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洁云,艳阳凌空。
炙风似火,汗入土中。
第二日午时。
壑月啧啧…应该给种菜叫个什么文雅的名字呢…好像记得之前看书上说蔬菜叫芜菁…不错!听起来就很妙!
熟悉的阴凉下,依旧清晰看得见屁股下泥土乱糟糟的痕迹,仿佛发生了什么一般。
而眺望远处,则是忙景尔尔。虽然没有秋日的繁忙;但是在自然的热烈下,随后的举动都要带着莫大的勇气与坚韧,哪怕是生活所迫。
壑月哎呀…农人真的挺辛苦的,这么大热天也去种地,换来不过温饱尔尔。结果当初见我落魄,还会出钱救我…唉,希望我也对得起各位的帮助吧。
但是,依旧可见一个似乎比他人快了些的身影。若凝望,能见汗珠淌在其人脸上。要等再次望见时,他已在身侧喘粗声。
壑月诶诶!你怎么这么早就好了!
平四泽怎么?呵…不乐意?我干活快。
能听到喘气声似乎如雷贯耳,却带着农人朴素,如地憨厚可靠。这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体格较为健壮,人也勤快。但是貌似与这个浪荡子相差不大;皆是束发之年。
壑月额额额…不是不是!只是其实你不用那么着急…咳咳!总之,你就不要专门为我去更努力做某件事情的。吾肯定是不居于他人辛劳得利者。
平四泽行了行了别讲这么多听不懂的话!说吧,你的…寒舍?你们文化人应该这么叫罢…总之你家田在哪,带我过去就行。
壑月额…其实你本不必尝试如此,毕竟只会让人更加不适…等等,还要去我家田…不是!我的田里面亲手教啊!
平四泽昂,不然呢,难道种田不是从小就手把手教的吗?
…
一个普通的夏天,天地如囚炉,太阳如热源,将人折磨进了为数不多的阴凉处。在一处阴凉中,依稀能见到两个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的人在同一处阴凉尝试沟通,可惜不如去听村南的半疯交流病情;毕竟双方起码都是一类人。
所以…
壑月其实你不必亲手去教我如何种菜的!诸如埋种浇水我自己来就行!我只需要知道诸如土覆几分,汲水几何,收获何时以及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处理尚可!不必如此啊!
平四泽哦哦!原来你是要经验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都没种过,连土都没埋过的人呢!
壑月……
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种菜土多厚。
相问农家种植法,农人不解言何意。
果然!村南的半疯交流病情无比强大!完胜二人交流!
在一顿索问之后,总算是搞明了一些基础的种植经验。只不过农家谚语博大精深,还需细细品味一番。
傍晚。
风略青山拂人心,又是日落西山时。
天空不再炙热,大地余温依旧。甚至可见数个昏倒的农民也是常事。不过现在并非某个人的休息时间,只因有人曾曰:“傍晚乃是耕耘播种盛时。”虽不知其人所想,晚间还要折腾他人,真乃恶人也!不过现在来看,似乎也那么合理了一丝。
壑月嘶…听说傍晚时湿气略中,利播种,也不知是真是假…
面对着泥寮东北新划的小菜园,扛着小袋种子的壑月认真地在思考从哪里开始种。一时间,可见其思想上至天书上卦,下至地图下象,衍生万物…皆是为了给菜挑一个合适的角度种下去。
壑月嗯…这个太麻烦,这个太乱,这个种出来不好看。嗯…这个…还是太浪费那么大地了。
在一阵如风的头脑风暴下,一个一个奇思妙想一一被剔除,理由更是千奇百怪。最终,还是看见一个人开始尝试种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去结束了这些思考。
壑月嘶…土要盖多少来着?哦!覆土半寸!还有…株距三寸,行距一尺…不行!得种紧一点!不然就没法充分种满了!
就这样,手头无比费力地干着,心中无比心机地算着,一不留神居然把种子塞太多了,又要重新分配剩余的种子。
只见六亩斜田,已经种了三成。至于余地,留给后期再做。现在的要紧事是回屋睡上一觉。平日也就饮酒时才会醉到此时,而现在仅仅是播个种就如此晚了。好在田小,否则种植都是一件难事。
就是如此,明日再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