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7

\[正文内容\]

通风管道的焊接缝在头顶炸开时，宋亚轩正用犬齿撕开手腕皮肤。血珠溅在刘耀文脸上，带着电路板烧焦的苦味。

"你他妈——"刘耀文去抓他胳膊，却摸到一截裸露的金属骨骼。克隆人的脐带穿透铁皮，在宋亚轩后背扫出三道冒烟的裂痕。

宋亚轩把流血的手腕按在通风口控制板上。蓝光顺着血痕爬满整个管道系统，远处传来气闸开启的闷响。"东侧通道，"他咳出一口带冰碴的血，"密码是0724。"

刘耀文盯着那个日期——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后槽牙咬得发酸。宋亚轩脊椎处的处理器突然爆出火花，照亮他正在融化的虹膜。那些蓝色数据流像退潮般缩进瞳孔深处，露出原本琥珀色的底色。

"来不及了。"宋亚轩突然拽住刘耀文领口。他的指甲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晶体，在刘耀文颈动脉旁划出细小的血线。"听着，等会儿看见什么都别碰我。"

克隆人的啸叫突然变成整齐的电子音。刘耀文看见最近的克隆人单膝跪地，脐带在积水里摆出DNA螺旋的图案。宋亚轩的喉结动了动，皮肤下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

"它们在认主。"刘耀文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金属变形的咯吱声，"你到底......"

宋亚轩的锁骨突然裂开。银色液体涌出来，在空中凝成钥匙的形状。保险库的金属门在十米外发出齿轮咬合的巨响，蓝光从门缝里渗出来，照见满地玻璃碎片上凝固的血指纹。

刘耀文先摸到了枪。保险库比他想象的更小，正中央的全息投影仪正在自动播放录像——十九岁的宋亚轩穿着病号服，后颈连着十二根数据线。

"第三代神经同步率97%。"录像里的研究员声音失真，"记忆植入完成度？"

"82%。"年轻宋亚轩转过脸。刘耀文呼吸一滞，那张脸上没有现在右眼的机械纹路，下唇也没有后来为了藏芯片留下的疤痕。"足够骗过刘家了。"少年舔了舔虎牙，"等共振完成......"

录像突然跳帧。成年的宋亚轩出现在画面里，右眼已经变成现在这种机械构造。他直视镜头，仿佛穿透时光看着此刻的刘耀文："他会恨我。"

刘耀文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身后传来液体滴落的声响，宋亚轩正把银色钥匙插进自己心口。皮肤像水银般分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蓝色胶囊。

"病毒原株。"宋亚轩的声音很轻，"能改写顶级Alpha的基因编码。"他的指尖在发抖，晶体化的指甲已经蔓延到第二指节，"本来该用更温和的方式......"

刘耀文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宋亚轩耳际打进投影仪，火花四溅中他扑向那个蓝色胶囊。宋亚轩的瞳孔骤缩，突然释放出浓度惊人的Omega信息素。

甜腻的茉莉香里混着硝烟。刘耀文膝盖砸在地上，腺体像被烙铁按住般剧痛。他看见宋亚轩把胶囊按进自己锁骨裂口，银色液体立刻包裹住蓝色胶囊，像某种生物般蠕动消化。

"你从开始就在......"刘耀文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宋亚轩蹲下来与他平视，裂开的锁骨正在愈合，皮肤下透出胶囊的蓝光。

"恨我也没关系。"宋亚轩的呼吸喷在他腺体上，那里正浮现出和克隆人同样的条形码，"但你必须活着。"

通风管方向传来爆炸声。宋亚轩突然僵住，耳后的接收器迸出电火花。刘耀文在剧痛中看见他虹膜上闪过一段加密信号——马嘉祺的私人频段。

"丁程鑫得手了？"宋亚轩对着空气发问，晶体化的指尖无意识抠着地面。刘耀文趁机抓住他脚踝一拽，两人重重摔在满地玻璃渣上。

宋亚轩的后脑磕在保险柜边缘，机械右眼闪了闪。刘耀文压住他手腕，发现那些晶体正在褪去，露出下面溃烂的皮肤。"共振要结束了。"宋亚轩突然笑起来，嘴角裂开细小的血痕，"你感觉到了吗？"

刘耀文的视野突然泛蓝。腺体处的条形码像活物般蠕动，与宋亚轩锁骨下的蓝光产生共鸣。某种陌生的信息素从他毛孔里渗出来——茉莉混着硝烟，和宋亚轩的一模一样。

克隆人的啸叫变成了某种欢呼。最近的克隆人突然扑上来，脐带缠住刘耀文的手腕。他以为要迎来撕咬，却发现对方在舔他腺体处的条形码。

"欢迎回家，哥哥。"宋亚轩躺在玻璃渣上说。他的机械眼正在关机，最后闪过的是刘耀文不认识的程序界面，"现在你也是......"

