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雍南公府前白川跨上马佩上刀,蒙伤也骑马紧随。白川却见身后六匹黑骑紧随,“这是……”白川问蒙伤,蒙伤答:“没啥,我就调了几个鹿山营的兄弟护卫着。”“行吧。走!”白川正要策马出城,却只听得一声苍老却洪亮的声音:“白公子!”白川调转马头一看,就见一年迈马夫驾着马车前来。“你是……”白川问道,那老马夫下了马车,扶着腰说:“白公子,我本来是秦将军的车夫,现在白公子您要出行,不应坐车驾出门呢?”白川一脸懵的望向蒙伤,蒙伤不去看他。此时那老人又说话了,“白公子,现在白将军与秦将军都已离世,按满律公是世袭罔替制。白公子,您现在就是雍南公,公坐车驾理所应当。”白川听得脑子转不过弯来,蒙伤一拍他道:“白鹿山,听不明白?您现在就是雍南公。兄弟们,这以后就是雍南公!”蒙伤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高呼:“千岁!”“千岁!”“千岁!”其他弟兄附和道,右手握拳也捶在左胸,重甲撞的乒乓作响。
白川抿抿嘴,翻身下马走向马车,那老者上前扶白川,白川顺手上车,在马车内稳身坐下,只听蒙伤说:“走吧!”白川感觉到车驾开始移动,蒙伤撩开马车侧的帘子,往内看了看,问道:“怎样,雍南公?这马车可比骑马舒服?”白川看着他笑了笑,揶揄道:“不怎么样,该颠还是颠,就是舒服了不少。”说罢摆了一和舒服的姿势斜靠着。蒙伤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理白川。眼见着马上到了城门处,蒙伤对着守门将士说:“兄弟,给咱们新的雍南公开个门!”守门的保陵营将士答应一声:“得!”随后反应过来对着蒙伤问:“新的雍南公?”“对,就是新的雍南公!白沙伯之子!”蒙伤高傲地说,那守城将士似恍然大悟,终是开了门。
出了内城门,就到了那条狭长的石道,两侧皆是城门,只能容纳一车两马一齐通行。马队铁蹄在石砖上叩打,白川把头伸出马车窗,向上看去,也是一道狭长的天空,道却看见城墙中段有许多小臂粗的洞。“蒙伤。”白川呼道:“这城墙上的洞是怎么回事儿?”蒙伤来到跟前抬头一看,“哦,那个是我建议白大爷,额,就是你爹修的,灵感源于火石,把火石刻成差不多粗的球,点燃后投到这儿。”“哦。”须臾间,马队已踏出城,缓缓驶向前方的山,在雪中留下无数的马蹄点。
眼瞅着离城边的山越来越近,“老爷子,您叫什么名字?”白川问那年迈马夫,那马夫头一侧,回道:“千岁,我名叫荆剑无。”白川点点头,“挺怪的名字,要不以后还是叫你荆爷爷吧。”“别别别!”荆剑无慌了,“千岁我可受不起。”“还有荆爷爷你也别叫我千岁,听不习惯。荆爷爷,你也是从军的?”白川一点不听荆剑无说话,荆剑无也只好顺从,“诺,白少爷。我以前也是朱雀卫一员。”“哦——”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久到了山下,白川佩上双刀下车,一袭白衣踏足雪中。“上山吧!”白川对蒙伤言,“得嘞!”蒙伤翻身下马,随后从马鞍上取下挂着的两坛辽河酒,扭头对白川说:“走吧。”而后又对身后黑骑说:“弟兄们,都带酒了吗?一块上去,赏雪景,喝酒!”“得嘞!”那一群黑骑纷纷翻身下马,“走吧,上山。”白川说。“行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