。"
张叔适时地上前一步："林小姐，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安排住处。"
林薇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跟着张叔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系统界面弹出【临时任务：拯救林薇薇完成，奖励积分3000。检测到新任务线索：陈氏集团背后另有势力】。
另有势力？我皱了皱眉。看来这事儿还没完。
回到公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人。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
是陆泽渊。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邃如海。看到我进来，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凌总，好久不见。"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个男人不简单。上一世，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害得原主家破人亡。这一世，我本来想先收拾完陈景明再对付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陆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我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下。
陆泽渊放下文件，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听说凌总最近遇到了点麻烦，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哦？陆总消息倒是灵通。"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不知道陆总有什么'好主意'？"
陆泽渊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知道凌总正在考虑收购陈氏。这份是我的诚意，只要凌总点头，陆氏集团愿意全力支持你。"
我拿起文件看了看，瞳孔皱缩。这上面竟然是陈氏集团所有的债务明细和股权分布，比警方提供的还要详细。最让我惊讶的是，文件最后还附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只要我签了字，就能以极低的价格收购陈氏30%的股份。
"陆总这是..."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黄鼠狼给鸡拜年？"
陆泽渊低笑出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凌总真会开玩笑。我只是觉得，和聪明人合作总比和蠢货作对要有趣得多。"他顿了顿，身体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越过桌子，"你说呢，我的...老熟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认出我了？不可能！我这一世的身份绝对没有问题。
"陆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收起惊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泽渊挑了挑眉，突然伸手过来，想要抚摸我的脸。我反应迅速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皱起了眉头。
"凌总还是这么不喜欢别人碰你。"他叹了口气，眼神却越来越亮，"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想甩开。
"放开。"我冷冷地说。
"不。"陆泽渊直视我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挑衅，"除非你承认，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动！目标人物身份可疑！建议立即撤离！】
撤离？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陆泽渊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动作暧昧又危险。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那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强烈占有欲。
"陆泽渊，"我压低声音，眼神冰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泽渊笑了，凑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上一世你欠我的，这一世，我要你一点一点还给我。"
轰！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后退几步，心脏狂跳不止。他真的是他！那个在三千小世界里唯一让我吃了亏的男人！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确认为前任务世界遗留BUG，危险等级SSS级！建议宿主立即启动紧急预案！】
紧急预案？我现在只想把这个男人挫骨扬灰！
"没想到你竟然也活下来了。"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看来这三千小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
陆泽渊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是啊，真巧。"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那就试试看。"我冷笑一声，转身就想走。
"等等。"陆泽渊叫住我，"那份协议，记得签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你会的。"陆泽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目标一致？我皱眉。什么意思？
我没再理他，径直离开了办公室。身后，陆泽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像一张无形的网，让我浑身不自在。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系统界面在我眼前亮起【宿主，需要启动一级戒备吗？】
"不用。"我睁开眼睛，眼神冰冷，"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个人。陆泽渊，陆氏集团总裁..."
这一世，我不会再输了。绝对不会！
[未完待续]老宅客厅的欧式挂钟指向十一点，黄铜钟摆规律的咔嗒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我蜷在沙发里盯着手机屏幕，暗网搜索引擎加载时的雪花状图标刺得眼睛发酸。陆泽渊三个字像道无解的符咒，指尖悬在虚拟键盘上方微微发颤。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外部入侵】。茶几上的玻璃花瓶毫无征兆地炸裂，水花混着碎片溅上白色长毛地毯，在暖黄灯光下映出星星点点的破碎光斑。我猛地坐直身体，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出防御指令，金属质感的指令符在暗夜里泛着冷光。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贴在掌心。磨砂刀柄的冰凉触感顺着神经爬上来，系统提示【肾上腺素飙升至危险值，建议冷静】。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拉长，我屏住呼吸凝视着门缝透进来的光线被一个高大身影截断。
"凌小姐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陆泽渊倚着门框轻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他解开风衣纽扣，随手扔在玄关柜上，露出里面熨帖的黑色衬衫，"用刀指着客人，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
我握紧刀柄站起身，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擅闯民宅该当何罪？"
他突然朝我走来，皮鞋踩过地板的声音像重锤敲在心脏上。距离缩短到三步远时，他停下脚步弯腰捡起片玻璃碎片，对着光线端详："比利时工匠手工吹制的威尼斯玻璃，碎了真可惜。"指尖轻轻摩挲锋利的断面，"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明能好好摆放着欣赏，非要摔得粉身碎骨。"
"我们之间从来只有血海深仇。"我向前半步，刀尖直指他心脏位置。
他非但没躲，反而微微挺了挺胸，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那年在时空裂隙，你为了完成任务把我推下去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顾虑。"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额头，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当时你说过什么来着？哦对，'任务目标，无需感情'。"
水果刀的刀刃抵上他衬衫布料，我能感觉到刀尖下温热的躯体正在平稳起伏。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距离过近！危险等级SSS+！】，但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肯后退——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太复杂，有怨恨有痛苦，还有某种让我心惊肉跳的灼热。
"你到底想怎样？"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陆泽渊突然伸手按住我握刀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我虎口处因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这个动作让记忆碎片突然炸开——去年在伦敦雨夜，我也是这样被他按在墙上，雨水顺着我们的发梢滴在同一片地面上，他说"这次换我追你"。
"想怎样？"他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想让你尝尝被丢下是什么滋味。"手指突然收紧，水果刀叮当落地。他顺势将我按在沙发上，膝盖抵在我双腿之间，"想让你每天都活在我的阴影里，就像我当年看着你一次次消失在时空隧道那样。"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单手钳住双手按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擦过我的下唇："不过现在看来，"他轻笑出声，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我好像有更好的选择。"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陆泽渊迅速起身整理衬衫，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我惊魂未定地坐起来，看见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黑色U盘扔在茶几上："陈氏的海外账户信息，算我送你的见面礼。"
门被推开时，他已经恢复成那个衣冠楚楚的陆氏总裁，对着冲进来的保镖露出得体微笑："凌总晚安。"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张叔带着人进来时，我还维持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黑色U盘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特殊能量场残留，与前任务世界能量匹配度98%】。
"凌总您没事吧？"张叔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脸色煞白。
量场残留，与前任务世界能量匹配度98%】。
"凌总您没事吧？"张叔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脸色煞白。
我拿起那个U盘，金属外壳冰冷刺骨："查清楚陆泽渊这三年所有的出入境记录，特别是去南半球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U盘表面的暗纹——是朵荆棘玫瑰，和那年我在他右臂上看见的刺青一模一样。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客厅陷入短暂的黑暗。U盘在掌心发烫，系统警报声尖锐刺耳。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陆泽渊，这一世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该互换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四个字。我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音："凌小姐，关于陆泽渊的秘密，您不想知道吗？"
电流杂音中，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开个价。"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废弃码头。记住，一个人来。"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系统界面弹出鲜红警告【检测到极高危险信号！建议拒绝邀约！】。我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拿起那个黑色U盘插入电脑。加密文件夹解开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里面除了陈氏的账户信息，还有张我和陆泽渊在巴黎铁塔下的合影。照片上的我笑靥如花，依偎在他怀里，而那个时间点，我本该在执行刺杀他的任务。
电脑屏幕突然黑掉，屏幕倒影中，我的身后站着个模糊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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