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她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林婉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里面，是当年的全部资料。”她说，“包括凤九怎么收养你，周明远怎么布局，还有……王振宇真正的死因。”
萧瑷琥接过信封，指尖微微发抖。
“你打算一直这样躲下去？”她问。
林婉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我不知道。也许该问问你，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一时语塞。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她会恨这个女人，因为她把她送走，让她在萧家长大，被当作废物千金，被七位董事围攻，被逼上绝路。
可现在，她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却空了一块。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我只知道……我想见你，不只是为了真相。”
林婉的眼神动了动。
“我也想见你。”她说，“但我不敢。”
“为什么？”
“怕你恨我。”
“我现在……不恨你。”她咬着牙说，“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你。”
“那就慢慢来。”林婉走近一步，“我可以等。”
萧瑷琥抬头看着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你怎么活下来的？”她问。
“那次行动失败后，我被调离，换了身份。”林婉说，“我一直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在萧家受苦，看着你一步步站起来。我为你骄傲。”
“可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她声音哽咽，“如果当年你告诉我真相，我是不是不用那么辛苦？”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苦？”林婉的声音也哽住了，“但我不能冒这个险。你明白吗？如果我出现，你的安全就没了保障。”
萧瑷琥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
“你打算怎么办？”林婉问。
“我要查到底。”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不管是谁，都不能再操控我。”
林婉点点头：“你需要我帮忙吗？”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我想知道，王振宇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婉神色一凝，缓缓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瑷琥猛地回头。
门被推开，贺峻霖站在门口，神情严肃。
“有情况。”他说。
萧瑷琥立刻起身：“什么情况？”
“丁程鑫回来了。”贺峻霖说，“他去了医院，严浩翔的病房。”
“他不是已经逃往新加坡？”她皱眉。
“他没走。”贺峻霖摇头，“反而回来了。”
林婉在一旁默默听着，忽然开口：“你们要小心。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谁？”萧瑷琥问。
林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望向远方。
“当年那场行动，有人泄露了信息。”她说，“那个人，还活着。”
萧瑷琥心头一震。
“你是说……周明远不是唯一的幕后黑手？”
林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上窗帘。
“你最好回去。”她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萧瑷琥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她点了点头。
“我会再来。”她说。
林婉笑了笑：“我相信你。”
贺峻霖在门口等着她。她走出屋子，夜风吹起她的长发。
“我们得快点去医院。”贺峻霖低声说。
她点头，跟着他走向车子。
车灯亮起，照亮前方的路。
她回头看了眼那扇门，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愿意陪她走下去的男人。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车子驶进医院地下车库时，萧瑷琥看见丁程鑫的保时捷停在角落。车门开着，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贺峻霖熄了火，看了眼后视镜：“他刚上去不到三分钟。”
“严浩翔的病房在七楼。”她解开安全带，“走消防通道。”
电梯显示停在七楼。他们沿着安全通道往上爬，脚步声被水泥墙壁压得很闷。快到七楼时，她听见上面传来争执声。
“……你是疯了？这个时候回来送死？”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没疯。”丁程鑫语气平静，“我只是来完成没做完的事。”
她和贺峻霖对视一眼，贴着墙边往前挪。拐角处站着两个黑衣保镖，背对着楼梯口。她轻轻拍了下贺峻霖的手腕，指了指其中一人的后颈。
他点头，无声地上前，一手捂住对方口鼻，另一只手迅速在颈侧一抹。那人抽搐两下，软倒在地。另一个保镖刚要转身，被她一脚踢中膝盖，跪地时被贺峻霖制服。
两人拖着人躲进拐角，她推开防火门，悄悄往病房方向走。
严浩翔的病房门口还站着一个保镖。丁程鑫背对着门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握着一把枪。他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胸口洇开一片血迹，正慢慢滑坐在地。
“周明远派你来的吧？”丁程鑫问。
男人咳出一口血，声音嘶哑：“你……不该回来……”
“是啊。”丁程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确实不该回来。可我总得为我做过的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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