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5

\[正文内容\]

通风管道的铁皮在刘耀文膝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宋亚轩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茉莉香里混着血腥味，作战服下摆蹭过他手臂时露出腰间那截金属导管——正随着克隆人的嘶吼声规律闪烁。

"你他妈到底在我腺体里装了什么东西？"刘耀文拽着宋亚轩往管道深处爬，后颈突然炸开的刺痛让他差点咬到舌头。蓝光顺着脊椎蔓延，在潮湿的管壁上投出蛛网状的电路纹路。

宋亚轩的腕表突然横在他眼前。全息投影里，两条交织的蓝线正从两人后颈向心脏位置延伸，同步率跳到99%时，刘耀文锁骨下的旧伤疤突然渗出青紫色液体。

"保命的东西..."宋亚轩咳嗽着把渗血的嘴角蹭在他肩甲上，"现在信我了？"

管道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刘耀文条件反射地格挡，却在看清那道横贯掌心的疤痕时僵住——和他十八岁格斗考核留下的伤口分毫不差。克隆人的灰蓝色虹膜在暗处发光，无声地张开嘴，露出虎牙上刻意复刻的缺角。

"它们为什么能追踪我们？"刘耀文踹开通风井盖，铁锈像血渣似的簌簌掉落。宋亚轩被他推进去时闷哼一声，腰间导管撞在金属边缘迸出电火花。

"血脉共鸣..."宋亚轩的指甲抠进他小臂，疼得像是要挖出块肉，"你的DNA就是最好的追踪器。"

暴雨声突然变得很近。刘耀文在应急灯闪烁的间隙看见克隆人正用他的方式屈膝蓄力，后颈芯片泛着和他同步的蓝光。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痛，比当年被宋亚轩用麻醉剂放倒时还要难受。

通风井底部积着发臭的雨水。宋亚轩滑下去时溅起的污水糊住了刘耀文的护目镜，他刚扯下这碍事的玩意儿，就听见头顶传来金属变形的声响——克隆人正用和他一模一样的格斗技巧拆卸通风管道。

"还有多久？"刘耀文把宋亚轩按在潮湿的墙面上，拇指无意识摩挲对方腰侧那个月牙形伤疤。导管接口蹭过他虎口，冰得像具尸体。

宋亚轩突然抬头。这个角度让刘耀文看清他瞳孔里跳动的数据流，那些幽蓝的代码正倒映在自己锁骨下蔓延的电路纹路上。"等它追上来的瞬间。"他说话时虎牙闪过寒光，"你敢不敢再信我一次？"

克隆人落地的声响像记闷雷。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宋亚轩就咬上了他的腺体。尖锐的疼痛过后是爆炸般的茉莉香，他眼前发黑，恍惚看见克隆人动作突然卡顿，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全息影像。

"别动..."宋亚轩的舌尖舔过渗血的腺体，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让刘耀文脊椎发麻，"这是唯一能拖住它们的方法。"

血腥味混着信息素在狭小空间里发酵。刘耀文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掐着宋亚轩的后腰，作战服下那截苍白的皮肤已经泛起淤青。克隆人僵在原地抽搐，脐带从它腹部垂下，在污水里扭成DNA链的形状。

宋亚轩突然闷哼一声。刘耀文低头看见他腰间的导管正在融化，仿生涂层下露出微型终端的金属原色，而自己后颈的芯片同步率跳到了100%。

"跑！"宋亚轩拽着他扑向检修通道。克隆人在这时扯断脐带，喷出的琥珀色液体腐蚀得铁皮滋滋作响。刘耀文在翻滚中护住宋亚轩的后脑，手背蹭过对方冰凉的嘴唇时，尝到了信息素里藏着的硝烟味——和三年前他们拆掉的生物炸弹如出一辙。

检修通道的尽头是环形月台。宋亚轩的腕表投影出全息地图，十二个红点正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刘耀文踹开安全门时听见克隆人集体发出的啸叫，像是无数个自己在黑暗中共鸣。

"来不及了..."宋亚轩突然掰开他的手掌，把正在融化的导管接口按在他后颈的芯片上。这个动作让刘耀文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对方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把冰淇淋抹在他脸上。

金属刺入腺体的剧痛让视野一片雪白。刘耀文在眩晕中看见宋亚轩瞳孔里展开的完整电路图——那根本不是救援信号，而是他父亲实验室的立体解剖图，每个出口都标着猩红的自毁倒计时。

克隆人的手掌穿透安全门时，宋亚轩染血的虎牙蹭过他耳垂："现在知道被标记的滋味了？"

\[未完待续\]刘耀文的后颈像被烙铁贯穿，融化的金属导管在腺体里扭动。宋亚轩的睫毛扫过他渗血的锁骨，那些跳动的数据流突然具象成三维投影——父亲实验室的通风管道蓝图正在他视网膜上燃烧。

"三秒。"宋亚轩突然掰开他攥紧的拳头，将一枚微型引爆器拍进他掌心。克隆人脐带腐蚀金属的声响近在咫尺，刘耀文却听见自己血液冲刷鼓膜的轰鸣。

金属导管突然发出高频蜂鸣。刘耀文在剧痛中看见克隆人集体跪倒，脐带像被无形的手扯直，琥珀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十二道DNA螺旋。宋亚轩的虎牙碾过他耳垂："现在按下去，我们都能活。"

应急灯炸裂的瞬间，刘耀文闻到了茉莉香里混着的火药味。这不是三年前那种甜腻的伪装，而是真正的硝化甘油气息——就像宋亚轩每次说谎时，信息素里会泄露的微量化学信号。

克隆人的啸叫突然变成电流杂音。刘耀文低头看引爆器，发现指纹识别区闪着宋亚轩的军官编号。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比腺体里蠕动的金属更让人窒息。

"你早就计划好了。"刘耀文扣住宋亚轩的后颈，拇指按在他突突跳动的芯片接口上。雨水顺着通风井倒灌进来，把投影蓝图冲成模糊的色块。

宋亚轩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刘耀文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训练场交手，对方也是这样用虎牙蹭破下唇，然后一记扫腿把他放倒在软垫上。

"计划里可没有这个。"宋亚轩拽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后腰，作战服裂口下露出新鲜缝合线——和克隆人腹部一模一样的脐带接口正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