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漫谈

大概是书里时间的八年后。

当初的可爱男孩现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他当初那褐色的短卷发，现在已经长至肩上，微风拂过，带起了他的发丝。

湘葵记得在他十八岁这年，这个国家首都那边爆发了推翻君主统治的起义。

不过，普拉普斯村地处偏远，尽管一时半会可能不会波及到这里，但是，消息可是会走街串巷的，蔓延的速度很快。甚至有的村民听说此事后还嚷嚷着要和那些人一起推翻苛政。

而普拉普斯村的所处的地方是一位侯爵的领地，听说侯爵似乎也有意参与这场战斗。

虽然作者沃兰多·里德纲对于阿提拉的塑造是远离政治的。但是在这种大事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阿提拉：“宫里的那些达官贵人现在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西凯：“普拉普斯远离城市……至少目前，战火不会波及这边。”

阿提拉笑着，嘴里不知何时叼起了一片叶子。“闹吧，尽情的闹，闹到最后一地鸡毛。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可能结束，有时候活的还不如一只鸟自在。”

西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且，鸟飞的再高，再远，也会被人盯上，只要它身上……还有利用价值。”

阿提拉撇了撇嘴：“我不认为那些贵族姥爷珍惜过这些鸟。”

两人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他们坐在麦田旁，看着夕阳西下。

西凯：“不说这些了，你不是前些日子还在面包师傅那边打工吗？怎么今天变成了守田?”

阿提拉没好气说道：“拜那只增不减的赋税所赐，老丁真说再雇佣一个工人的话，面包店可能开不下去了。”

面包店的店长叫丁真，这是阿提拉对于店长的惯称。

阿提拉：“你也看到了，近几年麦子收成不好，赚来的钱全拿去充盈‘国库’了……”

西凯听后长叹一口气：“确实，赚的再多，一交赋税，就全没了。”

阿提拉转头看向西凯：“你和你爸开的店怎么样了?还有存货的话，考虑给我一点?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西凯和他父亲一同经营着一家农产品的店铺。

西凯摇了摇头：“你以为只有你吗？我们家最近生意也不好……大家都没什么钱了。”

西凯：“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只能勉强吃饱而已”

阿提拉失落的移动了视线：“算了……西凯你不是有寻找东西的天赋吗?快，我们去后山，山上肯定有野菜野果!好歹能改善改善今天晚上的伙食。”

西凯：“不用你说我也找过了，有是有，但是很费时间，收成微乎甚微，山很大，也容易迷路。”

阿提拉猛地站了起来：“算了，管他的，走，我们去后山，就像小时候那样!”

西凯向来拗不过阿提拉，加上自己也打算去山上找找，如阿提拉所言，改善改善今晚伙食。思及此，西凯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不是还要守田吗？当心今天结不了工钱……”

没想到阿提拉甩甩手，说道：“就去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

湘葵：“你们就是这么偷懒的?”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提拉一个激灵。

他尴尬僵硬的转过头：“是葵……葵姐姐啊……那个，你听我狡辩，哦不对，你听我解释……”

湘葵长叹：“如果实在很累，你就歇会吧，不过下次有事记得提前报备。”

因为阶级斗争带来的影响，湘葵和癸未这几天竭尽所能的想办法改善一下村里的伙食，最起码，让大家每天都能有东西吃。而这片麦田就是实验田，里面除了常规麦子以外还有癸未知道的一种特殊麦作物。癸未表示以前没尝试在书中世界种植这些，因此他打算先搞一片试验田。因为还要搞其他东西，因此湘葵找来人帮忙看着，这也不是什么重体力活，只需要每天看麦子长势，再时不时浇个水施个肥、除个虫拔个草，最后注意一下鸟雀，以防止麦子成熟后被它们啄食。

因为这个举动，湘葵和癸未赢得了全村人的支持，米兰圣女和特仑牧师也加入了其中。毕竟，比起什么刀枪剑戟，粮草食物才是人们最需要、最不可或缺的。

原书中，并没有此段描写，但因为书的主线和这个不沾边，所以他们才敢放心实施。书的最后，普拉普斯村的依然矗立在这里，也没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普拉普斯村十分幸运，当然，也免不了米兰圣女和特仑牧师的功劳。他们是真心爱着这里的。

老实说，尽管已经知道书中世界时间过的很快，但湘葵还是想说，谁家睡一觉起来就是几年后啊!

