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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改动很大。)
掖州的秋雨,带着刺骨的寒凉,敲打在军帐篷布上,噼啪作响。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
巡察使楚昭端坐主位,年轻的眉宇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下方两侧,坐着几名将领,气氛有些凝重。
“三日了,一股不足百人的北狄游骑,在我军防区内如入无人之境,连劫两处粮队,诸位,谁能给本使一个解释?”楚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帐外的雨声。
将领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那伙游骑太过狡猾,行踪飘忽,专挑防守薄弱处下手,一击即退,绝不恋战。
“或许......是军中出了内鬼。”一个清冷的女声自帐门方向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不知何时立于帐帘旁。
她身披墨色斗篷,兜帽边缘露出几缕被雨濡湿的乌发,容颜在昏暗光线下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如同浸在寒水里的星子。
守卫慌忙上前:“大人,此女手持都尉手令,说有紧急军情......”
楚昭抬手制止了守卫,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你是何人?”
女子稳步上前,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上刻“巡察”二字,边缘有特殊的云纹。
“民女星晚,奉都尉密令,暗中协查军务。”她声音平静,“并非内鬼通敌,而是敌军利用了我们的传讯规律。”
她走到沙盘前,纤长的手指划过几处被劫地点:“诸位请看,这三处遇袭时间,皆在我军固定时辰换防、讯兵传递间隙。”
“北狄人擅观测,摸清了我们的规律,他们并非来去如风,而是精准地钻了我们‘看不见’的空子。”
一名络腮胡将领嗤笑:“荒谬!我军传讯规矩乃机密,北狄蛮子如何得知?你一介女流,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星晚并不气恼,只抬眼看向楚昭:“楚大人,可否借军中往来文书一观?特别是近期的粮草调度记录。”
楚昭凝视她片刻,对身旁亲卫点了点头。
很快,几卷文书被送了上来。
星晚快速翻阅,指尖最终停在一页记录上,轻轻一点:“问题在此,这批粮草运送的时间,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半日,且路线临时变更。”
“知晓此变动的,除都尉外,不超过五人,而北狄,精准地伏击了变更后的路线。”
帐内瞬间寂静。
这意味着,并非底层军士泄密,而是更高层级,至少是能接触到核心军报的人,出了问题。
楚昭眸色骤深,他挥手令其余将领退下,只留星晚一人。
“你不是都尉派来的。”帐内重归安静后,楚昭开口,语气笃定,“都尉的手令,调不动巡察司的暗探。你究竟是谁?”
星晚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
雨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宛如泪痕,但她眼神坚毅,并无半分柔弱之态。
“我是谁并不重要,楚大人。”她迎上他探究的目光,“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揪出那只藏匿深处的‘鼹鼠’,作为交换,我希望大人能允我留在军中,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以及,一个复仇的机会。”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