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6

\[正文内容\]

暴雨声被厚重的金属门隔成模糊的背景音。刘耀文的手指还陷在宋亚轩后腰的缝合线里，指腹沾着温热的血。应急灯突然闪了两下，照亮对方苍白的脸。

"解释。"刘耀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宋亚轩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却扯出个笑。"解释什么？"他往后靠了靠，腰间的接口蹭过刘耀文的手腕，"如你所见，我和它们是同款。"

冷冻气雾从天花板喷出来，在两人之间形成短暂的透明屏障。刘耀文透过雾气看见宋亚轩瞳孔里的数据流正在加速，那些蓝色代码像蛛网一样爬满他的虹膜。

"生物密钥。"刘耀文突然说。他腺体里的芯片突然刺痛，闪过几段加密日志的残影——"第三代控制终端必须植入活体......同步率超过95%会导致组织溃烂......"

宋亚轩的表情僵了一瞬。他抬手想遮住刘耀文的眼睛，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墙上。金属墙面冰得他一个激灵，后腰的伤口撞在管道凸起处，疼得眼前发黑。

"每次共振都在消耗你的生命。"刘耀文的声音压得极低，热气喷在宋亚轩耳后已经结霜的碎发上，"你他妈当我瞎？"

克隆人的脐带突然刺穿安全门，琥珀色的液体在金属表面腐蚀出蜂窝状的洞。宋亚轩趁机挣脱桎梏，转身时作战服下摆掀起一角——刘耀文看见他肋骨位置蔓延的电路纹路，青紫色的血管在皮下织成网。

"趴下！"

宋亚轩扑过来的力道让两人重重摔在积水里。刘耀文后脑磕在金属地面，在眩晕中看见克隆人的脐带从他们头顶扫过，带起的风掀开宋亚轩的衣领——锁骨下方有个和克隆人一模一样的条形码。

冷冻系统发出过载警报。宋亚轩撑在刘耀文上方，血从嘴角滴在他下巴上。"听着，"他喘得厉害，"等会儿我说跑，你就往东侧通道——"

"你宁愿死也要瞒着我？"刘耀文突然抓住他肩膀。积水的反光里，他看见自己瞳孔变成了和宋亚轩一样的幽蓝色。

宋亚轩的腕表突然迸出电火花。他低头咬破手指，在表盘上画了个血符。刘耀文闻到信息素里炸开的硝烟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第三次共振。"宋亚轩的虎牙陷进下唇，"撑住三十秒——"

刘耀文的手比大脑更快。他听见腕表碎裂的声响，看见宋亚轩错愕的表情，然后是克隆人集体发出的啸叫。脐带像暴怒的蛇群般砸向四周，在墙面留下冒着烟的深坑。

"你......"宋亚轩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腰间的接口突然喷出琥珀色液体，在积水里凝成小小的DNA螺旋。

冷冻系统彻底失效了。刘耀文在热浪中扯开宋亚轩的衣领，终于看清那些电路纹路的全貌——从后腰到锁骨，每一道分支末端都连着细小的溃烂伤口。

"父亲实验室的通风蓝图......"宋亚轩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是用来逃生的......"他的指尖冰凉，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搏动，"是封印。"

克隆人的攻击突然停滞。刘耀文在弥漫的蒸汽里看见它们整齐地转向宋亚轩，灰蓝色的虹膜同时收缩成竖瞳。最前排的克隆人缓缓屈膝，脐带在积水里盘成标准的螺旋结构。

宋亚轩的呼吸凝滞了一瞬。他下意识往后退，后腰撞上刘耀文横挡过来的手臂。

"行礼？"刘耀文的声音带着荒谬的震颤，"它们对你——"

月台突然剧烈震动。积水腾空而起，在爆裂的应急灯下变成千万颗悬浮的血珠。刘耀文在失重感中抱紧宋亚轩，看见对方腰间的伤口正渗出青紫色液体，在空气里拉出长长的基因链。

\[未完待续\]刘耀文的指节发白，青筋在皮下蜿蜒如电路。宋亚轩腰间的伤口正渗出青紫色液体，那些悬浮的基因链突然扭曲变形，在空气中炸开细小的电火花。

"跑！"宋亚轩突然拽住刘耀文的手腕。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锋利，在刘耀文皮肤上刮出几道血痕。克隆人的脐带突然绷直，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的琴弦般发出高频震颤。

刘耀文踉跄着被拖进通风管道，膝盖擦过生锈的金属边缘。宋亚轩的作战服后背裂开一道口子，露出脊椎处嵌着的微型处理器——此刻正疯狂闪烁着红光。

"你到底是什么？"刘耀文在管道拐角处将人按倒。黑暗中他闻到宋亚轩呼吸里的铁锈味，混合着某种电路过载的焦糊气息。

宋亚轩的瞳孔突然扩散，虹膜变成半透明的数据膜。他抬手捂住刘耀文的嘴，掌心的温度异常的高。"嘘——"他耳后的皮肤突然翻开，露出微型接收器的蓝光，"它们在用超声波定位。"

管道外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刘耀文感觉到宋亚轩的肋骨正在自己掌心下变形，那些皮下电路像活物般蠕动。一滴冷汗顺着宋亚轩的下巴滴落，在刘耀文手背上蚀出小小的灼痕。

"第三次共振的反噬。"宋亚轩突然笑了，嘴角裂开细小血痕，"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必须完成了？"他的犬齿闪过金属光泽，舌面上浮现出条形码的投影。

刘耀文猛地扯开他的衣领。锁骨下方的条形码正在融化，变成粘稠的银色液体流向心脏位置。他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失败的克隆体——临终前都会出现同样的金属中毒症状。

"你也会变成那样？"刘耀文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管道突然剧烈震动，宋亚轩的处理器迸出一串火花，照亮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克隆人的啸叫穿透金属壁。宋亚轩突然剧烈颤抖，后颈处炸开一朵血花——某种银色金属丝正从伤口里钻出来，像有生命的缝合线般自动编织着。

"听着，"宋亚轩抓住刘耀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的皮肤正在龟裂，"东侧通道尽头的保险柜......密码是我们的......"

刘耀文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别他妈说遗言！"他的拇指擦过宋亚轩开裂的嘴角，沾上带着电路碎片的血，"怎么停下这个鬼过程？"

通风管道的焊接点突然崩裂。在克隆人脐带刺入的瞬间，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瞳孔里闪过最后一段完整代码——那分明是军方最高权限的终止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