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姝“他没有接触到那幅画，这点我能保证。”
余青姝颔首，肯定了他的这句话，却又说。
余青姝“但是他在那之前有没有见过那幅画、或者是碰过那幅画，我不得而知。”
罗坚闻言点了点头，看庄文杰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十指合拢，自然放在桌上，进一步试探道。
罗坚“你一个法律系的学生，小时候没学过美术吧……怎么就对这画的真假这么了解呢？”
庄文杰“罗队长，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了非专业人士不能明白业内规矩吧？”
庄文杰眉头微蹙，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试探，会让他感受到一种不信任感，若是不熟悉的警察也就算了，但这个审讯室里的人谁不认识他，罗坚也一定提前问过余青姝关于他的信息和背景了。
他敏感而多疑，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在一旁打字的余青姝，令她有些不寒而栗，难得解释一句。
余青姝“例行公事，而且……你的表现确实不像同龄人，就算我们知道你是天才，但是这些冰冷的信息数据里不知道你是天才呀，对吧？”
罗坚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罗坚“庄文杰，按道理来说余青姝不能参与这起案件的侦破，但她是我们这里最了解你的，所以，请你配合我们，也不要为难余警官了。”
她闻言点了点头，歉意地看了对面的他一眼。
他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之后，恢复了那副平静的模样，对他知道的信息徐徐道来，一提到画，他的眼神都亮了一些。
庄文杰“我对书画特别感兴趣，而李程一先生的《睡莲》是我非常喜欢的画作，真的睡莲它是从边缘往中心画的，应该是在叶子将干未干的时候勾勒出叶脉，这幅画刚好相反。”
罗坚“还真挺了解哈。”
罗坚似笑非笑，自言自语了一句。
庄文杰“其实不止这个。”
庄文杰抬眸望了一眼他，也乐得对他们说自己的判断。
庄文杰“这幅画一般都是挂在比较偏僻的拐角走廊，平常工作人员也不会轻易去移动，但是我这一次去的时候发现，它挂的位置比上一次偏了1cm左右，而且它挂钩上的受力点也有所偏差。”
余青姝“我还真低看你了，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余青姝停下了打字的双手，吞咽了一口唾沫，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惊叹道。
余青姝“就连这么小的细节，你都能注意到，厉害！”
罗坚“别打岔。”
罗坚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有些悻悻地收回之后的夸赞，只是一双眼睛带着些许赞赏地看着庄文杰。
这可是干刑侦的好人才啊！只可惜父亲有案底的话，政审过不去。她默默腹诽道。
庄文杰“别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我毕竟去了那么多次。”
说着，他的面部曲线柔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罗坚只是点了点头，想着余青姝刚刚在车里的那番话，也觉得他的可信度很高，符合他目前在罗坚心里铸造的大致形象，他换了个问题。
罗坚“昨天晚上凌晨十二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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