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那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她追问。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她盯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不确定我能不能信你。”
“我知道。”他轻声道,“但你现在只能信我。”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枪声。
“他们来了!”贺峻霖立刻拉着她往后退。
丁程鑫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回头看了她一眼:“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别相信周明远。”
她点头。
他笑了笑,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贺峻霖拉着她快速往地下车库方向撤离。张真源已经在车边等着,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打开车门。
“情况紧急。”张真源低声说,“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正在调取医院监控,准备追踪严浩翔。”
“那就先让他留在这里。”贺峻霖说,“我们得先甩掉尾巴。”
车子驶出医院地下车库,夜风扑面而来。
萧瑷琥坐在后座,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她终于知道王振宇的死因了。
但她也知道,这场斗争,远远没有结束。
“我们下一步去哪?”她问贺峻霖。
他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去见你母亲。”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车灯照亮前方的路,她望着窗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查到底。
不管是谁,都不能再操控她。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萧瑷琥的手指摩挲着照片边缘,锋利的纸角在掌心划出一道白痕。贺峻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车载电台里播放着午夜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冷静地播报着天气预报。
"雨要来了。"
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这句话。那时她刚被送进萧家,浑身裹着消毒水味的毛毯,母亲蹲在病床前,指尖擦过她发烫的额头。
"等雨停了,我们就去海边。"
可那场雨下了整整三个月。
"你冷吗?"贺峻霖忽然开口。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空调吹出的冷风贴着脖颈往下爬,像条冰冷的蛇。她伸手去够风口,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乱动。"他的拇指在她脉搏上轻轻压着,"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张真源从副驾探身递来瓶水,塑料瓶外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的袖口:"喝点热水。"
她拧开瓶盖时,一股熟悉的檀木香飘出来。是张真源惯用的护手霜味道,混着医院消毒水残留的气息,在狭小的车厢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她盯着张真源的后脑勺,"对不对?"
后视镜里,贺峻霖的眼神闪了一下。
张真源没回头:"我知道什么?"
"关于我母亲,还有林小满。"她攥紧瓶子,水流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你们都知道得比我多。"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电台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老歌,沙哑的女声在唱:"你说你从来不喜欢那冬天..."
贺峻霖忽然踩下刹车。
车子在路口急停,红灯倒计时映在挡风玻璃上,像一串血色的数字。萧瑷琥看着自己的倒影与贺峻霖的重叠在一起,忽然发现他的太阳穴有一道新鲜的擦伤。
"你受伤了。"她伸手去碰。
他猛地侧头躲开:"不碍事。"
"是因为那个男人?"她追问,"就是丁程鑫说的那个..."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轿车几乎撞上他们的车尾,车窗摇下,露出半张戴金丝眼镜的脸。
"快走!"张真源低吼。
贺峻霖猛踩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嘶鸣,萧瑷琥整个人被甩向座椅。后视镜里,那辆车正调转方向追来。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她抓住扶手。
贺峻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小小的凸起——那是皮下植入的追踪器。
"丁程鑫给的。"他咬牙,"是假的。"
张真源突然拽开车门,在车身倾斜的瞬间把她推出去。她滚落在路边的积水里,听到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抬头时,只见贺峻霖的车撞进了巷口的围墙,而那辆黑车正冒着烟往后倒退。
"快跑!"张真源拉着她冲进小巷。
雨开始落下,一滴一滴砸在水泥地上,和脚步声混成一片。萧瑷琥的运动鞋踩进水洼,溅起的雨水混着泥点爬上裙摆。
前方忽然亮起刺目的车灯。
两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眼角深刻的皱纹。
"萧小姐。"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令堂近来可好?"
萧瑷琥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个声音——和那天在录音笔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是周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