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暗部忍者》

第42章《暗部忍者》

暗部，即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的简称，最初仍发源于火之国木叶忍者村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执政时期，后被五大国附属忍者村模仿建立，成为一种由影直接管辖的忍者队伍。

精英、神秘、忠诚是忍界已心照不宣的成为一名暗部忍者的基本素养。作为忍者村精锐的代名词，每个暗部忍者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实力越强意味着个性也越强，所以对暗部忍者的管理教育要在思想上下大功夫，重点是培养他们对忍者村的忠诚意识，不遗余力执行任务的担当意识，还有最重要的抹杀个性让其在戴上面具掩盖真实身份的一刹就自动成为战斗机器的忘我意识。

执行影的命令、拥护影的决定、保护影的安全、追随影的脚步、成为影的后盾，是初代目风影·砂瀑列斗晚年安排继任者二代目风影·门佐沙门组建砂隐暗部时亲口道出的核心思想，即砂隐暗部忍者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风影。

与列斗出生入死多年的沙门当然明白这位自己最敬仰的男人成立暗部不单是进一步壮大砂隐的军事力量，亦是在秘密增强阴差阳错被风之国大名家族伊赫氏恶意压制的风影的综合势力。

和其他国家相比，“影”字为先的砂隐暗部更类似于只忠于风影的秘密武装，是风影的心腹。

为防止后缀一个出其不意的“大患”，砂隐暗部忍者的选拔非常严格，远不是木叶那种只停留于印象分的逐级推选。

选拔分为初选、笔试、淘汰赛及面试四个阶段。

初选最简单，即彻查忍者的政治历史清白，有一处污点就会刷掉。面试则是砂隐区别于其他政权挑选暗部忍者的一大特色，也是决定能否通过的关键。

有不少一路顺利过关斩将的优秀忍者都止步于面试阶段，而面试难就难在是针对每名忍者量身定做出一套问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更不必说提前准备……

“什么？面试通过率只有百分之一？等同于一百人里只有一人能成为暗部忍者？太玄乎了吧！就算每个人的问题不同，也总有些规律可循。”

“所有人都有过你这种想法，现在砂隐市场上甚至出现一些历年的暗部面试考题合集，但你问问多少人花了钱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实话告诉你，有时候没有准备就是最好的准备，太过刻意反而适得其反。”

泼冷水后不出所料得到门佐蝎一记大白眼，北条煌心里默念一遍绝对最后一口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同时朝一看见酒就两眼放光，兴冲冲地把空杯挤到他跟前的蝎摆手回绝：“一边去！你小子给我适可而止！嫩胳膊嫩腿儿的就悠着点儿，别喝得不长个儿了。”

“扯淡！我将来一定长得跟你一样……不，是长得比你还要高还要壮！”

“哎呀哎呀，瞧你这小脸蛋秀气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少打嘴炮了，啊。”

“你——煌老头子！”

“你再给我喊一遍？！”

“老头子！老大爷！”

十二岁的清瘦少年在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面前再凶巴巴地叫嚣也活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特别是北条煌人高马大，三下五除二就反手牢牢地拧住蝎的两臂，根本不给他躲避或反攻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想摆平我？你个小鸡崽儿还早一百年哩！”

北条煌大声朗笑，轻松自如的状态下蛰伏着蝎仅从自己被禁锢于后背的双臂就能感受到的泰山压顶的强大。

头一回越级与暗部忍者非正式对抗让这个心高气傲的男孩意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原来他还这么弱。

“老头，放开我，我就叫你声师父，这可比叫你大哥还要拉风，这笔买卖不亏吧？”

“等等！你该不会要……拜我为师？”

“怎么？嫌配不上你？别小看人！我目前虽然打不过你，但好歹凭战功得了个‘赤砂之蝎’的名号，收我为徒不委屈你这位暗部部长。话说你这么强怎么没参加这次的战争……”

“行，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当师父。作为我的大弟子，也作为引荐你这只‘赤砂’……嗯，是‘赤砂小蝎’加入暗部的介绍人，今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做好觉悟吧。”

松开蝎的空档，北条煌眼睛不眨就轻轻松松接住他飞速迎面的拳头。青年对上少年愕然的绾眸，笑呵呵道：“力量和速度不错，就是太着急了，精准度有待提升。还有啊，你这年轻人太不讲武德！不是说好了放了你就当我徒弟？拜师礼却是一发不打招呼的拳头，你这叫欺师灭祖哦。”

“切，能接住我的拳头才配当我‘赤砂之蝎’的师父。北条部长，恭喜你通关了，这是晚辈抬举你嘞。”

嘴中歪理一套一套还说得振振有词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北条煌被逗乐，给洋洋得意的蝎脑瓜上一记不轻不重却电光石火的爆栗。

“哎呀！好痛！你……你欺负小孩儿！”

“嘿嘿，谁叫你个小鸡崽儿技不如人？我能躲过你，你却躲不过我。快，叫师父！”

“哎，徒弟真乖。”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蝎摆了一道还占便宜的北条煌哭笑不得，用力揉着少年那一头毛茸茸的赤发，笑骂道：“呦呵，好小子！言而无信还敢耍我？！”

