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的眼神微冷，但面上依旧带着温雅的笑意：“肖都督若是无事，我们还要继续赏灯。”
肖珏却像是没听见，对星晚道：“城东有烟火表演，比这里好看。”
他的话是对星晚说的，但目光却落在楚昭身上，带着明显的挑衅。
星晚夹在两人中间，感到一阵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亲兵打扮的人匆匆下马，在肖珏耳边低语几句。
肖珏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看了星晚一眼，语气严肃：“军中有急事，我得立刻回去。”
他又看向楚昭：“楚大人也最好尽快回府，边关有变。”
欢乐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楚昭点头，立即吩咐随从准备回府。
肖珏翻身上马，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星晚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沉。
“保护好自己。”他留下这句话，便策马离去。
回府的路上，星晚心事重重。
楚昭走在她身侧，轻声安慰：“别担心，有我在。”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星晚却莫名想起了肖珏离去时的那个眼神。
那个总是冷若冰霜的男人，在离开时的回眸中，似乎泄露了太多不轻易示人的情绪。
.......
十二、边关告急
正如肖珏所报，北狄在边境增兵，局势骤然紧张。
巡察使府邸内，灯火通明，将领们进进出出，气氛凝重。
星晚主动请缨参与军务，利用自己对北狄的了解，协助制定防御策略。
连日来，她与楚昭、肖珏几乎是形影不离，共同商讨军情。
这日深夜，帅帐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沙盘上插满了代表双方兵力的小旗，形势不容乐观。
“北狄这次来势汹汹，恐怕不只是小规模骚扰。”肖珏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关隘，“飞云关地势险要，若是失守，掖州门户大开。”
楚昭点头：“我已经向朝廷请求增援，但援军至少要半月后才能到达。”
“我们必须守住这半个月。”星晚轻声道，“飞云关的守将是谁？”
“副将周勇，是个老将，经验丰富，但兵力不足。”肖珏回答。
星晚沉思片刻，指着飞云关后方的一处山谷：“这里，可以设伏，北狄若攻飞云关不下，很可能会分兵从这里绕道。”
肖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我想的一样。”
楚昭看着沙盘，眉头微蹙：“但我们兵力有限，分兵设伏风险很大。”
“险中求胜。”肖珏语气坚定，“我亲自带兵去设伏。”
“不可！”星晚脱口而出，“你是主帅，不能轻易涉险。”
这话中的关切太过明显，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肖珏看向她，眼神深邃；楚昭的眸色则暗了暗。
星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的意思是，主帅应当坐镇中军。”
“星晚说得对。”楚昭接过话，“设伏的事，可以交给其他将领。”
肖珏却摇头：“这一战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去。”他的目光掠过星晚，最终落在楚昭身上，“中军就交给你了。”
这是信任，也是托付。
楚昭郑重颔首：“你放心。”
军情紧急，肖珏翌日便要出发。
临行前夜，星晚在书房整理北狄的情报到深夜，肖珏推门而入。
“还没休息？”他问，声音比平日柔和。
星晚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一身戎装还未换下，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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