阿提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知道了……”

这时候，西凯起身：“湘葵姐姐，那就抱歉了，我带着他去后山了。”

看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背影，湘葵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在他18岁这年，因为贪玩和西凯去了后山，在那里，他遇到了贾斯汀·蒂娜。虽然这本书对于这些描写的不多，不过切切实实的，阿提拉曾经喜欢过这位美丽的小姐蒂娜。

蒂娜是城市里来的，为了躲避阶级斗争，她的父母带着她迁居乡下，不偏不倚的选中了普拉普斯村。这会儿蒂娜估计正在山上采野花。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阿提拉和西凯才刚上山，就看见了山脚旁一个晃动的人影。向来喜欢探索未知的阿提拉当即就拉着西凯跑到一边暗中观察了起来。

却不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头蓬松的，金色的，像太阳一样的头发，风吹起那金色的麦浪一样的发丝，逐渐裸露出一张精致乖巧的脸，深绿色的瞳眸在余光中闪烁着，眉睫长长的，上面似还沾染了些许金色的辉光。那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少女倚坐在山坡上，摘取了一朵鲜花，抚摸着上面的花瓣，她轻轻笑着；她一身浅色衣裙，裙上的花卉盛开着，十分雅致。这一幕，阿提拉忽觉心跳漏了一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涌动着。

西凯：“是个小姑娘……?”

西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阿提拉回过神，再反应过来，却看见那少女已经看向了这边，两个人一僵，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吓的赶忙缩在高草丛和树的背后。没想到少女已经走了过来，用极其甜美温柔的声音说道：“你们是村里人吗？这里的花有好多。很漂亮呢。”

两人一个激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西凯回答：“咳咳，我们是村里的，只是路过……”反观一旁的阿提拉，说话却是支支吾吾的：“呃……对，不，不对……应该……”

少女看着两人的举动觉得十分好玩，笑着说：“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我叫贾斯汀·蒂娜，我和我父亲今天刚搬来这里。”

阿提拉：“蒂娜……名字好好听”

蒂娜听后有些小开心：“是吗?谢谢你的夸奖～你们呢?叫什么名字?”

西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叫阿里木·西凯，他……”

还不待西凯说完，阿提拉就抢先说道：“我……我叫……叫斯玛特·阿提拉”

蒂娜听后歪着脑袋：“西凯和阿提拉?那好，这样我们就算朋友了，来这里我还没交上朋友呢!”

少女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阿提拉的脑海里，这一幕将他以后的日子里成为一抹清新的调味剂。

……

湘葵望着麦田，风送绮香，微风徐徐，吹过一遍又一遍，她的思绪似也随风而起。

癸未：“长势还是不错的，就是产量……再看看能不能改良吧”湘葵的思绪在熟悉的声音出现后收敛了回来。

癸未：“在这里的几天，该看的也差不多了……毕竟后面的情节发展和结局是既定的。”

癸未靠近湘葵，询问道：“还想再看看这里吗？”

湘葵缄默不言。确实，这几天的接触，她已经了解了这里的方方面面，还有其中穿插的魔术介绍。

“魔女”克莱斯蒂的使用的“浮石”，圣女米兰使用的“庇护”，还有牧师特仑的“愈”。这些魔术在《西焚高阶魔术指南》中均有记载。当然，其中还穿插了部分魔法，包括癸未当初创造的“生命和弦”

