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霜心跳骤停,强作镇定道:“睡前吃了梅子...”
他低笑,指尖挑开她寝衣系带:“那我尝尝...”
衣橱里传来极轻的碰撞声。苏昌河眸光骤冷,却不动声色地将她压进床榻。
当他的手掌抚上她微隆的小腹时,衣橱缝隙间突然迸发出凌厉的杀气。
“暮雨!”叶泠霜失声惊呼。
剑伞破橱而出的瞬间,苏昌河的阎魔掌已迎面拍去。两道劲风在狭小空间里相撞,震得床帐剧烈翻飞。
“当着我的面偷情?”苏昌河将叶泠霜护在身后,盯着苏暮雨冷笑,“好个君子剑!”
苏暮雨的目光掠过她凌乱的衣襟,剑尖微颤:“你明知她身子重...”
“轮不到你操心!”
眼看二人又要兵刃相向,叶泠霜突然扶着肚子蜷缩起来:“疼...”
两个男人同时变色。苏昌河将她打横抱起,苏暮雨已闪身出去请大夫。
经此一事,苏昌河竟默许了苏暮雨每日来探病。
只是每次都会紧挨着叶泠霜坐下,手臂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日针灸时,叶泠霜疼得冷汗涔涔。
苏暮雨下意识去握她的手,却被苏昌河抢先十指相扣。
“我在这儿。”苏昌河吻去她眼角的泪,目光却瞥向苏暮雨瞬间苍白的面容。
待她睡熟,两个男人在院中对峙。桃花被剑气震得纷飞如雨,苏昌河突然道:“等孩子出生,你带她走。”
苏暮雨怔在原地。
“阎魔掌的反噬...我撑不过明年。”苏昌河望着窗内安睡的侧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护好他们。”
自那日后,苏昌河变得异常黏人。
他不再阻拦苏暮雨探视,却总要在叶泠霜身上留下各种印记。有时是颈间的吻痕,有时是指痕,像是固执地标记领地。
这日午后,叶泠霜靠在软榻小憩,朦胧间觉得有人在轻抚她的肚子。苏暮雨跪在榻前,将耳朵贴在她腹间,眼角有泪光闪烁。
“他动了...”他抬头时,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满是惊喜。
叶泠霜温柔地抚过他微湿的眼角,却被他握住手腕。一个克制又滚烫的吻落在掌心,带着多年隐忍的深情。
“对不起...”她哽咽道。
苏暮雨摇头:“等他出世,我教他习字...”
话未说完,门帘突然被掀开。苏昌河端着安胎药立在门口,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死寂在空气中蔓延。
正当叶泠霜以为要爆发冲突时,苏昌河竟走过来将药碗递给苏暮雨:“你来喂。”
他俯身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金铃:“疼就咬我。”
苦涩的药汁入口时,叶泠霜恍惚觉得,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接近幸福的时刻。
孕至七月时,叶泠霜夜夜难眠。
苏昌河总是彻夜不眠地替她揉着浮肿的双腿,掌心运着温和的内力。有时揉着揉着,他会突然将脸埋在她膝间,声音闷哑:“若是女儿,就叫桃夭。”
这夜雷雨,她在他怀里辗转,忽然轻声问:“那日你说让暮雨带我们走...”
他揉按的动作微微一顿。
“是真心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