像只小奶猫硬和成年猫扭打一起只有被提溜起来的份儿的蝎即便败北也锐气不减，锋利的小嘴巴不依不饶：“谁叫你这位老人家技不如人？我能耍你，你却耍不了我！”

“你呀！”和蝎较上劲儿非要他喊自己一声师父的北条煌根本不知道他这个成年人此时也幼稚得像个孩子，居然用挠痒痒这种损招对付蝎，蝎也想不到这个大个子会用魔法打败魔法。

两人不顾形象地嘻笑打闹起来，直到沙门阁快打烊，眼巴巴等他们走的侍者忍不住弱弱地提醒，北条煌才提起蝎的领子，边道歉边悻悻然地离开。

“好家伙！都十二点了！赶紧回家！”

被北条煌扯着胳膊的蝎身子却不知不觉塌软下来，看样子酒劲儿逐渐上来了。到底是个孩子，再逞能也是纸老虎。

青年无奈一笑，索性把开始晕头转向的蝎背起：“真是便宜你了，蹭吃蹭喝还搭顺风车。”

门佐蝎是一个瞧上去单薄纤瘦实则背身上很有分量的男孩，北条煌凭重量就判断出他身上的肌肉量不少，这是唯有经过严苛的体术修行才能练出的一种结实却不臃肿还颇具美感的男性身材。

混到个舒服地儿的蝎已睡去，脑瓜缩在北条煌肩窝处来回轻蹭，似想找个更惬意的姿势，嘴里还叽里咕噜。

“爸爸……我想你了……”卸下平常的桀骜与反叛，门佐蝎真正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懒洋洋的小孩。

北条煌被他那声出其不意的称呼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蝎还在呓语，仿佛梦到了那位北条煌亦很崇敬的英雄，号称“赤砂风岚”的门佐风岚。

“爸爸……我这次在川之国之战中立了大功……他们都夸我呢……还模仿你的威名……把我叫什么‘赤砂之蝎’……哈哈哈……”

“爸爸……我其实并不想看到川之国北山氏遭受灭顶之灾……毕竟外公和妈妈……都姓北山啊……”

“你和妈妈都被战争带走……我真的好讨厌打仗……”

“爸爸……我好恨自己现在的弱小……好不容易把纱罗妲带出来……又亲手把她送回砂锢……”

“爸爸……我真的想救她出来……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爸爸……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能背着我……把我举得高高的……”

“爸爸……”

竹青色长衫的肩头位置传来一股湿热，北条煌金色的眼睛也暖乎乎、湿哒哒的。

他踩着月光走得格外缓慢，生怕惊扰这个难得在梦里遇见父亲的少年，一个再调皮捣蛋也依赖父亲的孩子啊……

“多谢父亲，我会好好研究这套您为我整理的暗部面试题，这次一定要成功晋级暗部忍者！”

“尽管我直到这个岁数也没能成功加入暗部，但是，罗砂，我相信你比我强。因为，你是身为三代目风影的赤炎叔父都赞不绝口孩子啊。”

“孩儿定不辜负叔祖父、父亲的期望，不遗余力延续‘砂瀑代代出风影’的光荣！”

望着来不及制止就朝自己行跪拜叩首礼的砂瀑罗砂，砂瀑青罗停在半空中的手悄悄撤回。

亲眼看着他从襁褓中的婴儿一点点儿长成挺拔俊秀的十二岁少年，青罗心里说不激动、不自豪绝对是假的。

可同在屋檐下生活，青罗深知无论自己对待罗砂，还是罗砂对待自己都太过客套。他不清楚罗砂的原因，却足够明白自己的心结……

至少对他而言，他应该永远无法和罗砂相处如寻常人家亲密无间的父子吧。

“起来吧，我是你父亲，为你谋前程理所应当……对了，你真想当风影？未来的四代目风影？”

砂瀑家古色古香的宅邸仍用蜡烛照明，青罗近期正筹备对宅院改建通电，老掉牙的烛火迟早要被淘汰。

因为蜡烛燃烧得久了，能把眼前罗砂那张立体感分明的脸庞投射出深深浅浅的影，衬得稚嫩的男孩像被古老的鬼魅纠缠，透出与年龄不符的衰老……

“父亲是怕我好高骛远做不到？”一骨碌直起身的罗砂发出难以置信的反问，似孩子可怜兮兮地质疑爸爸妈妈是不是不爱他了。

青罗干笑一声，避开罗砂那双远比自己更幽邃诡谲的黑眸、那头有着嗜血之势的红色长发、以及那张透着其母漩涡绿罗倔强果敢的脸庞，低声道：“怎么会？你可是绿罗的儿子啊。”

漩涡绿罗，他觉得还是用本姓称呼那个嫁给自己更恨着自己的女人更合适……

“绿罗姐姐！你居然清醒了？！”

“水丽市！我知道纱罗妲从砂锢里出来了！那孩子在哪儿？快带我见她！让我好好看看她！”

南溪没想到自己悄悄潜入砂瀑宅邸探望这位老早就被认定疯了多年的女子时，她此刻的神志异常清醒，攥着自己衣袖的双手在剧烈颤抖下隐藏着一股杀意，恍若下一秒再告诉她那女孩又不幸被送回去，她就要撕碎这个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