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深邃的眉眼。苏昌河突然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温柔但又及尽缠绵，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我改变主意了。”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手掌轻抚她高耸的腹部，“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在他眼中看到翻涌的偏执，却只是温柔地环住他的脖颈：“好。”
雨声中，苏暮雨执伞立在窗外，听着屋内渐起的缠绵声响。剑伞在雨中缓缓旋转，将他的身影融进更深沉的夜色里。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砖地上洒下细碎光斑。叶泠霜在熟悉的梅香中醒来，发现苏昌河早已起身，正坐在窗边擦拭他的长剑。阳光勾勒出他凌厉的侧脸轮廓，但看向她时，眼神总会不自觉柔和几分。
"醒了？"他放下剑走到床边，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今日气色不错。"
叶泠霜慵懒地靠在他伸来的手臂上，由着他为自己披上外衫。孕肚已经很明显，动作也笨拙了许多。苏昌河蹲下身，仔细为她穿好绣鞋，指尖在她微肿的脚踝处轻轻按摩。
"暮雨今早送来了新摘的梅子。"他忽然说，语气平静无波。
叶泠霜微微一怔。自那夜之后，苏暮雨已有月余未曾露面。她抬眼看向苏昌河，想从他眼中找出些许不悦，却只看到一片深潭似的平静。
"他在梅林等你。"苏昌河扶她起身，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我陪你去。"
初开的红梅缀满枝头，苏暮雨站在一株老梅下，月白长衫被风轻轻拂动。见到相携而来的二人，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很快又恢复成往日的温和。
"梅子很甜，你应当会喜欢。"他将竹篮递给叶泠霜，指尖在即将触及时微微一顿，转而交给苏昌河。
苏昌河接过篮子，自然地取出一颗梅子喂到叶泠霜唇边。她小口咬下，酸涩的滋味让她忍不住蹙眉。就在这时，腹中胎儿突然一动，她轻呼出声。
两只手同时扶住她。
苏昌河的手稳而有力，紧紧揽住她的腰肢；苏暮雨的手则轻抚她的孕肚，感受着胎动。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竟谁都没有松开。
"他喜欢你喂的梅子。"苏昌河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释然。
苏暮雨的手微微一颤，终究缓缓收回。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叶泠霜靠在软榻上小憩。苏昌河坐在榻边处理暗河事务，偶尔抬眼看看她的睡颜。苏暮雨则在院中练剑，剑风轻柔，生怕惊扰了她。
叶泠霜在浅眠中感觉到有人轻轻为她按摩浮肿的双腿。那手法很熟悉，是苏暮雨独有的温柔力道。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果然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吵醒你了？"他轻声问，手下动作未停。
她摇摇头，发现苏昌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想必是刻意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这样的体贴，反而让她心头泛起酸楚。
"让我听听。"苏暮雨小心翼翼地俯身，将耳朵贴在她腹间。
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每次都带着初次般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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