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说要我好生活着。”他扳过她的肩,目光灼灼如焰,“而活着回来见你,就是我的信念。”
她怔怔望他,此刻眼中竟有少年般的赤诚。
或许苏暮雨说得对,苏昌河对她,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
“带上这个。”她剪下一缕青丝,仔细编入他随身携带的香囊,“...平安归来。”
苏昌河凝视掌中香囊,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折断她的腰,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叶泠霜,等我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待苏昌河走后, 夜深人静,叶泠霜推开窗,任风雪扑满面颊。
为何心却乱如飞雪?
远处传来细微铃响,苏暮雨如约而至。
他望着她红肿的唇,眼中最后一点星光寂灭:“你动心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叶泠霜想要否认,话到嘴边却变成哽咽:“暮雨,我...”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泪珠,动作轻柔如羽:“不必解释,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现在就带你走。”
可她终究说不出那个字。
苏暮雨苦笑一声,将一枚信号弹放入她掌心:“需要时,我永远在。”
.....
晨光刺破云层,九霄城的轮廓在朝霞中渐渐清晰。苏昌河勒马立于山岗,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谢七刀的人已埋伏在城南,慕家残余势力也在城中活动。"探子跪地禀报。
苏昌河摩挲着掌中香囊,那里还残留着叶泠霜身上的药香。
"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他沉声下令,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城西方向。
此时的九霄城早已暗流涌动。
眠龙剑现世的消息引来了各方势力,茶馆酒肆间尽是揣测低语。
"听说了吗?那苏昌河为了个女人,差点与执伞鬼反目。"
"红颜祸水啊...不过那女子据说貌若天仙,连暗河杀神都动了凡心..."
这些议论传到苏暮雨耳中时,他正在擦拭剑伞,银亮的伞面映出他微蹙的眉头,想起临行前叶泠霜欲言又止的模样,手中动作不由一顿。
"公子,苏大人已到城外。"侍从轻声禀报。
苏暮雨收起剑伞,目光掠过窗外熙攘街道:"备车,去接应。"
而此时的行馆别院,叶泠霜对镜梳妆。
碧珠为她簪上一支白玉梅簪,小声提醒:"姑娘,暮雨公子一早就出门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抚过簪上梅瓣。
这是苏昌河临行前所赠,与那香囊一样,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九霄城的夺剑大会设在城中心的演武场。
各方势力齐聚,谢七刀带着死士占据东侧看台,慕家残余势力隐在西北角,而苏昌河与苏暮雨则分别从南北两门入场。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旋即分开。
苏暮雨注意到苏昌河腰间佩着的香囊,眸色微暗。
而苏昌河则看见苏暮雨伞柄上新系的银铃,与叶泠霜腕间金铃如出一辙。
"看来二位都很在意那位叶姑娘。"谢七刀阴阳怪气地开口,"不如这样,今日谁夺得眠龙剑,谁就带美人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