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59

"谁说要选了？"

她突然站起来，右手猛地抓向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蛇形徽章的灼热感。指甲深深掐进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宋亚轩走到中央那本巨书前，把流血的手掌按在最后一页空白纸上。

"我不选A，也不选B。"她用手指蘸着掌心的血写字，字迹歪歪扭扭却异常坚定："新结局：宋亚轩和刘耀文，一起活下去。"

血字写完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下来。107个幻影同时转过头看她，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她流血的手掌。红色屏障还在收缩，尖端已经触到最近的那几个幻影的后背。

"疯了..."系统的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人类的情绪，"适配体意识怎么可能对抗系统规则！"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适配体。"

107个刘耀文突然同时开口，说出了和灯塔里相同的话。他们相视一笑，转身面对着收缩的红色屏障，张开双臂组成了一道人墙。宋亚轩眼睁睁看着屏障刺穿他们的身体，那些幻影却像烟花一样炸开，化作无数只银色的蝴蝶。

银蝶群飞向宋亚轩，穿透她的身体时带出无数记忆光点。她突然想起了所有被遗忘的瞬间：刘耀文偷偷把香菜挑出她碗外，他把情侣戒藏在蛋糕里时紧张得手抖，他在后山刻下的"耀文爱轩轩"被雨水冲刷得只剩轮廓...

"刘耀文！"

她猛地转身扑向正在消散的本体。银色蝴蝶突然聚集起来，化作光带缠绕住两人的手腕。宋亚轩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光带流进身体，温暖的，带着白桃甜香的，是刘耀文信息素的味道。

玻璃地面突然裂开，银色藤蔓从裂缝中钻出，缠绕住他们的腰。刘耀文透明的身体开始重组，粒子在空中舞动，慢慢凝聚成手臂、腰腹、双腿...最后是那双她熟悉的冰蓝色眼睛。

"轩轩..."他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指尖温暖而真实。

中央那本巨书突然爆发出强光，宋亚轩用血写的那页纸从书页中脱离，化作光带融入刘耀文的胸口。他的身体开始发出银蓝色的光芒，右耳后的疤痕变成了蓝色，像纹身一样刻在皮肤上。

图书馆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背后的星空。大量书籍从书架上坠落，化作流星飞向远方。宋亚轩感到刘耀文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抓紧我！"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熟悉的白桃信息素包裹着她，像是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把她裹在怀里说"别害怕有我在"。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宋亚轩疑惑地睁开眼，发现周围的景象变成了纯白。刘耀文站在她面前，银灰色毛衣已经恢复完整，但他的眼睛...左眼是熟悉的冰蓝色，右眼却变成了猩红色的竖瞳，像某种冷血动物。

他的左手腕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蛇形纹身，和那个奇怪的徽章一模一样。

"耀文？"宋亚轩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对准虚空，猩红色的瞳孔里闪过数据流的光芒。几秒后，他开口说话，声音同时带着他自己的沙哑和冰冷的电子音：

"系统连接确认...启动备份协议。"

宋亚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人从高处推下。她紧紧抓着刘耀文的手，看着他双色瞳孔里映出的无数星辰，最后失去了意识。

\[未完待续\]头痛欲裂。

宋亚轩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实验室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呛得她咳嗽起来。她下意识地想坐起身，却发现右手被什么东西牢牢攥着。

侧头看去，刘耀文趴在床边睡着了，银灰色毛衣皱巴巴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十指相扣，掌心温热，脉搏沉稳——是活生生的温度。

"耀文？"她试探着轻声呼唤。

男生猛地惊醒，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巨大的狂喜取代。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眼前人不是幻影："轩轩？你醒了。"

宋亚轩看着他完好无损的眼睛，松了口气。记忆图书馆里那双猩红竖瞳和蛇形纹身一定是噩梦，她抬手想去摸他的左耳后——那里应该有一道流星形状的疤痕。

"别碰！"刘耀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