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说完便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上官浅自然清楚宫尚朗三个字的分量,俨然是触碰到了宫尚角的逆鳞,那个人会疯的,并且疯起来会将整个清风派夷为平地!!
并非是她夸张了,事实就是如此。
能与宫门抗衡的只有无锋…
上官浅(可寒鸦柒为什么会杀宫尚朗?如果他和宫远徵起冲突动手还情有可原,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寒鸦柒怎么会下此重手?!)
宫门内妖怪躁动,按理来说是上官浅最好的机会来寻妖王,可重伤的寒鸦柒在眼前,上官浅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寒鸦柒的嫌疑。
她将重伤的寒鸦柒安置在偏房,将沾血的衣物丢掉,可渗出黑血的伤口却让她无从下手…
云为衫“用这个吧,花公子的药你应该听说过,这伤口像是中毒所致,不想让宫门的人看出异样就听我的。”
云为衫出现在上官浅的面前,并好心的带来解毒的药,上官浅稍微楞了一下,迫在眉睫,她顾不得多想便给寒鸦柒用了。
之所以相信她是因为她妹妹云为裳。
上官浅“我听你妹妹说你嫁入宫门是不得已,如今看来过的还不错,一宫正主夫人,连花公子的秘药都能轻易拿到。”
云为衫“身在宫门,你不懂我的难言之隐,但能帮你的只有我,也算是答谢你对我妹妹的照顾。”
隔着云为裳的这层关系,上官浅对云为衫没有任何防备。
云为衫“不管寒鸦柒为什么杀害了宫尚朗,但我听说已经有人背锅了,养在角宫的那位公子并非人族,而是妖,不是一般的妖…”
云为衫“有人看到他杀了宫尚朗…虽然是尸体,不过其他人可是认为杀的是人,如今那只妖被宫二公子关在了角宫,妹妹聪慧,昨晚应该看出了宫二公子对他的不同吧?”
想起昨夜发生的那一幕,上官浅怎么也不会想到捉妖第一门派的宫尚角会对一只妖产生了别样的情感,如此不按规矩办事,显然是恻隐之心。
上官浅“这只妖不能留…不管他是不是妖王,宫尚角都不能对他心软,不能活着离开!”
云为衫拍了拍她的肩。
自己想要的,可不就是让妖王活着离开嘛。
对人族彻底心灰意冷,回归妖族。
………………
角宫.暗室
润玉再醒来时,他的手脚都被锁链定固在了墙壁上,下意识想要动一动,可紧接着一道长鞭打在了他瘦弱的身躯上,血痕落在赤裸裸的胸膛,触目惊心。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尚角。
他站在润玉的面前,绷紧了持鞭的手腕,眼神阴狠的看着,没有了柔和,只剩淡漠。
宫尚角“为什么要杀朗弟弟…他送你竹蜻蜓,唤你好听的,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杀手!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你连尸体都不肯留给我!你究竟把他弄哪去了!!”
当宫尚角愤怒的再次抬起长鞭时,润玉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因为他没有做过,所以他不需要任何解释。
更重要的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不相信自己,为什么对他很好的这个人会变成这样?
人有人的想法,妖有妖的理解。
润玉既然认定了宫尚角,他便从心底要求对方要像自己信任的一样来信任他自己。
可他忽略了人妖之间的隔阂。
那道鸿沟不可逾越。
何况宫尚角受过创伤,幼年时母亲被妖恩将仇报杀害所留下的阴影,亲眼看着朗弟弟被在乎之人杀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怒?!
宫尚角“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这道鞭子终究没有落在润玉身上。
只是那一道血痕便让宫尚角痛心的下不了手。
一个不解释,一个不相信。
润玉红了眼眶,倔强的一声不吭。
宫尚角掐住他的脖子,眼角泛着猩红,突然咬住了润玉的唇瓣,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他紧闭牙关不肯让对方深入,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亦是对宫尚角强迫的‘邀请’。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润玉被迫松口,舌尖一瞬间侵入,根本没有给喘息的机会。
如果没有这些事,这个吻应该是甜的,而不是充斥着悲伤和愤怒的腥甜。
动了情,肌肤白里透红,泛出淡淡的粉色,连下半身的鱼尾也随之变得透明。
本是宫尚角扛着长老威压来对进行惩罚,可他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脑子已经乱了,彻底乱了。
撕拉一声,薄如蝉翼的衣物就这么从肩头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