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3

\[正文内容\]

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刘耀文盯着密钥卡上疯狂跳动的数字——00:03:17，这个数字像把刀插进太阳穴。宋亚轩的虎牙还抵在他下唇伤口上，血腥味混着茉莉香在齿间炸开。

"你他妈..."刘耀文扣住宋亚轩后颈，指腹摸到腺体周围突起的针眼。不是临时标记，是长期注射留下的硬结。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实验室里那排空掉的抑制剂盒子，当时宋亚轩说是给实验用的。

直升机又下坠十几米。宋亚轩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衬衫扣子崩飞两颗，锁骨下方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刘耀文瞳孔骤缩——那是顶级Alpha信息素过量注入的并发症，和他父亲当年囚禁Omega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看够没？"宋亚轩突然发力翻身，膝盖顶住他胯骨。这个姿势让刘耀文看清他裤腰别着的金属管——微型注射器，里面晃荡着琥珀色液体。"现在知道被标记的滋味了？"他喘着气去够操纵杆，手腕上的针孔在警报灯下泛着血光。

刘耀文抓住他脚踝猛地一拽。真丝领带早被血浸透，滑腻得像条蛇。宋亚轩后脑勺撞在控制台上，密钥卡从指缝飞出去，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当年你——"

金属卡砸在舷窗上弹回来，不偏不倚掉进刘耀文领口。沾血的那面贴住锁骨，烫得他肌肉一颤。全息投影突然暴涨，将整个舱顶变成透明显示屏。

【Ω-12计划执行同意书】几个大字浮现在暴雨中。刘耀文看清签署日期时喉咙发紧——是他们分手前三天。文件末尾的签名龙飞凤舞，但指纹采样区赫然是宋亚轩左手无名指，就是戴尾戒的那根。

"你伪造..."

宋亚轩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血丝。他用手背蹭掉嘴角血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芯片植入疤痕："伪造需要连这个也复刻？"疤痕形状像朵梅花，和刘耀文保险柜里那份体检报告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三年前的实验室监控里，宋亚轩被三个穿防护服的人按在采样台上。刘耀文看见自己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注射器。

"不可能！那天我在——"

"在董事会。"宋亚轩掰开他攥紧的拳头，把密钥卡塞回去，"他们给你看了剪辑版。"他指甲掐进刘耀文掌心的旧伤，那是他们第一次打架留下的。"十二小时，够他们用你的脸做全息投影了。"

直升机突然倾斜。刘耀文本能地护住宋亚轩后脑，手背在金属舱壁上刮出血痕。密钥卡掉在两人之间，倒计时跳到00:01:49。血珠顺着卡面纹路渗进电路板，触发二级投影。

【生物采样授权书】的字样浮现出来。刘耀文盯着"自愿提供生殖细胞"那行被荧光笔圈出的字，胃部突然绞痛。他记得这份文件——是父亲逼他签的Omega优选计划，但当时明确说过只用体外培养的...

"他们抽了我的骨髓。"宋亚轩的声音很轻，虎牙磕在下唇结痂的伤口上，"用你送我的领带捆着抽的。"他扯开衬衫下摆，腰侧露出弧形疤痕，像个月牙。"取卵的伤口在更下面，要看么？"

仪表盘突然爆出火花。刘耀文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发现是宋亚轩徒手拔掉了短路的数据线。掌心燎泡混着旧伤，在警报灯下像腐烂的石榴。

"为什么不说？"

"说过。"宋亚轩把冒烟的数据线缠在手腕上，勒痕和当年静脉采血的绑痕重叠，"分手那天，我说你爸的人动了我的身体。"他忽然笑起来，喉结上的牙印跟着颤动，"你当时怎么回的？说我在发情期说胡话。"

城市灯光在舷窗里扭曲成色块。刘耀文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和投影里那个举着注射器的"自己"逐渐重合。宋亚轩的呼吸喷在他颈动脉上，频率比操纵杆的震动还急促。

"所以这三年..."

"查证据，复刻伤口，等你腺体里的定时炸弹到期。"宋亚轩突然咳嗽，血点溅在刘耀文渗血的领带夹上，"本来想让你也尝尝..."话音被剧烈的颠簸打断。密钥卡弹起来撞到天花板，倒计时变成00:00:33。

刘耀文突然抓住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浅疤在强光下泛白，是当年戴尾戒时他手抖划伤的。现在这跟手指贴着密钥卡，指纹解锁区亮起绿灯。

"密码是你生日。"宋亚轩的睫毛扫过他下巴，"植入芯片那天设置的。"他虎牙刮着刘耀文渗血的喉结，声音轻得像叹息，"疼死我了..."

舱内氧气警报突然尖啸。刘耀文摸到宋亚轩后颈的腺体烫得吓人，茉莉香里混着铁锈味——是信息素过载导致毛细血管破裂。他猛地扯开对方领口，锁骨下的芯片疤痕正在渗血。

"你改了倒计时？"

宋亚轩的瞳孔已经有点涣散。他摸索着抓住刘耀文的小指，指甲在他们打架留下的旧伤上蹭了蹭："总得...有人教他们...什么叫疼..."

直升机突然垂直下坠。刘耀文在失重状态下死死抱住宋亚轩，看见密钥卡投影最后闪过的画面——三年前那通四分三十三秒的电话录音波形图。最后十七秒不是空白，是宋亚轩被捂住嘴的挣扎声。

"抓紧我！"刘耀文踹开变形的舱门，暴雨劈头盖脸砸进来。他扯断领带把宋亚轩绑在背上，虎牙咬住伞包拉环的瞬间，看见下方写字楼顶的红色标识：B7。

宋亚轩染血的手指突然抚上他脸颊。体温低得吓人，动作却温柔得像毕业典礼那天帮他整理领带。"文哥..."他嘴唇擦过刘耀文渗血的耳垂，"这次换我..."

伞包弹开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刘耀文在急速下坠中转身，看见失控的直升机撞向大楼。爆炸的火光里，有什么东西从宋亚轩口袋飘出来——是张被血浸透的照片，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实验室的合影。

\[未完待续\]刘耀文在急速下坠中收紧伞绳，宋亚轩的体温透过浸血的衬衫传来。那张照片擦过他的脸颊，被气流卷进爆炸的烈焰里。他突然看清照片背面用褪色笔迹写着——"样本B7配对成功日"。

"抓紧！"他吼得气管发疼，却听见宋亚轩轻笑了一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他作战服口袋，触感像微型存储器。下方B7区的玻璃穹顶正在放大，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

宋亚轩的呼吸突然急促，染血的指尖抠进他肩膀："文哥...密码是..."温热的液体顺着刘耀文脊背往下淌，不是雨水。他扭头看见宋亚轩后颈的腺体正在渗血，茉莉香混着铁锈味灌进鼻腔。

伞包突然被横风扯偏。刘耀文在失重中护住宋亚轩的头，自己后背重重撞上消防梯。金属断裂声里，他听见宋亚轩口袋掉出针剂滚动的声音——是那管琥珀色液体，现在正顺着排水管滚向燃烧的直升机残骸。

"那是...抑制剂..."宋亚轩的瞳孔已经扩散，却用最后力气扳过他的脸，"你腺体里...的定时炸弹..."话音未落，B7区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刘耀文后颈的腺体像被烙铁击中，疼痛让他看清玻璃幕墙后的培养舱——十二个透明容器里，漂浮着与他们DNA序列完全匹配的胚胎。

警报声从地底传来。宋亚轩的手突然垂落，腕表投影出最后一行字：【样本B7存活确认】。刘耀文在剧痛中摸到作战服里的存储器，金属表面刻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实验室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