“我不知道……看书时就在想了，在这样以冒险旅途为主基调的小说，描述的这些魔术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沃兰多·里德纲只是一个普通人吧，他并不会使用魔术……”

书中对于各种魔术描写其实占了很多篇幅，一开始湘葵说它是一本写的好的小说倒也不是完全的，相比之下，写的最好的是各种各样的魔术介绍。

癸未听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折断了一旁果树的一截树枝。他让湘葵坐在草垛上，自己则在一旁以树枝作画笔，以天空为画布，画出一圈圈树木的年轮。树枝枝头划过之处，都浮现了一圈金色的丝线。

癸未：“人的寿命是有尽头的，自身时间轴上的每一个节点就像树木的年轮。”

“里德纲确实是一个不会使用魔术的普通人，但这本书中，字里行间都描写着他对于魔术的渴望。你想，魔术多好，只要明白事物原理，什么都能变出来。财富还是地位，爱情还是权力，或许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他……在当时那个环境里，是十分渴望的。”

“虽说是以冒险旅途为基调……可整本书的核心却是痛斥当时那个时代。你也看到了，阿提拉在旅途中，见识了许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也看到了许多因为政斗而饱受苦难的人们。”

“其他地方饱受摧残，人们流离失所，而普拉普斯村到结局依旧好好，村里人虽每天只能勉强吃饱，但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遭受除此之外的苦难。要知道，其他地方甚至可能吃不饱。”

话说途中，癸未手里的树枝灵动的在空中游走着，直到画出一副麦子成熟占满田地的场景。

癸未也靠坐在湘葵身旁，继续说道：“在书外面，我们自己的国家尚且安定，但这并不代表其他国家安定。”

湘葵环抱双膝：“是因为我们国家将我们保护的太好了么……”

癸未：“确实，就像那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有的，只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湘葵看着麦苗随风涌动，缄默不言；虽说知道书的发展和结局，可听癸未这么一说，不免泛起了些许怜悯和同情，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沉甸甸的，像有一块儿石头压在心上，压的人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为了打破沉默的环境，癸未抬手揉了揉湘葵的脑袋：“不过……你我以后的路，还很长，对于这方面，我们能做的，少之又少。”

“魔术也好，法术也罢，终究只是时代的遗物而已。哪怕再有天赋，精通的魔法再多，现在，时管局那边……也不会轻易让人使用，而我现在更是无法使用曾经常用的魔法。”

湘葵歪着头侧视身旁的癸未：“常用的……是那种魔法?”

癸未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捻了捻上面的树叶，原本很小的树叶在癸未搓捻下，逐渐舒展开来，树叶从掌心大小变成了覆盖整个手掌的尺寸。

“挺多的，比如控制植物生长的魔法……只可惜现在在图书馆里也用不了，普通作物还好，有些特殊的魔法植被并不吃这一套，想催熟它们，必须注入更多的混沌，可现在的我无法完成。《魔法纪》里将这种魔法称之为‘速速生长’”

“这片麦田我已经催熟过了，除了那些特殊的麦种，现在的我只能尽力而为。”

湘葵：“除了这个呢？”

癸未：“我想想……在西焚族时，你应当看见我使用过一些权杖。这是神域的特性，我们统称为‘十四权杖’。”

癸未说着，湘葵脑海里想起了当时看见癸未所使用的一柄镶嵌着紫色水晶的权杖。不禁发问：“召唤安洁莉卡神女的那个也是?”她记得当时参加三皇子的订婚宴时，发生的那起突发事件，当时她出于担心赶去会场，结果就看见癸未衣袖沾血的模样。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湘葵每每想起当时癸未的样子，她的心底还是有一阵恐惧感。湘葵摇了摇头，决意不再多想。她记得当时癸未收拾了那些东西后，使用了一柄金色的权杖，当时场地里的那些尸体就化作光点消失了。

