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冻

男人终于不动了。丁程鑫转身看见她，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他问。

“这句话该我问你。”她往前走了一步，“你杀了他？”

“算是吧。”丁程鑫把枪收起来，“他本来想杀严浩翔。”

她看向病房。窗帘缝隙里能看到床上的人影，似乎还在呼吸。

“你到底是谁？”她盯着他，“为什么帮我？”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半步。她这才发现他左肩有道伤口，正在渗血。

“先处理伤口。”贺峻霖从楼梯口走过来，手里拿着绷带和酒精，“别浪费时间。”

丁程鑫没拒绝。他们带着他进了安全通道，贺峻霖撕开他的衬衫检查伤口。子弹擦过肩膀，不算深。

“谁干的？”贺峻霖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

“周明远的人。”丁程鑫咬着牙，“他们在机场等着我。”

“所以你没去成新加坡？”萧瑷琥靠在墙上。

“去了。”他扯出一丝笑，“但又回来了。”

她沉默片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

丁程鑫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很疲惫：“我是当年那个把你从凤九怀里抱走的人。”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

“是我把你送去萧家的。”他说，“凤九临终前托付给我。她说你必须活下去，就算没有真相。”

“那你为什么帮周明远？”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丁程鑫摇头，“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但我一直在找机会帮你。”

“所以你放走严浩翔？”

“他不该死。”丁程鑫说，“至少不该现在死。”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贺峻霖包扎完伤口，站到她身边。

“周明远下一步会做什么？”她问。

“他会来找你。”丁程鑫看着她，“因为他知道王振宇真正的死因。”

她心头一震。

“你怎么知道？”她问。

丁程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王振宇倒在血泊里，身旁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那个人是谁？”她盯着照片。

“我不知道。”丁程鑫说，“但我能帮你找到他。”

她接过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贺峻霖立刻站到她前面：“有人闯进来了。”

丁程鑫皱眉：“看来周明远比想象中更快。”

“我们不能在这里耗着。”贺峻霖看向她，“去安全通道。”

他们刚要行动，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婉发来的信息：

**“别相信丁程鑫。”**

\[正文内容\]

萧瑷琥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微微发颤。林婉的短信简短，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头。

“别相信丁程鑫。”

她抬起头，正对上丁程鑫那双疲惫的眼睛。他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衬衫撕裂的边角还垂在锁骨处，露出一点点血渍。他靠在楼梯扶手上，像是支撑不住似的，但眼神依旧冷静。

贺峻霖站在她身旁，眉头皱得极深。

“你说你知道王振宇真正的死因。”萧瑷琥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告诉我。”她往前一步，“那个男人是谁？”

他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帮你找到他。”

“这不是回答。”她语气冷了下来，“你是来求我信任的，还是来骗我的？”

丁程鑫抬头看她，目光里闪过一丝痛楚：“你一直以为我是敌人，可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你把我送进萧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声音陡然拔高，眼眶泛红，“你以为一句‘凤九托付给我’就能抹掉你做的那些事？”

丁程鑫没有回避她的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贺峻霖忽然开口：“你刚才杀的那个男人是谁？”

丁程鑫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有些复杂：“周明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