刘耀文一拳砸在他脸侧。玻璃碎片扎进指关节，血滴在宋亚轩正在融化的睫毛上。"是什么？"他揪着宋亚轩衣领把人提起来，"把话说清楚！"

宋亚轩的瞳孔已经扩散。他抬起正在恢复人类肤色的手，摸了摸刘耀文腺体上发烫的条形码："完美的......第三代。"

保险库突然断电。在彻底黑暗降临前，刘耀文看见自己的血滴在宋亚轩唇间——那滴血里游动着纳米级的金属丝，正顺着宋亚轩的嘴角爬进他体内。

\[未完待续\]黑暗像粘稠的沥青灌进刘耀文的气管。他听见自己腺体处传来高频振动声，条形码在皮下灼烧出焦糊味。宋亚轩的机械眼彻底熄灭前，最后闪过的是马嘉祺的私人频段密钥——和三个月前刘家实验室失窃的安防代码完全一致。

"你连马嘉祺都..."刘耀文掐住宋亚轩喉咙时，指腹摸到皮下植入的微型信号收发器。克隆人突然集体转向通风口方向，脐带在积水里拼出DNA双螺旋的警示图案。

宋亚轩的睫毛正在结晶。他忽然抓住刘耀文手腕，将对方染血的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上："数三下。"皮肤下传来芯片过载的震动，"马嘉祺在改写克隆人指令。"

通风管传来金属撕裂的锐响。刘耀文下意识把宋亚轩往身后拽，后脑却撞上突然降下的防爆门。克隆人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脐带刺入彼此脊椎连接成网状结构——正是刘家训练死士的战术队形。

"二代克隆体。"宋亚轩咳出带冰碴的血沫，晶体化的指尖划过刘耀文腺体，"马嘉祺用我的基因序列..."话没说完突然弓起身子，后颈炸开一簇电火花。防爆门外传来重型机械移动的闷响，像是整个通风系统正在重组。

刘耀文摸到宋亚轩后背的裂口——那里本该是脊椎的位置现在嵌着半融化的生物芯片，刻着和刘家祖宅门锁相同的纹章。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份被焚毁的克隆计划书扉页，就印着这个纹章。

"共振完成度89%。"宋亚轩的瞳孔突然恢复焦距，机械眼重新启动时界面变成猩红色。他拽着刘耀文滚到保险柜后方，下一秒原先所在的位置被激光栅栏切成碎块。"听着，"他掰开刘耀文攥紧的拳头，将染血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病毒需要宿主情绪峰值才能激活。"

防爆门突然透明化。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十米外的控制台前，他身后站着二十个装备精良的二代克隆体——全都长着宋亚轩的脸。刘耀文看着马嘉祺按下控制键，宋亚轩立刻痛苦地蜷缩起来，皮肤下的蓝光剧烈闪烁。

"真感人。"马嘉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第三代在保护原始样本。"他打了个响指，克隆体们齐刷刷亮出腕刃，"可惜病毒认主程序需要...更强烈的情绪刺激。"

宋亚轩突然暴起。他撞开激光栅栏的瞬间，刘耀文看见他后颈的条形码分裂增殖，变成和马嘉祺制服上相同的编号。克隆体们的攻击突然停滞，像是接收到矛盾指令的机器。

"跑！"宋亚轩的声音同时从二十个克隆体喉咙里发出，在密闭空间形成诡异的回声。刘耀文扑向控制台时，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发光——那些纳米金属丝已经游走到指尖，所到之处克隆体纷纷退避。

马嘉祺的冷笑僵在脸上。刘耀文挥拳击中他下巴的刹那，整个地下设施突然断电。在应急灯亮起前，他听见宋亚轩在自己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病毒叫醒你之后...别相信任何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