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举起桌上的竞价牌，道：“二十万。”
九天玄女像很精美，全身镀金，雕像细节栩栩如生，但毕竟只是一个半人高的现代作品，即使是大师作品，这个价格也很不错了。
“二十一万。”但偏偏有人要和他抢。
宋谦侧目看向刚才和自己搭讪的富商千金，对方回了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有猫腻……宋谦的感觉很灵敏，毕竟这只是一个慈善拍卖会，而东西也只是个普通的艺术品，更何况这不是佛像也不是观音像，普通人可能连九天玄女都不知道。
“还要再继续加吗？”程悦问。
宋谦看向会场另一端的通道，那里现在还空无一人。他面不改色地举牌：“二十二万。”
“看来两位都很喜欢这个雕像。”主持人微笑道，“二十二万一次。”
“二十三万。”富商千金接着喊，顿了顿，她对着宋谦一笑，“看来宋先生很喜欢这个，但是我也很喜欢，不知道能否割爱呢？”
宋谦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恐怕不行呢，二十四万。”
富商千金皱眉，露出惹人怜爱的恳切表情：“真的不行吗？”
宋谦微笑着没说话。
富商千金看向宋谦身边的女子，微微蹙眉，然后又举牌：“二十五万。”
程悦没注意到这道视线，而是问宋谦：“你带了多少钱啊？”
“二十万。”宋谦皱眉道，谁知道这种时候也有抬价的人呢……他最讨厌做亏本的生意了，再加下去的话，实在是亏大了。
程悦则在盘算，钱不够怎么办？
再一次望向通道的时候，宋谦终于在通道处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身着安保服装的人戴着白色的手套，悄悄给宋谦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了，不用凑钱了。”宋谦放下号码牌，对富商小姐和颜悦色地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雕像归你了。”
“谢谢宋先生，”她道完谢，又看了一眼宋谦身边的程悦，“还有程小姐。”
程悦不知道对方为何要看她一眼，于是通话一的目光看向差点负债的宋谦：“你刚才和那位小姐聊了什么，才几分钟就把对方的魂勾走了？”
“有么？”无债一身轻的宋谦歪了歪头，接着颇为自恋地道，“那说明我风采依旧。”
程悦：“……我去看看徐涵和金秘书那边。”说完，她就提起裙摆准备起身。
大概是程悦的举动有点突然，宋谦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腕，敏锐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是觉得这里太无聊准备溜之大吉了？”
“……”沉默了一会儿，程悦面不改色，“没有哦，绝对没有。”
宋谦狐疑地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没留她，而是放开了她的手腕：“罢了，你和他们先离开吧，反正又不是直播，没人会在意我未婚妻提前离开这件事。”
程悦在心里道了声“抱歉”，俯身慢慢低下头，就像是情侣间常会有的那种小动作，附耳在宋谦耳边道：“我们一起走会有点显眼，过会儿你也悄悄溜走，停车场下面有辆黑色的车会等着你。”
宋谦心里突兀地“咯噔”一声，他觉得今晚的程悦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他还没问，对方就已经踮着脚走了。
他看着桌下那双高跟鞋，轻轻叹了口气：难怪能跑得那么快，不过，这双鞋是林熙最喜欢的那双，留在这是不可能的，他等会儿该怎么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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