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悦第一次和霜染的法器对战，她下意识摸了摸手中的金乌环，眼眸中再次浮现出未干涸的血色。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不是你附身的这个人类的名字，而是霜染为你取的名字。”
男子将长剑横在胸前，一颗鲜红的宝石镶嵌在长剑的剑柄上，在月光下反射出美丽的光芒：“虹，彩虹的虹，主任说过，等到天晴的时候，你们要一起去看彩虹，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虹，”程悦呢喃着这个名字，果然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记住了。”
虹不再多话，整个人忽然如箭般冲出，程悦后空翻躲过，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凭空抽出拇指粗的银色锁链锁住了对方刺过来的长剑。
“黑色锁魂，银色锁物。”程悦说着，银色的锁链在空中转了一圈，缠上了虹的手背。
虹毕竟之前只是一把剑，对于程悦的把戏没有它的主人了解，没想到几下后，自己的手中的长剑就被程悦夺走了。
“还是孩子啊。”程悦看着手中的剑，略带挑衅地一笑后，将剑反手背在身后问，“这冷冻柜里究竟是什么？”
虹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回答：“原料。”
原料，这是什么回答？程悦在心里疑惑了一会儿，然后便反应过来，惊讶地反问：“是白月光的原料？！”
虹不再说话，平直地朝前伸出手。
“欸？”程悦只觉得手中的长剑立马有了灵魂，在掌心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程悦的力气不足以握住疯狂骚动的长剑，一下就被它脱手逃走。
“你也可以是原料。”
“什么？”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一句，程悦便见虹再次朝自己冲了过来。她想故技重演，却被对方灵活闪避，速度快出了重影。
“啧。”程悦咋舌，尽管心情再不爽，她还是立刻脱下了手中的戒指抛向了空中，操纵这个小小的金环去追逐虹。
“呐，虹，请你听我说，其实我也不想让那两人再活着，我也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你的主人，思念着我的搭档霜染。”程悦用出至今为止最诚恳的表情，朝隐身在黑暗中某处的人倾诉着，“但如果想让霜染完整的回来，需要讲究时机和方法，如果你相信让你来的那个人的所有话，才是中了对方的计谋！”
程悦调动自己所有的法力和感知力，说出最后一句话：“你很想再见到霜染对不对，我也很想见到她，即使一直在黑夜里也好，至少还有美丽的星空相伴；即使不能看到彩虹也好，至少身边还有她。虹，你是知道霜染的，像‘白月光’这样危险的东西是不能留存在世上的，你所说的‘原料’究竟是什么？”
程悦说完便安静地听着，张望的视线渐渐集中在一处，她凝神望过去，好像听到了声音很小的两个字。
“欲望……”
“叮——”
程悦垂在两侧的手倏地在胸前握紧，一道金光在她面前掠过，从黑暗中拖出了一个人。她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被金乌环扣住双手的这个人。对方被银色的锁链从脚到头捆得扎扎实实，就好像是被绑住的兔子。
程悦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走到虹的面前眯起双眼问：“欲望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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