癸未点了点头：“是，是‘十四权杖’中的‘净化’，通俗点就是清场的，不过‘十四权杖’说是魔法还是太狭隘了，这是神域混沌的特性，或许也叫‘最初的魔法’。不过现在，‘十四权杖’我无法再使用了，不过现在的时代，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动用这个了。”

湘葵听着。一年前癸未对于自己的过去一个字也不肯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知道了他的过去，他现在才肯说这么多。

湘葵：“十四权杖么……好像在公爵府的藏书里看到过，可当时因为那本书的用的语言晦涩难懂，以至于我并没有解读出全部意思”

湘葵：“他们始终是金乌之城最虔诚的信徒，他们是太阳之子，是神明的继承者，神明庇护着他们，他们能借神之力解世间是非……”

湘葵：“……我记得书上有这么一段话，神之领域是最难以把控的混沌”

癸未听着，眼底一闪而过一种厌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确实，借神之力解世间是非……当初因为这个能力，跟着海氏书当了一段时间的‘主薄记录司’，我当‘主薄记录司’的时间很短，而且当时化作羽昭和时，我也不过十岁左右，之后海氏书身亡时，我也不过十七岁，在西焚族交代那会儿，我只有二十二岁。”

癸未：“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最初的人类利用混沌做过许多实验，最后发现这种力量与人的相和度异常的高。于是开始尝试将混沌注入人体，相应的，人在接受混沌之后会失去一部分原有的东西，它们可能是人的组成物质或者人身上更为抽象的东西。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的后代，也就是我们，在我们之中出现了拥有混沌‘天赋’的人；相应的副作用反而更少，这和后代血脉稀释混沌有关……而我……”

说道这里，癸未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顾虑，最后像是觉得没问题了，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对我的亲生父母没有印象，我想我是个孤儿，直到海氏书收养了我；他们说我是神域的天才，可我并不觉得，只是觉得自己学的比其他人快一些而已，不过……我双睛失明，是个盲人，恐怕这就是拥有混沌的副作用。后代血脉稀释，这种副作用的出现概率原本很小才是，估计是我运气不好，这样的小概率事件让我碰上了。”

他被称为神域的天才，而这样天赐的礼物，在这种血脉稀释的环境里，却还是需要代价的，代价就是双眼失明。

湘葵看向癸未，癸未的神色闪过一丝微妙的怅惘。

湘葵：“至少你现在能看见了”

癸未松开拿着树枝的手，树枝在掉落的那一瞬间，忽化作一只只蝴蝶飞舞在空中。

癸未：“是啊，我还得好好感谢这只黑猫”

蝴蝶翩飞于田地之中，湘葵起身想抓一只蝴蝶，结果一只也没有抓到，却不想癸未一抬手，蝴蝶就飞过来停驻在他的指尖上。“这种术法叫‘化蝶’，可以让任何生物化作一只只蝴蝶，算是在东海族里学会的一点小法术。它的背后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湘葵似听非听的点了点头，视线全在翩飞的蝴蝶身上，尤其是停驻在癸未指尖的蝴蝶。癸未笑着，指尖触碰湘葵垂在耳畔的发丝，不消片刻，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停驻在湘葵耳边，蝴蝶触角触碰那一刻，湘葵觉得皮肤痒痒的。

蝴蝶停驻了一会儿后就飞走了。

湘葵：“‘化蝶’么……很好听的名字。”

湘葵：“说起来，癸未……不，你化成那只黑猫是什么来历啊?”

癸未听后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尔后回答道：“是一只魔法黑猫，我记得我说过，那会儿因为被追杀，灵魂被抨击的支离破碎，好巧不巧附身在这猫身上，尽管后来还是没能逃掉，被抓回去关了起来……”

癸未：“一定要说来历的话，我也说不清，只是后续翻阅书籍时了解到这是一只魔法黑猫；而且……它有可能是魔女所豢养的，只不过它似乎是作为试验失败品被遗弃了，关于这魔法黑猫的书不多，我记得只有一本……算了，待会儿回去找找，应该就在我桌上。”

湘葵有些疑惑：“魔女?和克莱斯蒂小姐一样的存在吗?”

