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云月儿不吃,“你留我在这里,无非是有所求,你要求什么?我们可以交易一下?”
有所求……
宛郁月旦大概是习惯这碧落宫常年来一成不变的景色,习惯了碧落宫里常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
偶尔听听江湖之事,但是又会生出一种强烈的、浓厚的想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想要快乐,想要道义,想要许多……只是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隐藏在他清淡的表面之下。
时间流逝,他亦是明白,有些事情总是不由人掌控。
但是这一点绿色不一样,在一片冷寂的白色和蓝色当中,绿色和浅粉又是这么得宜,让他觉得自己片刻像是活人一样的存在。
这是变数,很有意思。
“所求……”他尾音停顿,有些思索,“那倒是不多,就是很有意思。”
云月儿:%……&&*
“我倒是不觉得有意思。”云月儿吐槽了一声,“我还觉得你很有意思呢。”
只是她说的这个意思和宛郁月旦说的意思就是两个意思了,多是贬义。
“是嘛?谢谢你觉得我有意思。”宛郁月旦从善如流的说道。
云月儿忽然间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怕他怕池云?
就算是神通法术不用了,死了个分体,那也是要底蕴的,她就在这里了!
小嫩芽微微摇摆了一下身体,两片叶子弯了下来,看起来也像是一个双手叉腰的小人一样,睨视着他。
宛郁月旦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够从她窸窸窣窣的动作当中隐约察觉到一点她的忿忿,便也伸手碰触了一下。
结果又看见了那边的女子,她一头乌黑长发散落下来,缎子一样柔顺的披在身后,捧着一碗切得大小不一的果子吃着,里面还有着冰酪。
然后宛郁月旦又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视野又重新归于黑暗当中。
这嫩芽也维持着这个双手叉腰,像是在诘问的动作归于平静。
宛郁月旦摸索着,又将她重新种进了土里,然后又给她用一圈棉花给围住了。
有光没光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说能够看见东西,对他来说固然惊喜,却又不是一直追求的东西。
他也有着一条坚定的路要走。
……
又过了几天,云月儿下去玩水,打算捞点小鱼吃的时候,发现这边的崎岖小路都被修理了一遍,修理得平整了一些,而且还有了一层一层的阶梯,路的两侧都用竹子弄成了可以扶手的栏杆。
两侧都移栽了一些花。
还有一道身影在忙碌,她定睛一看,脚尖一点,便是轻掠了过去,见他还在翻着这里土,只是穿着一层粗布,平常的衣袍便是没有再穿了,肩膀和手臂都是坚实宽厚的,沁着汗水。
沉闷,却坚实得像是这一片承载着她的土地一样。
“你怎么弄这些?”云月儿也轻着声音,拿出了手帕擦拭着他额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简单修修,等到再过一段时间,你来这里玩,就能看见花了,坐在河边那里钓鱼,就不会弄脏脚或者鞋子了……”
他语调平和,也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是多么烦躁琐碎的事情。
云月儿唇角也轻颤了一下,鼻子有点发酸,便是一下子就跳到他的身上去了,他也是习惯性的就伸手接住了她,又很快放了下来。
意思是他身上是脏的。
“又没有多脏……我的根还在泥地里面呢!”她说了一声,也轻嗔了他一眼,“反倒是你,都是汗。”
普珠眉眼也有了浅淡的笑意,“还有一点就做完了。”
“那我和你一起。”云月儿说罢,也要拿起旁边的锄头。
普珠却摁住了她的手,微微摇头,带着她去河边看看。
河边这里也修整得很好,尤其是只有浅浅的水淹没的地方,之前的河泥很多,现在多了很多大小合适的鹅卵石。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移过来的一块大石头就停留在河边,她果然可以坐在上面,不用弄脏自己的脚了。
旁边的树上还挂着一个篓,篓可以丢下去,放点荤腥的,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来收小鱼了。
云月儿也寻思着送他点什么,想起来蛇皮还没有硝制一番呢,正好可以做几件东西,这样好的护甲他们都可以用上。
一时之间,她也忘记了那边的分体。
宛郁月旦时而拨弄一下嫩芽,浇浇水,小嫩芽都长大了,抽出了新的叶子来,有他的小臂这么高了,可仍旧没有再出现过那道声音,也没有画面。
难道真的是她恼了不成?
最近宫主开始对一盆绿植上心了,亲力亲为,碧落宫的人也有点疑惑,但是宫主做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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