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红此刻才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人,多年前她也曾在不见天日的底下暗室里见过那帮孩子,死状惨然,哀嚎哭声一片。
唯有宫门中角宫夫人的远亲,初来无锋时已经有了身孕,这身子当年还是她负责照看的,从那时开始喂毒,到后来生产时孩子奄奄一息不到片刻就没了呼吸本该处理了,可由于她喂下的新制的毒,这提着木蓝还未走出无锋就传来轻微的哭声。
司徒红笑的张狂:“就你这个小丫头还想和我斗毒。”
“别忘了,你出生在无锋,长在无锋,你的毒都是我亲自研制的,若不是你逃了出去,如今也该是同我一样的蛊人了。”
“你以为你来到宫门是巧合是幸运。”
云开双眸沉静的听着她讲述的往事无一不在抨击她的出身以及她的一生都在对方的掌控中。
云开打着哈欠,轻蔑十足的道:“你这是不敢还是拖延时间呢?”
“你不敢那就……”
司徒红双手一轻缕扫过,胸有成竹状看向死人一般的眼神:“你已经输了。”
云开摆摆手一挥来回走了两圈,依然没什么异状。
“我觉得,你在诓我。”
司徒红见此也是肃着一张脸,呼道:“这不可能。”
云开走上前,擅用轻波微步轻轻的在她身上弹了一遍灰,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融入了对方的肌肤之中。
“有什么感觉没有,司徒红姐姐……”
司徒红还以为什么新的招式,不过是药粉。
“虚张声势。”
司徒红双爪一动犀利的扫向云开的面门,云为衫当即紧张大喊:“云开……”
可司徒红却陡然一倒在地上,脸上黑气浮动。
云开笑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宫门有宫远徵这么一号天才人物了。”
“你输了啊。”
司徒红微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双目缓缓充血,看不清视线。
“你下的……什么毒……”
云开扫向地上的她,缓缓道:“投桃报李而已,你当年喂得什么自然回你什么,只不过当年的毒制成了最毒的蛊,还是最毒的蛊王。”
“司徒红姐姐,你慢慢享受,和毒王融合的体会吧。”
司徒红的身体里五脏六腑都被蚕食了个空,只留下一层皮也被毒蛊吃的一干二净。
云开拿出一个木筒轻轻敲了三下,那长触角八爪十六尾的虫子便溜了进去。
随即云开滴了一些血进去便化成了一颗沉睡的蛹。
“好了,这边的事了了,我们去看看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不止云为衫就连宫子羽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么快的吗?
寒鸦肆从头到尾就连出手的机会都不曾有。
他看着云为衫也知今日一别,再难相见了。
“云为衫,四魉还剩下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功夫……”
云开看向寒鸦肆,深知他的意思:“你呢最好是没出现过,不然以无锋之主的性子你的性命难保,他连云雀的命都可以随意拿取别说你们了。”
“我当年随釜底抽薪了一把,但确实也瞧清了你们的主子是多么阴狠绝情的一个人。”
“跟着他,云为衫不受苦也不会自由。”
“寒鸦肆,今日你自由了。”
“死在了宫门,死在曾经的药人手上。”
云开当即瞬步上前一掌打向他的天门。
随着他身躯一歪跪倒在侧。
云开拍拍手后看向宫子羽:“执刃,找个人把他埋在后山就是了。”
云为衫一开始震惊再到悲伤转瞬即逝。
她一言不发的扶着宫子羽走向内殿。
而寒鸦肆确实被蒙上了白布抬往了后山。
……
角宫中,宫远徵和宫尚角看着突袭的俩人。
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