癸未：“大差不差，精通魔术的女子，魔女，或者叫巫女，很早之前，掌握魔术的女子中有些人成了辅佐国王的魔术师，有人叫她们为魔女；不过后世有些传言，说魔女们其实是魔王的女儿，不过这个缺乏有力证据，不可全信。说句题外话，早些年间魔女和巫女还是分开叫的，后来，已经不分了，因为后来时代的发展、文明的交流，她们或多或少都会学习一点魔术和法术，魔女是精通魔术的女魔术师，巫女更多是借神明之力完成祈福消灾的女巫祝，也就是拥有神域混沌的女子；不过西焚族多叫魔女，东海族多叫巫女，无论那种称呼，其中所指代的意思，至少现在是一样的”

混沌拥有者使用的是混沌之力，魔术法术是其延伸出来的力量，所以越后面，学习并使用原生混沌之力的越来越少，因为大家发现魔术法术相对混沌之力要简单的多，门槛也低的多，而且也不怎么消耗精力。举个例子，癸未使用的“十四权杖”是混沌之力，而让物体悬浮用的则是魔法。

听起来很绕，但是湘葵明白了一个大概。“如果是这么说……如果我再多学会一些魔术，是不是就该被称为‘魔女’了……”

癸未：“如果你想，现在这么称呼也没问题”

湘葵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感觉自己不合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提拉和西凯回来了。

不远处传来了西凯的声音。

西凯：“没想到城里的情况已经这么严峻了……”

阿提拉则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是啊……那位叫蒂娜的小姑娘竟然也……”

西凯：“说什么胡话呢？战争那么频繁，是谁都容易被波及……”

阿提拉有些烦躁：“哎呀你别管……总之……”

湘葵顺着声音望去，看着阿提拉这模样，想都不用想，他一定遇见贾斯汀·蒂娜了。连他耳尖那一抹红晕都出卖了他。

癸未：“书里对于阿提拉和蒂娜的感情线写的挺好，只可惜后面三十一岁的阿提拉想结束旅途安定下来与蒂娜成婚，结果不到一个星期，蒂娜就因为肺结核病故了，那年她才二十九岁。据说蒂娜的遭遇是以作者沃兰多·里德纲的妻子为原型的”看着两人走来的身影，癸未开口说道。

癸未：“可惜当年那个时代的医疗环境，肺结核根本就好不了。”

湘葵：“知道结局后……反而平静了许多。当时看这里，我还想他们长长久久的。”

湘葵：“可惜天不遂人愿。”

癸未：“书的发展和结局是不能改变的，如果看着实在意难平，我们就走吧，等麦子成熟后，我们找个理由离开村子。”

湘葵默然，最后点了点头。

书里描写过，蒂娜去世后，阿提拉痛苦了好一段时间，在此之前，西凯也因为保护他逝世了，失去挚友和爱人的双重打击下，差点让阿提拉一蹶不振。最后他还是怀着悲痛再次踏上了旅途。他想替西凯见识世间美好，他也想带着爱人赠予的信物一起，替她走遍万千世间。

后来，在阿提拉旅途中，首都那边传来了新帝登基的消息，支离破碎的山河，流离失所的人们，终于在新帝登基的后安定了下来，这时候阿提拉已经四十九岁了，而阿提拉也在花海之中带着爱人赠予的信物闭上了双眼。

阿提拉一生的旅途很短，可于他而言却是璀璨的，是永不褪色的珍藏。

不过，那会儿沃兰多·里德纲根本就不知道历史的后续发展，他倒在了黎明前，而他书里所写的，像是预言了一般。在他逝世后，革命胜利了。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